不僅在東水村,在這個鎮的其它村子,也同樣有人引導着這個事。
本來靠他們囤的那些糧食,是不足以給一整個鎮的人度過這次饑荒的。
但每次在別人餓到極致的時候,賣點糧食給他們,卻可以讓人餓不死。
現在又調動了村民籤生死狀來分田到戶,緩解了後續的糧食壓力。
因此,整個鎮上的人,是極有可能安然度過這次饑荒的。
這已經是楊斌跟鎮長他們一起商量出來的,最大限度的方法了。
傍晚。
宋軟牽着楊斌的手,走在小道上。
“楊斌,你說你怎麼這麼的聰明,這麼的睿智,這麼的厲害,連分田到戶這種事你也能辦成!”
宋軟步履輕快,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晚風略微的涼,吹散了熱氣,也拂得心底癢癢的舒服。
楊斌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敢當,還得是多虧了小軟提出分田到戶這個主意。”
宋軟抿着脣,壓下不由自主揚起的脣角,嬌俏道。
“害,我這就是提了一嘴,讓我做的話我可做不來,楊斌同志,你可千萬別謙虛了。”
“嗯行,我不謙虛。那請問宋軟同志,我有什麼獎勵嗎?”
“嘖嘖嘖。”面前的小姑娘嘖了幾聲,眸中波光流轉,狡黠一笑。
“扁舟亦是爲名來。楊斌同志,你怎麼能老想着要獎勵呢?”
宋軟搖頭晃腦,詩句張口就來,那晃動的腦袋彷彿古代一板一眼的老夫子,可那靈動的表情,卻滿是揶揄。
楊斌輕呵了聲:“書背的挺好。看來你最近沉迷於學習,都不搭理我了,還是有成果的。”
男人語氣幽怨,“不搭理”這三個字還咬得特別重。
宋軟幽幽嘆了口氣,凝重道:“唉,你自小讀書好,自然是不懂我這種,從閱後即焚的腦子到過目不忘的學神,是多麼的欲罷不能了。”
楊斌嘴角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明天做份高考的卷子,檢查一下你的學習成果。”
宋軟眸頓張,抗議道:“我這才學習了多久?高考可是考高中三年的知識呢!”
楊斌脣角笑意更濃:“既然如此,那你也該知道,這事急不來。整天都在家裏對着書本,忘了勞逸結合了?”
宋軟自知理虧,但她不想挨批評,只好狡辯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對象這是寄情於學習,用浩瀚的知識來撫慰心靈!”
楊斌站定,嘆了一口氣,聲音很輕:“那,何用慰相思?”
那,用什麼來撫慰我對你的思念?
話音剛落,宋軟就發現面前的光線暗了下來,脣上覆蓋上溼熱的觸感。
一觸即開。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將脣移開了。
“怎麼了?”宋軟有些迷糊。
他怎麼不繼續了?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啊……
誘人的詢問,還透着不自覺地嬌憨,讓楊斌差點把持不住。
他呼吸重了許多,好半響纔出聲:“你家到了。”
聲音很啞,宋軟擡頭看他,果然看到他眼眸中的炙熱與壓抑。
她慌了慌:“呃……那我回家了。”
她轉身,步伐有些亂,可還沒走出幾步,手腕就被大手握住了。
“你生日還有三個月是吧?”
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宋軟轉身,呆呆點頭:“嗯。”
“……那三個月之後,我們把證領了。”
“領,領證?”
“嗯。”楊斌摩挲着她的手指,想到還要三個月,心裏升起了不明的躁鬱。
“結婚證嗎?”宋軟又問。
楊斌細長的眼尾懶懶提起,顯然覺得她問的是無效問題。
宋軟輕聲嘟囔:“可我身份證上面的是農曆的生日啊。”
農曆的生日?農曆的生日怎麼了?楊斌沒反應過來。
宋軟嬌嬌地道:“再過一個多月,我身份證上就到了可以領證的年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