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人羣下意識地往反方向逃奔。
楊斌聽到動靜,第一時間將宋軟和家人安置好,纔回過身逆着人羣往事發地跑去。
楊斌身形高大健壯,本就惹人注意,逆流而上的行跡就更加顯眼了。
“你們護着我爹和周邊的老弱婦孺,我上去幫忙。”
李勝利在地上尋到一條手臂粗的木棍,跟了上去。
村裏的年輕男人們見此,也紛紛在旁邊撿起石頭木棍充當武器,跟在楊斌和李勝利他們的身後衝了過去。
楊斌常年在山上討生活,練就了極快的身手,再加上人多勢衆,三兩下就制服了傷人者。
大家見事態被控制下來,八卦之心燃起,又小心地往那邊靠了過去。
宋軟也隨着人流,走了過去。
持刀傷人的是四個男人,這四個男人現在被死死的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他們帶過來的菜刀、鋤頭這些鐵器,都被繳獲了,兩個年輕的小夥子拿在手上,遠遠拿開,防止他們再搶過去。
除了這四個人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倒在了地上,那就是宋金。
他臉色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劉翠花和宋二嬸正幫他捂着身上幾處流血的傷口。
即便是這樣,那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人,還咒罵着他。
“宋金,你這個龜孫子!害我兒子進了監獄,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呆愣在一旁的張彩虹終於回過了神。
她面露驚恐道:“大伯、堂哥,你們是都瘋了嗎??”
原來,這四個人分別是張彩虹的大伯和堂哥們。
年長的男人呸了聲:“你這個害人不淺的東西,別叫我大伯!”
張彩虹被兜頭蓋臉的一頓罵給整懵了。
這時,村長走過來了。
嚴詞厲色道:“我是東水村的村長。你們外村人,爲什麼無故過來傷人?”
被摁在地上的男人艱難地側擡起頭。
“不是無故。我是專門過來找宋金算賬的!”
年長的男人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下。
在鎮上領津貼當然比在家裏種地有出息,所以他很開心地給了,兒子也去鎮上工作了。
可前些日子,他才得知他兒子被抓進大牢裏了,說是打架鬥毆的時候失手打死了人,要牢底坐穿。
他自然是不信的。
村與村之間經常會因爲一些矛盾,壯小夥們都會扛着鋤頭打羣-架的。
他那個膽小的兒子永遠是縮在最後面的,怎麼可能會打死人!
他去廠子裏找過宋金說了這個事,宋金說會幫忙想辦法的,結果今天卻聽到警察說自己兒子要牢底坐穿,他怎麼忍得了。
宋軟一聽到這事,便覺得有蹊蹺。
無論是夢裏的二哥還是張彩虹的堂哥,怎麼都這麼巧失手打死人……
宋家人聽到這,也都想到了宋金當初過來他家,說要給宋武找工作的事。
他們紛紛對視了一眼,心裏後怕不已。
年長的男人咬牙切齒:“宋金害了我兒子,我今天要找的只是宋金一人,你們都別摻和。”
“我很同情你兒子的遭遇,但這不是你拿着利器過來我村傷人的理由。”村長語氣嚴肅道。
就在這時,赤腳大夫也回家拿了藥箱過來,他拿出自己製成的藥粉,先幫被誤傷的人上藥。
年長的男人看到這裏,也有些羞愧。
他犟紅了脖子,嗡聲道:“你們這太多人了,宋金那龜孫子往人羣跑,我這才誤傷別人的。
這個算我不對,我可以賠償!但是宋金也得爲我兒子償命!”
村長看到這個人這麼倔,很是頭痛。
旁邊的楊斌適時開口。
“這位大伯,這旁邊的三個是你兒子或者是至親的孩子吧?”
“當然了,上陣打虎親兄弟!你問這個幹啥?”年長男人看了眼楊斌,火氣稍降。
剛剛就是這個男人三兩下把他們打趴下的,關鍵力氣還賊大。
他的手腕被踢了一腳,現在都還有鈍鈍的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