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時間飛跑……”

    聽着流暢甚至有些好聽的旋律,陶良平欲言又止。

    正準備給自己一套羅老師三連的時候,陶良平眼角餘光突然瞥到許閒眼睛看着天空,嘴脣不動,嘴角卻在不斷抽抽出氣。

    “他的煩惱增加了……”

    “閉嘴!你給我下去!”陶良平黑着臉。

    “生什麼氣啊。”許閒感覺到莫名的委屈,捧着木童回去了。

    雖然許閒下去了,但陶良平卻不知道該怎麼和同學說了。

    都是你給我整不會了,陶良平瞪了許閒一眼。

    但陶良平想了下,還是決定要說,從事這麼多年教學工作,就見過許閒這麼一個特殊的。

    “所以同學們,靈獸之間是有智力差距的,所謂的心意相通,也只是在靈獸的認知範圍內是相通的,超出它們的認知範圍,靈獸就會出現焦躁,不執行的狀況。

    所以你們要經常和自己的靈獸溝通,配合,這不僅能夠培養和靈獸之間的感情,也能幫助你掌握靈獸的認知範圍,不會因爲無用和錯誤指令,貽誤戰機導致自己受傷甚至死亡。

    通常動物中靈長類和狐類最接近人,蟲蛇和人類認知差的最多,要針對自己的靈獸,制定合適的戰法。”陶良平道,以前他分的很細,蛇類靈智是遠高於昆蟲的,但因爲許閒這小子,陶良平不得不把蟲蛇放到一塊。

    “老師,那許閒的木犢蟲呢?”胡海好奇的問道。

    “胡海是吧?”

    “嗯。”

    “下課後,去老師的辦公室一趟。”

    “啊?”

    ……

    許閒聽了一早上理論知識,但感覺老師說的和自己看到的有些背道而馳啊。

    但想想也正常,震驚系統就是要和別人不一樣纔有用,只有許閒夠變泰,才顯得和大家格格不入。

    許閒之前能看到關於御獸的書都是籠統的資料,東西講的都不深,但陶良平和幾位老師講解的御獸基礎,讓許閒對御獸又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許閒之前都認爲人在挑選靈獸,只要有錢有勢,就算資質差也能契約鑽石血脈的靈獸,但老師講解後,許閒才清楚靈獸也在挑選人。

    強大血脈的靈獸基本上不會選擇潛力差的御獸師,畢竟人和御獸師是相互提攜進步的存在。

    在戰鬥上,如果一級御獸師的加速咒能給靈獸提升10%的速度,但當靈獸晉升二級的時候,速度就只剩下1%。

    一個鑽石血脈的高級靈獸,戰鬥時,你不僅提供不了幫助,反而會因爲你到處掣肘,因爲靈魂存在契約,萬一你死了,靈獸還要受到極大的魂傷。

    所以靈獸爲什麼要和你個小垃圾簽訂契約?

    但靈獸只有簽訂契約的時候才能進入御獸空間,靈獸是怎麼判斷御獸空間的好壞呢?

    很多靈獸智商都不高,但和人類契約上卻從不馬虎,許閒只能猜測這也是靈獸本能。

    在百里街御獸學院,不少學生契約的是黑鐵血脈,大部分還是青銅血脈,白銀血脈可以說極爲稀有了,至於黃金血脈,這一屆沒有一個。

    就算是本地最好的青州御獸學院,聽說也只有兩人契約了黃金血脈的靈獸。

    血脈對於靈獸的影響也比許閒之前的看法還要大,許閒以前覺得青銅級的靈獸上限是三級,如果想要突破,就要喫天材地寶或者戰鬥時頓悟。

    但老師講過後,許閒才知道,一個青銅級靈獸上限是三級,想要突破,就只有逆血和變異兩條路。

    所謂逆血,傳說靈獸大陸有二十祖獸,現在所有的靈獸都是祖獸相互交合出的二代,然後祖獸和二代、後代和後代等各種結合方式產生的。

    根據這條理論,每個靈獸甚至動物身上都會有祖血,低級靈獸想要進化,就必須覺醒祖血,但實際上,低級靈獸身上只有同類高等靈獸的血脈力量,進化也是覺醒這種力量。

    像青銅血脈的疾風狼上限是三級,逆血成功的話,會變成白銀血脈的幽月狼、冰寒霜狼等,當然最大的可能還是相同屬性的風影狼。

    也就是說,不可能出現白銀血脈的疾風狼,一旦疾風狼突破三級,它就成了另外一個物種了。

    從青銅到白銀血脈的進化,這個過程就叫做逆血。

    至於變異,那就是出現了一個新物種。

    但無論是逆血還是變異,都不會是原來的物種了。

    當然靈獸大陸,無奇不有,某些種族會有些特殊的設定,就像幽月狼是白銀血脈,但幽月狼王是黃金血脈,一個幽月狼羣中,狼王死去,就會從其他的幽月狼中產生一個新王,而新王的血脈會自然而然的從白銀進化到黃金血脈。

    基礎課講了幾天後,朱季同從京城回來了,契約的靈獸是金獅,在白銀血脈中都算很強的那種。

    朱季同一回來,如衆望所歸一樣,馬上聚集了一堆狗腿子。

    作爲班長的朱季同像帝王一樣的問班裏的情況,而許閒競選時罵他的話,自然是一句不落,甚至添油加醋的傳到了他的耳朵中。

    這些話,朱季同是越聽越紅溫,激動得像泡泡茶壺一樣。

    朱家,也是你能夠辱罵的?身爲朱家貴公子的朱季同可忍不了隔夜仇。

    “就你叫許閒啊?”朱季同帶着一堆狗腿不動聲色的圍住了許閒。

    “班長有何指教啊?”許閒笑嘻道,像是完全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聽說你很狂啊?敢不把我朱家放在眼裏?”朱季同冷眼看着許閒。

    “如果你想找理由收拾我的話,直接上就行了。”許閒貼心的說道,“我也可以給你個理由,朱羅啓我看不上,黃清瀾我也看不上,至於你母親,抱歉,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

    硃紅玉說過她有個哥哥在京城,黃清瀾是朱羅啓的正妻,就算不是,轉音鳥進階到妙音鳥後,黃清瀾也會是後宮之主,朱季同的母親頂多是個小妾。

    許閒的話像鋼針一樣扎到了朱季同的心上,他的母親在朱季地位不高,在外面,他和母親還要時刻維護姓黃的主母威嚴。

    明明許閒最看不起的是她母親,連名字都不願意提,朱季同卻只能以維護父親和大母的名義來發難。

    這倒是冤枉許閒了,他是真看不起朱羅啓夫婦,也是真不知道朱季同母親的名字。

    “你敢辱我父親!給我打!”許閒揮了揮手,許閒給了他最好的藉口,就算卸他條腿,外人也無法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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