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劍有點想退縮了。
不!我一定要讓許閒身敗名裂,韋劍的表情變得猙獰,看到許閒風光,韋劍心裏比死了還難受。
許閒都不知道有人能這麼記恨他,只是在臺上等着第二個對手。
因爲剛纔爆了“冷門”,許閒周圍的人氣越來越高。
對此,許閒自然是樂見其成,人氣越高,獲得的震驚值肯定也越高。
更因爲許閒來自於百里街學院,所以戰勝青州御獸的學生,帶來的震驚值會更多。
作爲陶良平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裏,但陶良平並沒有因爲許閒戰勝青州御獸的學生而感到高興,反而是一陣擔憂。
白狐的厲害程度確實大大超乎了他的預料。
但你小子的靈獸不是木犢蟲嗎?
陶良平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額頭上禁不住開始冒冷汗。
這可是整個青州都在看的賽事。
你小子膽子不會這麼肥吧?
“良平,你班級上的孩子不錯啊。”副校長拍了拍陶良平的肩膀。
“呵呵,嘿嘿。”陶良平笑得很不自然,嘴角就像是被魚鉤吊住了一抽一抽。
“我來試試你的深淺。”一個青州御獸的女生嬌喝一聲走到了臺前。
“咚咚咚”一隻龐大重甲蜥蜴爬上了鬥獸臺。
這隻靈獸許閒還挺熟悉,是石甲龍,是胡海靈獸土甲龍的上位靈獸,除了防禦,和土甲龍區別不大,但身爲土屬性靈獸,最擅長的就是防禦。
“可以讓你的靈獸盡情的攻擊。”女生雙臂架着鼓噔噔頗爲大方的說道。
許閒也不客氣,讓小白盡情的磨爪。
女孩還挺信守承諾,說讓許閒盡情攻擊,就完全不防禦,“木”字型趴在原地。
小白敏捷的身形像白色閃電一樣在石甲龍身上劃過。
“叮叮噹噹……”
每次接觸,都傳出來一道金石交擊的聲音,石甲龍的黑甲上出現一道白痕,就像是黑板上的白色粉筆線一樣。
“我勸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是破不了小石的防的。”女生表情隨意,她是王放的同學,王放的實力她也清楚,和自己不分伯仲,只不過金翼雕防禦不高,這才一時翻車被打了下來。
對於這些靈獸的名字,許閒已經沒力氣吐槽了,這樣一相比,韋劍的“疾風”甚至都顯得很有文化。
比起土甲龍,石甲龍防禦確實上了一個大臺階,尋常的攻擊確實破不了防。
“小姐姐這麼大方,我也不能吝嗇,所以就送了小姐姐一首歌。”許閒熱情的說道。
“歌?”
“就是小白剛纔演奏的。”
女孩皺眉,剛纔那白狐攻擊在小石身上發出的聲音,連接起來確實像一段旋律。
“叮叮噹噹叮叮,叮叮噹噹當~”
腦海裏的旋律好像是這樣的,女孩默唸一遍,發現旋律朗朗上口,清脆中又顯得活潑俏皮。
“這是什麼?”女孩不明白對方究竟想幹什麼。
“是……”許閒也愣住了,雖然很洗腦,但他並不清楚名字,於是就胡說道,“這是《愛要大聲說出來》。”
誰問你歌名了?
不過他是喜歡我嗎?爲什麼特意用這種方式向我表白?雖然確實很有創意,但你來自百里街,我來自青州,我們是不可能的。
少花點心思吧,爲了打消這人的念頭,少女決定進攻,但進攻前還是提醒了許閒小心。
這舉動,可以說很有武德,當然也可以說女孩根本沒把許閒放在眼裏。
“刺陣!”
一根根石錐組成的矩陣從小白腹下刺出,鋒利的錐尖看着眼睛就疼,絲毫不懷疑什麼靈獸被刺中都要穿個透心涼。
可是白狐卻像是貓咪受驚一樣,弓背跳起躲過了地下的刺陣。
“還挺機靈的。”女孩冷笑一聲,繼續施展石錐攻擊白狐。
白狐左躲右閃中,突然跳到了石甲龍的背上。
石甲龍本身就是一條蜥蜴,四肢短小,根本碰不到背上的白狐,任憑石甲龍瘋狂搖擺,白狐像是穩坐釣魚臺一樣立在石甲龍背上。
地刺只能從地面朝上攻擊,想要攻擊到白狐,必須先給自己的靈獸來個對穿纔行。
“你下來!”女孩對着許閒怒道,這絕對是對方下的命令,靈獸可不會這麼想。
“就不下來。”許閒梗着脖子說道。
“你……無恥!”女孩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對許閒說出了無恥兩字。
“要不你認輸吧。”許閒好心的勸道。
“哼,你的靈獸根本傷不了我的小甲,時間結束裁判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女孩揚起腦袋鼻子出氣。
像這樣僵持的畫面,結論可能會有一點爭議,但誰讓裁判是我們的人呢?女孩心裏一點都不慌。
但女孩遠遠低估了許閒的無恥程度。
“你要是不投降,我就讓小白在你的小甲頭上撒尿了啊,你要清楚,撒尿是標記領地的方法,如果解釋時,你頭上,不,你靈獸頭上都是尿,裁判好意思判決你贏嗎?”許閒眼神嚴肅,就像是在說一件了不得的大招。
不僅是女孩眼睛瞪得像銅鈴看向許閒,觀衆也是一臉詫異看向許閒,甚至小白也扭過了頭。
“你還是人?”小白的表情如是說。
系統:範秋月被你御獸的無恥手段震驚了,uc值+800。
***被你的……無恥手段,uc值+100。
……
看到這一波積分,許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陶良平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捂住額頭,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副校長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學生,喫過的鹽比許閒走過的橋還鹹的半百老人就這樣愣在了原地。
我不該在這裏,我應該在坑裏。副校長真的想挖個坑鑽進去。
“我投降。”範秋月銀牙快要咬碎了,這樣僵持下去,或許裁判會判他贏,但如果這樣,她會一輩子被人嘲笑。
“承讓。”許閒道。
看到對方還一臉認真的行抱拳之禮,範秋月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黑。
“範姐!”
“秋月!”
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看到範秋月被擡走,許閒摸了摸鼻子。
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