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和豌豆還沒有靈魂上的契約,畢竟豌豆射手只是普通植物,沒有靈魂何談契約。
所以想靠着靈魂鏈接找是行不通的,小白雖然嗅覺敏銳,但豌豆本身作爲植物並沒有什麼特別氣味。
好的消息就是,根據系統提示,曬太陽的進程沒有中斷,也就是說豌豆現在還活着。
“你們幾個過來。”許閒把那幾個拆遷隊的叫了過來。
幾個人膽戰心驚靠了過來。
“在我走後,你們有沒有清理過這些建築垃圾。”許閒問道。
“沒有……”一個人聲音發顫,見許閒臉色不對,又連忙解釋,“你離開之後,雷哥就讓我們在這邊看着。”
那應該不是拆遷隊的人,豌豆射手只是普通的植株,拆遷隊沒道理拿這玩意。
“那有誰動過這裏的東西嗎?我是說拿走。”許閒又問。
“雷哥走之後,是有人翻東西,後來隊長把他們趕走了。”
“隊長是誰?”
“就你剛剛打的那個。”
“……”許閒無奈,走到了那人旁邊,拿出一顆血紅色的棗,這是一級靈果益氣棗,可以治療傷勢,益氣補血,是抽獎得到的獎品,平日會換給小白當零食喫同時也強化血氣體質。
把果子塞進這人嘴裏,原本氣若游絲的隊長,恢復了一些生機,慢慢開始睜眼。
當睜眼看到是許閒這個魔王后,這隊長不顧傷勢想要爬起來逃離。
許閒按住了這人,然後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知道。”隊長腦袋像撥浪鼓一樣,看許閒眼神眯起來後,又趕緊解釋,“咳咳,應該是你的鄰居,原本的拆遷戶。”
許閒心中的答案也差不多,拆遷的時候,除了拆遷隊就剩下圍觀的鄰居。
除了花盆,店裏也還少了一些能用的物件,應該是鄰居佔便宜拿走了,如果不是隊長趕走了,估計鋼筋都敲掉賣錢了。
“不想讓他死,就趕緊把他送醫院。”許閒道,這人喫下益氣棗只是穩住了生命,不好好療養的話,活不了多久。
“隊長,要報告雷哥嗎?”小弟看着許閒遠離的背影,小聲嘀咕道。
“當然了。”隊長眼神一橫,抹掉嘴角的血,含恨說道。
……
花盆不知道被哪個鄰居順走了,許閒心中還在想來的“老街坊”都有誰時,麻煩找過來了。
“我們是青州安管了。”兩個人穿着制服的男人敲門後亮出了牌子,“許閒,跟我走一趟吧。”
青州安管是青州御獸師治安管理會的簡稱,專門負責處理御獸師糾紛和違法的工作。
“能說下什麼事情嗎?”許閒問道,這兩個人態度並不算蠻橫,甚至還挺客氣的。
“有人說你違反了《御獸師管理法》,正在告你,我們也是請你配合調查一下。”這人解釋道,“你有要通知的人嗎?”
“那就通知一下百里街的副校長,然後給協會帶個話吧。”許閒說道。
這人的意思就是讓自己趕緊找關係,事情很大很麻煩。
“陳兵,你去通知百里街的副校長,協會那邊我去傳話,那許閒,跟我走吧。”
許閒點了點頭,安撫了華強他們後跟着離開了。
……
“爲什麼不用拘靈環把他拷上!”秦雷看到許閒大搖大擺跟着安管的人進來,怒不可遏的叫道。
拘靈環由特殊材料製成,形狀類似狗圈,戴在脖子上會遏制御獸師的精神力,限制從御獸空間召喚靈獸,施展符咒,就算靈獸在外面,也能屏蔽靈魂之間的交流。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爲什麼要套拘靈環。”阮青挑眉道。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嗎?”秦雷壓抑着怒氣,這人不過是安管的一個小嘍囉,竟敢不把玉龍公司放在眼裏。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一級靈獸一腳踢死中級靈獸?你陷害人也要找一個靠譜的理由啊。”阮青冷笑,玉龍公司背景嚇人,但他背後可是御獸協會,是正兒八經的帝國支柱。
但這種想法其實很好笑,類比的話,秦雷是某個大人物的狗腿,阮青則是會社主義接班人,聽着很厲害,但實在是經不起推敲。
“我親眼看……”秦雷剛想爭辯,但很快換成陰冷的目光,“行,我記住你了。”
“這人竟然說你的白狐直接把他們的石甲龍給踢死了,要治你罪,這不是開玩笑嗎?”阮青看着許閒一臉無奈。
“……”許閒。
不過許閒肯定,小白是不可能踢死石甲龍的,系統說當前生命值95%的傷害,那一定會留一口氣,死這麼快,純粹是沒有及時救治,甚至可能都沒救治。
許閒甚至懷疑,這羣人還補了一刀,不然以石甲龍的生命力,5%也能苟延殘喘好幾天了。
“你等着!”秦雷看着許閒放了一句狠話。
……
“是你殺了石山。”方宏面容憔悴,一進門,看到許閒,眼冒兇光,衝過來張牙舞爪要找許閒拼命。
看着這人像老了十幾歲的樣子,許閒斷定那頭石甲龍真的死了,御獸師和靈獸靈魂鏈接,當一方死後,另一方靈魂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
還沒跑到許閒面前,阮青攔住了方宏。
“想在這裏鬧事的話,最好衡量一下後果。”阮青冰冷的勸道,說罷就放開了手。
方宏並沒有衝來,咬着牙,看着許閒一副要喫人的動作。
許閒始終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待在原地。
沒多久,百里街的副校長秦越古,御獸協會的領事和安管的裴度走了過來。
“都說說,怎麼回事?”裴度先問原告,聽原告說完了,又問向許閒這個被告。
“我看雙方都有過錯,不如大家握手言和算了。”裴度聽了各自闡述後發表了一下建議。
“我沒意見。”許閒看到秦越古的眼神立刻說道。
看到許閒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樣子,方宏跳出來叫道:“怎麼可能,他沒有宣戰就讓靈獸偷襲死我的石甲龍,按照規矩,一定要廢了他的魂海。”
“你這石甲龍本身就有病吧,不然怎麼可能被我小白一腳踢死,你該不會是來敲詐的吧。”許閒反擊道。
“許閒,別說了。”秦越古提醒道,聽到對方是玉龍公司的人後,他就知道是大麻煩,再激化矛盾就是火上澆油了。
許閒聽後自覺閉嘴。
“你們沒有簽訂合約,就推翻許閒的房子,本身就不合規矩,而且還把他弟弟差點砸死,許閒也只是出手反擊而已。”秦越古講道。
“雖然不合規矩,但也不是他偷襲的理由,而且是他弟弟主動鑽進了屋子,後來他又讓靈獸打了我們的一個員工,現在還在搶救呢。”秦雷冷笑。
“那是他阻攔我回家,我警告過他了。”許閒見校長和領事看着自己,解釋道。
“許閒做的可能有些過了,我們御獸協會會去賠償他的。”領事此刻開口道。
打傷普通人,這事情在領事看來最小,而且許閒還有理由,代表青州協會賠償,面子已經算給足了。
“這麼說,你們青州御獸協會要死保他了?不惜打皇家的臉面?”秦雷這算看出來,這小子恐怕也不簡單,但再不簡單能和王爺相比嗎?
“嚴重了,就事論事而已。”領事平淡的說道。
“好,你們等着,希望萬興大人來的時候,你們也是這種態度。”儘管只是普通人,秦雷看着青州這些高層依舊面不改色的威脅道。
“呵呵,等萬興先生來,我們當面解釋清楚就行了。”領事笑道,看了一眼許閒,示意許閒跟他走。
“不,他不能走!萬興大人來之前,必須把他先關着。”秦雷見他們竟然要帶許閒走,伸手攔住到許閒面前。
這些人不給他面子,再讓許閒帶走,那玉龍公司就徹底成笑話了。
“他是戰寵培訓師,在沒定罪時,安管可沒資格關押他。”領事淡淡的說道。
“不可能!他纔是一級御獸師,怎麼可能。”秦雷根本不相信,但也開始懷疑許閒到底是什麼身份,讓御獸協會這樣保他。
“是真是假,我們青州御獸自會負責,許閒,我們走。”領事也不解釋,帶着許閒離開了安管。
離開安管後,許閒狐疑。
我什麼時候成爲戰寵培訓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