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就剩安室透和楚明。
安室透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在這裏依舊站定,他看着窗邊的男人,故作輕鬆地打聽。
“蘇格蘭的死,是你?”
“不是我殺的哦,我頂多只是舉報呢~”
楚明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反正頂着易容。
安室透的眼睛都氣紅了,但是不行,不能動手,不能衝動。
否則蘇格蘭死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組織覆滅之前,自己絕對不能暴露。
“喲,波本,你眼睛都紅了,不會是哭了吧?”
楚明惡劣地湊到安室透面前,仔細盯着他看:“聽說你和蘇格蘭的關係很好,該不會……你也是臥底吧。”
最後幾個字,楚明幾乎是貼在安室透耳邊說的。
聲音很輕,但卻像炸雷一樣響在安室透耳中。
他扯出一個笑容:“怎麼可能,你這是跟琴酒呆久了,也染上了他的疑心病了嗎?”
楚明不置可否:“我會盯着你的,波本。”
“哼,這句話也送給你,你該不是惡人先告狀吧?我也會盯着你的。”安室透也直接沉下臉,陰冷地回答。
“嗤,那好,既然你不是臥底,爲了慶祝我們這段時間即將成爲臨時搭檔,不如我們現在去炸公安總部吧?或者去殺幾個公安助助興?”
“你瘋了吧?!!”安室透伸在口袋裏的手緊緊攥成拳,是他多年的臥底素養讓他抑制住了當場擊殺楚明的衝動。
“怎麼,心疼了?還是說,你下不了手?”楚明勾住安室透的肩膀,宛若情人般在他耳邊呢喃細語。
安室透一把揮開楚明鉗制住他肩膀的手:“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送死。”
楚明掛着詭異的笑容再次纏上他:“那我去安裝炸彈,最後炸彈的開關由你來按總行了吧。安全無風險喲~搭~檔~”
安室透冷着臉,反咬一口。
“嘁,真無聊。現在我纔是隊長,你應該聽我指揮纔對。對我的命令諸多推卸,哼哼,你不對勁。”
楚明沉浸在自己的瘋子人設中,嘴角帶着癲狂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如果我的隊長是這樣一個瘋子的話,那恕我不可能聽你的命令。”安室透半真半假地發着怒。
“波本,看來你完全沒有明白組織的意思,誠然,你可以對我有異議,但是這是boss親自發下來的指令,有異議你也必須遵從,否則——”楚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的下場只有死。”
雖然看似恐嚇,但實際上也算是提點了,唉,他可真是個善心人啊。
安室透沉默了半晌,大腦飛速轉動,希望找個破局的方法。
好在楚明‘善解人意’,沒有再逼迫他,畢竟情緒值收割的不少了,要可持續發展。
“好吧好吧,既然你這也不願意,那也不願意。那我們還是去做任務吧。”
安室透並沒有覺得他善心,只覺得這是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炸到自己身上了。
他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什麼任務?”
楚明把資料的最後一張遞給他:“猛虎幫的幾個雜碎,找組織的一個外圍成員合作搶了一億元。結果逃跑過程中出了車禍,其他人都跑了,組織成員因爲開車受傷最重,當時昏迷不醒。那幾個人以爲他死了,就全跑了。”
“……”
看着安室透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楚明也很理解,因爲他看見資料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
其他人都沒事,就他受傷住院,現在那幾個猛虎幫的人還計劃着殺他滅口,不愧是幸運e的酒廠成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