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地看着再次遭受鮮血洗禮的安全屋,楚明拎着沙發上的灰原哀墊着腳一步一蹦躂地跳了出去,以防自己的鞋子遭受鮮血的污染。
載着已經改頭換面的灰原哀,楚明直接開着車往基地去。
因爲提前通知了琴酒,他正咬着煙坐在沙發上翻資料,一旁還有個正襟危坐的伏特加,似乎在凹造型。
另一側的沙發上還坐着大半夜被臨時喊過來工作的波特,俊朗的面容有些憔悴,眼睛下面掛着大大的黑眼圈,和波本不同,因爲皮膚白皙,所以顯得格外明顯。
“喲,波特,好久不見~”楚明一隻手拎着灰原哀,一隻手和衆人敷衍地揮了揮,“大哥晚上好啊,伏特加也在啊,波特這是準備參加勁舞團?煙燻妝都整起來了?”
波特的眼神茫然了一瞬,他沒見過楚明沒易容過的樣子,但是這個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他立刻認出了眼前的人:“格蘭伯奇?”
“是呢~”楚明捏了捏自己的臉,混淆視聽,“怎麼樣,這次的易容是不是很成功?這張臉好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可惜再好看也是假的。”波特打了個哈欠,他也聽說過格蘭伯奇跟貝爾摩德學過易容的事,所以沒怎麼在意,只是看向楚明手中的灰原哀:“這個孩子就是我今天要解剖的對象?”
解剖?琴酒不是說看看嗎?
楚明心裏一驚,面上卻絲毫沒表露出來,只是挑了挑眉:“還要解剖?”
“不解剖喊我來幹什麼?”波特哈欠不斷,明顯是困極了,“琴酒喊我來的時候讓我把工具都帶上,不就是要解剖嗎?我實驗室還是很忙的,搞快點。”
楚明的目光轉向琴酒,琴酒在剛剛楚明進來的時候就把嘴裏的煙摁滅在桌上,揚了揚下巴,示意楚明放這邊:“給我看看。”
楚明拎着人過去,伸腳踢了踢一旁的伏特加,示意他挪個位置。
等他讓開後,楚明把灰原哀放在沙發上,伸手捏着毫無意識的灰原哀的咯吱窩把人叉着半坐起來,像是擺弄個洋娃娃一般將她的臉正對着琴酒。
“喏,給你看看。”
“……”
琴酒略微後仰了一下,避開了快被楚明遞到他臉上的灰原哀,眼神如刀刺向一臉揶揄的楚明。
被波特傳染了,楚明也打了個哈欠,用手託着灰原哀的背,然後順勢坐在了沙發上,把灰原哀夾在了自己和琴酒中間:“幹嘛瞪我,這不是更順手嘛~”
琴酒收回目光,伸手捏着灰原哀的下巴左右轉了轉,甚至在臉頰上扯了兩下,應該是在驗證有沒有易容,然後用指腹在她臉上搓了兩把,確定也沒有化妝之後,這才示意那邊的波特過來。
楚明看琴酒檢查得細緻,叼着茶几上的蘋果含糊不清地說道:“我還能帶個假人回來不成,我們之間的信任呢?”
琴酒順手扯了張紙巾擦手,示意波特把灰原哀拎過去,慢條斯理:“以防萬一。”
不過顯然組織裏的臥底被他清理地差不多了,這個女孩並沒有經過易容或者是化妝。
楚明還在一旁倉鼠一樣咔嚓咔嚓地啃着蘋果,見波特真的取出刀準備給灰原哀開膛破肚的樣子,趕緊嚼吧嚼吧把蘋果嚥下去:“解剖是爲了查什麼?”
琴酒這才收回自己看資料的目光,發現波特真的已經準備下刀了,額間似乎都蹦出了青筋:“蠢貨,驗指紋和dna!”
波特指尖一頓,言語中頗有怨氣:“採個指紋,驗個dna而已,這你也要喊我來?實驗室的新人都可以!”
“我懷疑這是雪莉。”琴酒摩挲着手中的打火機,“你當初跟在她後面做了挺長時間的實驗,應該也挺熟悉她的。”
波特詫異地回頭,看向琴酒,彷彿在聽什麼天方夜譚:“這是雪莉?怎麼可能?!你眼睛沒問題吧?”
琴酒沒有計較他的口不擇言,只是冷冷道:“別廢話,趕緊驗,天亮之前把結果報上來,基地有地下實驗室,你去那兒。”
波特滿臉無語,但還是看在琴酒的面子上,拿出工具收集所有需要的材料,血液、頭髮等等,全都收集好了這才往客廳後的電梯走。
“回頭讓人給我送杯咖啡過去。”他一邊打呵欠一邊隨口說,“不然我估計要猝死了。”
琴酒示意一旁的伏特加去泡咖啡,然後看向旁邊喫完蘋果又開始喫堅果的楚明:“我這兒有個任務——”
楚明噌一下站起來坐到剛剛波特的位置上:“不做!!!貝爾摩德的任務我還沒搞完呢,我最近忙得腳不沾地還要給你送人,你居然還想壓榨我!”
琴酒像是沒聽到楚明的拒絕一樣,自顧自地繼續說:“是fbi,朗姆說他們最近有行動了,你——”
“不是,這個消息就是我提供的!!!怎麼到頭來事情還是給我做?我不幹,我最近可忙了!”
楚明瘋狂搖頭,他把事情甩給朗姆,朗姆告訴琴酒,琴酒再把任務交給他?
這是什麼狗血閉環?
他總覺得跟波本詭異共鳴了……
琴酒看着楚明一臉抗拒,指節輕輕敲了敲腿上的資料:“不是全部交給你,我需要你配合。目前組織裏身手能夠參與圍剿赤井秀一的,除了你,也就波本還有點用。”
楚明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個人:“那個你之前看好的小姐姐呢?她這次參加嗎?”
琴酒思索了一會兒:“你是說基爾?”
楚明點點頭,既然是圍捕赤井秀一,那不如把基爾也帶上好了。
而且其實他也不是特別排斥這種大活動,畢竟之前的第一次紅黑大戰讓他賺得盆滿鉢滿。
如果有第二次的話,還是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