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輕響,那四爪青龍級金蛋裂爲兩半,一股翠綠之氣從裏面直衝而出,化爲了一張翠綠色的卡片,落在了朱標的手中。
與此同時,系統的提示音傳來。
“恭喜宿主,獲得古典帆船製造技術卡!古典帆船製造技術卡:使用後,宿主將獲得蒸汽時代以前,所有帆船的製造技術。請問宿主,現在就要使用嗎?”
“使用!當然要使用!”
朱標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很簡單的道理,這“古典帆船製造術”,對他的意義,還在“青黴素”之上。
畢竟,青黴素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發明的。那時候,連世界第一次大戰,都過去十來年了。
換言之,有沒有這青黴素,並不是一個遍佈寰宇的大帝國的關鍵所在。
要成爲世界性大帝國的最關鍵所在,在哪呢?
船!
船!
還是船!
相對陸運成本,成本低廉了十倍的海運,纔是成爲世界未來的發展方向!
誰掌握了海洋,誰就掌握了世界!
在歷史記載中,西班牙、葡萄牙、荷蘭、英格蘭,無不是靠着海洋的力量,成爲世界性的大帝國的。
對了,順便說一句,第一個被稱爲“日不落帝國”的國家,不是英格蘭,而是西班牙。
西班牙成爲“日不落帝國”的時間,是在十六世紀末期,十七世紀初期。當時,西班牙靠着海量的帆船,擁有着遍佈世界三千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而在這個時期,蒸汽機連影子都沒有呢!
換言之,靠着強大的古典帆船,完全可以建立一個遍佈寰宇的龐大帝國。
“如宿主所願!”
嗡~~
隨着系統的提示音,無數信息向着朱標的腦海中瘋狂涌入,只在剎那之間,朱標已經擁有了古典帆船的全部製造技術。
“這麼多造船技術,到底該從何着手,慢慢改變大明呢?”
擁有帆船製造技術,和造出了理想中的帆船培養出了大量合格的海軍戰士,可完全是兩回事。
明亮的燭光下,朱標在承乾殿內,手持紫毫筆,仔細思索,慢慢做着計劃。
正在這時——
篤篤篤~~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誰啊?”
“是奴婢。”
“梁珉啊,進來!”
“是。”
腳步聲聲,朱標的宦官總管梁珉,舉着一個托盤走進了大殿。
他微微躬身,道:“天色不早,不知殿下,是在順儀殿安歇呢?還是就在承乾殿睡下?”
說話間,他恭敬地跪倒在地,雙手將一個托盤高高舉起。
毫無疑問,這是問朱標是要去順儀殿的常鳳儀那裏,還是要哪位美人侍寢了。
那托盤上的名字,共有兩排。第一排,是紅色的名字,意思是曾經朱標寵幸過的女人。當然了,常鳳儀身份尊貴,是不會寫在這上面的。必須說明的是,朱標爲大明皇太子九年,寵幸過的女子,其實不多。除了常鳳儀之外,也就是蘇惜兒、如意、溫香、暖玉、凝秀、觀音奴,以及一個叫“有容”的女子了。
托盤上的第二排,則是密密麻麻的青色小牌子,代表着從沒有給朱標侍寢過的春和宮女子。
已經過了一更天,時候確實不早。
今夜,到底和誰一起度過呢?
嗚~~
嗚嗚~~~
嗚嗚嗚~~
忽地,一陣若有若無的洞簫聲,順着夜風傳來。婉轉悠揚,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直如孤寂的賢者,結廬在深山之中,不知世間誰爲知音。又好像,妙齡的少女,正在嘆韶華易逝,莫負流年。
“此人的洞簫之技,真是相當不錯啊!”
兩年前,朱標獲得了“凡人的十二音階”,音樂天賦當世無倆。這簫聲稍微一入耳,就不由得心中暗贊。他索性也不翻牌子了,徑自坐在那裏,聽了下去。
直到一曲終了,朱標纔開口問道:“梁珉,剛纔那簫聲,你聽到沒有?沒想到道,孤的春和宮內,竟還有如此擅簫之人啊!”
梁珉道:“這簫聲,當是陳美人所奏。”
“陳美人?”
“就是陳友諒的女兒,陳惠。”梁珉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要不要,今夜就招陳美人侍寢?”
“嗯?”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眼見朱標面色微斂,梁珉趕緊跪了下來,道:“不是奴婢,收了陳美人的賄賂。而是奴婢和張定邊相交那麼多年,他屢次三番,請奴婢爲陳美人美言幾句,奴婢實在卻不過情面,才斗膽多了一句嘴。請主子治罪,奴婢不敢!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啊!”
咚咚咚~~
話剛講完,梁珉就將頭磕得“咚咚”直響,額頭上滲出了殷紅的血跡。
“這樣啊……”朱標這才面色見霽。
讓陳惠爲朱標生下一男半女,替陳友諒保留最安全的血脈流傳,一直是張定邊的心願。
對於此事,朱標當然知道。
他終於微微點頭,道:“下不爲例。”
“謝殿下開恩!謝殿下開恩啊!”梁珉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頓了頓,他越發小心翼翼地指着那個托盤,道:“那……那殿下今晚?”
朱標道:“把陳美人帶來吧!”
“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