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他們後廚的人扶去了醫務室,在場的人誰也沒提報警的事。
工廠的工人爭鬥正常情況下都是保衛科出面處理,但是今天這個情況顯然不適用。
拋開責任不談,給保衛科科長100個膽子他敢處理徐洋嗎?
所以唯一的處理途徑就是報警,不過報警同樣很有意思,傻柱先出手,徐洋捱了一下然後還手。
如果傻柱傷的足夠重的話,那責任依舊是徐洋的,不過嘛,徐洋出手留下來的是暗傷,表面上誰都看不出來,疼歸疼,但是去醫院無論是拍片還是怎麼樣,結論都會是身體無恙。
只有徐洋自己清楚,自己留給傻柱的報復是多麼的慘烈!
其餘的旁人誰都沒管,等傻柱身體不疼了自己決定去吧。
徐洋眼前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先忙着對付李副廠長,也許如他所說自己會有在廠裏待不下去的那一天,但是他肯定是看不到了。
出了廠區徐洋坐上了回家的汽車,這週五之前就給家裏去信自己要回家的,所以早早徐元弛的專車就已經在這裏等着了。
車緩緩開進了機關大院。
“爸,媽,我回來了。”
“哈哈,你這小子,一出去就一個多月,我瞅瞅。”
徐元弛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洋。
“別人都是風吹日曬的變黑了,我怎麼覺得你長高了也變白了呢?”
畢竟是熟悉自己的父母,一眼就看出了區別。
“人都說25還能竄一竄呢,我虛歲才23長高几釐米不奇怪,變白那可能是夏天曬的,冬天捂回來了。”
徐洋找了個合理的解釋,總不能說是身體強化加九陽神功還有易筋經兩種內功的三重作用吧?
“不說這個,來書房,跟我說說工作乾的怎麼樣…”幾句話徐元弛就談上了正事,平常對於徐洋的培養他還是很嚴格的。
“好嘞爸,這次回來確實有事要和你彙報。”
“你看這個。”徐洋遞上來自己和楊廠長聯名的檢舉揭發件。
“還有這樣的事?在咱們首都眼皮底下,竟然有人膽敢任人唯親、侵吞國家財產!”
老一輩的同志多數都是正義感爆棚,不出徐洋所料,果然徐元弛看了直接怒火中燒。
“你的請示路線很對,確實應該你們工廠自查加上移交紀律部門、公安部門進行聯查,這樣的人容忍他一分鐘都是對偉大事業的侮辱!”
徐元弛憤憤的寫上了自己的處理意見和簽名。
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不過聯查不聯查的並沒有必要,一切線索都在徐洋手裏掌握着,明天就看尤鳳霞怎麼說,肯配合的話就是錦上添花。
聯查反倒容易驚動李副廠長背後的人,自己出手怎麼可能會給李副廠長留下可乘之機?
週六,上午10點,警衛員進來通報有一個尤鳳霞女士找徐洋。
徐洋借用了父親的書房會客。
明顯這次見面尤鳳霞比之前在街面上變得放不開了。
“之前看地址知道是在機關大院裏,但是沒想到你們家竟然有一整棟別墅。”
尤鳳霞畢竟還是有一點見識的,進了書房放下手包感慨道。
“我其實知道你。”
徐洋在尤鳳霞面前擺上了一碗茶水。
“哦?我也才知道,你竟然是紅星軋鋼廠的副廠長。”
尤鳳霞不甘示弱的說道,畢竟一會大概會涉及到生意上的談判,氣勢上不能被壓制。
“你可能會錯了意,你想的還是你的那一點美金外匯生意,所以我查的你的底。”
徐洋搖搖頭。
“看看這個吧。”
徐洋把昨天父親剛簽好的關於紅星軋鋼廠副廠長李紅建的調查意見。
之前還不以爲意保持着風度的尤鳳霞看見文件頭以後瞬間驚訝的捂住了嘴。
文件遞給尤鳳霞以後徐洋緩緩開口道:“他和我沒有仇恨,但是在廠裏擋了我的路,那我就只能把路剷平。”
尤鳳霞臉色有些難看,一言不發的將文件從頭看到了尾。
“你父親是副部長,他背後的關係網同樣是農村部的副部長,你們神仙打架,關我一個小女人什麼事呢?”
尤鳳霞不知道徐洋將情況掌握到了什麼程度,只能是含糊其辭的說道。
“是嗎?他的小舅子劉昌林負責在食堂後勤處虛開購置單,李紅建負責簽字蓋章,其中1/4的產品在進場之前會進行分流,流向各地農村及鴿子市賺取利益,至於你,掌控的是末端的銷售渠道。”
徐洋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尤鳳霞的臉色,說之前這些大部分都是他的猜測,只有六七成的把握是對的,但是在徐洋細緻入微的觀察下尤鳳霞一些面部微表情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說完之後他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就是自己說的這樣。
“你都掌握了那你爲什麼還找我來?”
尤鳳霞有些泄氣的道,還好自己參與的不深,但是以後這條財路可能就要斷了。
“第一點,我相中的是你這個人,希望你以後爲我所用。”
“第二點,我要他永不翻身,所以在保全你自己的情況下我需要你提供你所能提供的一切。”
徐洋說道我相中的是你這個人的時候,尤鳳霞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
“想啥呢,你們的生意做的太低端了,風險和回報並不成正比,到什麼時候佔國家的便宜最後的下場都是不是你們承受的起的!”
尤鳳霞頓時來了興趣:“這麼說你有更高端的生意了?”
“對,我需要你手中的渠道,他能弄到的無非就有限的那幾樣米、面、肉、還有少量雞蛋,而我所有一切的生活所需,緊俏商品都能弄到,甚至我自己也能打通各個鄉鎮的銷售渠道,但是這些東西並不值得我費神,所以我選中了你。”
“如果我不同意的話,這次你搞李副主任的話是不是順便把我也送進去?”
尤鳳霞有些意動,但是總有一種被按着頭同意的感覺。
徐洋颳了刮茶上的浮沫,輕描淡寫的說到:“順我者生,而且我認爲你沒有理由拒絕,我所能帶給你的利益必然是李紅建的數倍以上,還是說你圖她四五十歲?圖他不洗澡?”
“當然不是,我的新老闆,一切都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