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商人不怕我們不給他們貸款嗎!”
…
最近幾天惠豐銀行的股東會議幾乎一天一開,但是始終沒有找出來太過合適的方案。
初期的困境是取款額大了一些,但是僅僅是一部分中標階層和小市民取走了錢,並沒有引起管理層的充分重視。
後來漸漸地恆升聲勢起來了以後,每天的流水都是負的。
取款幾百萬港幣,存款10萬都不到。
這對一家銀行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銀行的錢大部分都放出去做了優質貸款,只靠少部分資金來維持市民的取款需求。
像現在恆升銀行商譽那麼好的,現在愁的是怎麼把錢借出去。
而惠豐則是相反沒有足夠的現金來支付儲戶的取款需求了。
換言之就是取款的需求太多,貸款的還款速度循環不上了。
哪家銀行取不出來錢都不是真的銀行沒有錢了,而是大部分因爲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但是基本全港城的富商這麼一發聲,那就是黃泥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僅僅兩天,各大商人的預約取款需求就已經接近上億了。
然後就是被恐慌情緒傳染的普通市民,爲了每天能取上款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與此同時主流報紙還比較隱晦,而花邊小報則是將惠豐銀行管理層的底褲都扒乾淨了。
直指他們用儲戶的錢來驕奢淫逸、還開大趴踢,買豪車!
如果是幾千萬的取款需求惠豐準備一陣也能給出來,之前一再壓價收購恆升銀行就是因爲惠豐能擠出來的現金流也就五千萬多一點。
結果這次富商階層加上普通市民的取款需求保守已經超過了兩億!
這已經是惠豐銀行完全支撐不住的數字了。
別看惠豐的內部資料顯示全港在惠豐的存款金額有十五億之多,但是哪怕是一個億的取款需求也需要惠豐用一個月的時間去準備。
兩個億的取款需求起碼需要三個月以上,而且取款數字還在不停的增長,惠豐也不可能真的用三個月去清償貸款。
因爲如果一直拖了三個月才把錢陸續的放給儲戶的話那整個銀行的信譽就垮臺了,以後如果沒有人願意將錢存進惠豐銀行那惠豐這一品牌也就運營不下去了。
所以這樣僵持的局面惠豐都拖不起...
最終鬼佬高層直接找上了徐洋這個大金主。
全港城有能力給惠豐注資的大金主不少,但是銀行的收益率一年就那麼幾個點,完全比不上開工廠、炒樓等其他商業行爲的收益。
哪怕是把錢投給地下錢莊一年也能賺上十幾個點,真正的大佬完全看不上這種收益,所以徐洋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Sir,pleasehelpus.”
一個鬼佬對着徐洋說道。
徐洋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翹着二郎腿。
“如果你們連一個會說中文的人都找不到的話,那我也沒什麼想和你們談下去的興趣了。”
徐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這麼簡單的英文徐洋當然聽得懂,但是爲的就是先聲奪人壓住他們的聲勢,鬼佬們一直把港城當成了他們自己的地盤,任何時候他們都喜歡講鳥語。
而徐洋要的就是從頭到尾讓他們意識到他們是來找自己來救命的,除了自己也沒人能救他們。
“先生,我們是真心來求助您幫助的。”
幾個董事身後這時候走出來一個年輕人,說的還是普通話。
看來這這個人來之前是做過功課的,先說英文是爲了試探我。
徐洋內心思考道。
我確實想買,你們也知道我想買,你在演,我也在演,你知道我在演但是我依舊要演,因爲你們拖不起。
“哦,這樣啊,今天我不開心,不宜會客,明天再談。”
徐洋伸了個懶腰就去了樓上休息室...
穿着職業裝黑絲在等着徐洋,可惜了這個祕書不會幹工作,只能...
“哎,徐先生,我們真的是帶着誠意來的,您至少聽一下我們的價格...”
那個年輕人伸手想要阻攔徐洋。
卻被兩個鐵塔一般的壯漢攔在了門口。
徐洋確實不想聽他們的報價,無論他們報什麼價位肯定都離自己的預期收購價相差太遠。
“那我們明日再來拜訪。”
年輕人躬身說道。
那些鬼佬出門以後還在不停的說着髒話。
結果才一回到惠豐銀行他們就聽到了一個噩耗,就在他們回來的路上,他們的運鈔車遭遇了搶劫和炸彈襲擊,用於維持今天取款需求的400萬港幣不翼而飛。
這無疑成爲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
但是絲毫不影響徐洋的雅興。
有道是有事祕書幹,但是劉嵐這個祕書完全不懂商業知識,所以她只能履行好另一半的工作職責。
劉嵐的根在北平,她也有好三個孩子,抽空出來陪徐洋這幾天已經是極限了,當然徐洋也可以把她的孩子也搬到這邊上學,但是劉嵐拒絕了。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承受不了這樣的大城市生活,窮苦慣了的他們猛然去到這邊的普通學校都會很難適應,還有可能會遭遇到這邊同學的排擠。
劉嵐這次過來只是盡好自己的職責,也感謝徐洋對她們家的幫助。
不得不說,雖然年齡大了一些,但是穿上絲襪的劉嵐...
很有熟*女韻味。
而且還予取予求。
第二日,鬼佬們老實了不少,徐洋也給了她們開口的機會。
6000萬,35%的股份。
“呵呵。”
徐洋只回了他們兩個字。
“徐先生,不管您什麼樣的報價,起碼讓我們知道你的心裏價位在哪,我們也想看到您的誠意。”
年輕的翻譯對着徐洋說道。
“對你們我不需要誠意,你們對我一再的試探,我已經不想和你們打交道了。”
徐洋真的一點都不急,這些鬼佬傲慢的很,多抻他們幾天他們才知道老實。
甚至徐洋的腦海裏還在想,今天是要擺出來一個什麼樣的姿勢呢?
“對不齊,先繩。”
“我悶很抱歉!”
後面的鬼佬用蹩腳的中文向徐洋到道着謙。
看來他們的壓力比自己所瞭解到的還大啊,在徐洋的預期中,他們沒這麼快低頭的。
於是乎,徐洋在自己原來的心理價位上又調整了一些。
“既然這樣的話,那價格我只說一次,8000萬的價格,61%的股份,每過一天,少100萬的收購價,還價也算,能接受你們就帶合同過來吧。”
徐洋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收購價,比原來打算的8000萬收購51%的股份多開了10%。
但是徐洋有這個自信他們會答應。
“這不可能,61%太多了!”一個鬼佬用鳥語說道。
“哦,我可不可以理解我你在和我講價呢?那就7900萬吧。”徐洋同樣用英文說道。
那人目光震驚,原來你會英文,那你還讓我們每次帶着翻譯。
但是形勢比人強,鬼佬絲毫不敢和徐洋提出抗議。
反而是再次道歉。
“抱歉,我們的聲音太大了,我們是在私下裏談價格。”
第二天,一個鬼佬帶着翻譯過來再次和徐洋洽談,希望能降低比例到51%。
“徐洋只讓婁青回了他們一個7800萬,甚至連面都沒出。”
最終當天下午鬼佬們就帶着合同上門了。
而合同驗證無問題後,7800萬的價格,惠豐銀行就從一家鷹資銀行徹底的轉變成了華資銀行。
而原本的擠兌取款危機直接在徐洋的強大商業信譽背書下消弭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