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徐洋又回到了四合院,家裏倆孩子主要的學習時間都放在了晚上,徐洋感覺自己都成了輔導作業的了。
不過今天的四合院似乎有些熱鬧。
“十年!”
“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你一次也不去看我?”
“我們還是不是夫妻了?”
“還有你!棒梗,我還是不是你奶奶?許大茂不去,你也不去看我?”
徐洋一進院就聽見賈張氏在罵許大茂和棒梗。
這賈張氏雖然不會武功,但是罵人的功夫可是非常了得。
“說!爲什麼不去看我!”
賈張氏倆手一叉腰,在院子裏就指着爺孫倆的鼻子問道。
“奶奶,我也進去了,先是五年,後來因爲打架表現不好又延了三年...”
一頭捲毛的棒梗小聲說道。
當然真實情況並不是因爲打架而延期的,而是裏面的很多人捨不得棒梗這朵小嬌花。
於是設局讓他幾次反抗出手,但是又恰好讓管教給看見了,導致他八年了纔出來。
而他能出來的原因是因爲少管所的給哥們陸續的也都超齡或者到了期限放出來了,不然棒梗還得繼續在那蹲着,不對,趴着。
“哎呦,我的乖孫哎,你因爲啥啊?”
賈張氏一聽棒梗竟然也身陷囹圄,不禁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棒梗已經是她最後的依靠了,本來他們娘孫倆就最親,再加上過去了十年,賈張氏雖然身子骨還行,但也大不如前了,還得指望着棒梗和許大茂養老呢。
所以她恰當的表現出了幾分不要錢的關心。
“奶奶,沒啥,都過去了。”
棒梗心裏沒想啥別的,他就是有點煩自己奶奶指着自己鼻子的樣子,所以才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果然讓自己糊弄了過去。
“許大茂!你呢!”
賈張氏又把炮口對準了許大茂。
“咱倆也十年的婚齡了,你怎麼忍心的,一直不來看我?裏面買牙膏洗澡買喫的也是要用錢的不知道嗎?你看我都瘦了!”
賈張氏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道,眼神還瞄向了身後圍觀的幾個大爺大媽。
許大茂嘴脣張了張,想說自己其實這十年一直活在悔恨當中,無數夜深人靜的夜晚甚至都快把被角咬的撕裂了,也沒想明白當初爲什麼會娶了賈張氏。
本來還有一個唯一的寄託,起碼白得了一個大孫子,能給自己養老。
結果這個大孫子小的時候是個白眼狼,天天不管不顧的就知道喫肉,好不容易長大成人了。
結果還從孫子變成孫女了...
許大茂現在就想提出來,我不去看你就是不想和你過了。
我要離婚!
但是這些話就只是在許大茂腦海裏過了一下。
許大茂智商並不低,賈張氏現在除了自己這無家可回,即使現在徐洋不是副廠長了,許大茂也相信賈張氏要不回秦淮茹的那套房子。
如果自己這時候提出離婚,那賈張氏要麼是破口大罵自己一頓然後選擇不離,要麼是選擇離婚但是要分走自己的房子。
賈張氏見許大茂像個悶葫蘆似的沒憋出來個屁,也就開始順着自己的劇本往下演了,她在院裏這一種張牙舞爪的可不是真的只是爲了罵人的。
“棒梗啊?是不是還沒上班呢?”
棒梗點了點頭。
“大茂啊,我也理解你的難處,就那麼點工資,還得養着棒梗,哎...”
“行了,你也不用解釋了。”
“幾位大爺呦...”
賈張氏直接哭出了腔調。
“我們這孤兒寡母的,一個沒上班,我又剛出來,你們現在退休的退休,養老的養老。”
“日子都過的不錯,誰家都比我們家富裕,你說這咱們都是街坊鄰居的,你們是不是該幫襯點?”
賈張氏剛纔就用眼神溜着四周的人呢,這會人被自己這一通叫罵吸引過來了,賈張氏終於圖窮匕見。
賈張氏哭腔一出的時候閻埠貴就暗道了一聲不好,可惜賈張氏快人快語,沒給他離開的機會。
“一大爺,您說句公道話,我們這情況,您忍心看着嗎?”
即使十年過去,賈張氏也知道,易中海改不了沽名釣譽的本性,所以第一個就問向了他,只要說動了他掏錢,其他家多少都得意思一點。
聽到賈張氏叫自己的易中海突然靈機一動,開口說道。
“老嫂子,呸,老侄媳婦!”
“你們家的這個遭遇呢,別管是怎麼造成的,我表示很同情,可是這些年你不在,院裏變化還不少呢。”
“首先,我得聲明一下。我不是一大爺。”
易中海說的時候差點笑出聲。
之前被剝奪了崗位的時候易中海還關上門喝了不少的悶酒,這會他只想感謝徐洋的饋贈。
“你不是一大爺了?”
賈張氏的小眼睛看向了劉海中。
按常理分析,易中海如果下去了,那肯定是官迷二大爺想方設法的上位當這個一大爺。
“你別看我啊老太太,我也不是一大爺,我們三都不是大爺了,我們就是院裏一普通老頭。”
劉海中也無辜的說道。
“這事啊,你得問傻柱,他現在是院裏一大爺。”
“傻柱?一大爺?他長的那老臉倒是挺像一大爺,你們不想給錢也別拿這話誆我!”
賈張氏嘲笑般的看向了傻柱。
傻柱以前爲了秦淮茹就沒少巴結賈張氏,所以賈張氏一是不信他會當一大爺,二來她對傻柱本身就看不上眼,所以言語裏滿是嘲諷。
“老太太,你要是這麼說我,那我這一大爺今天可就不管這事了啊?”
傻柱這時候被老太太損了幾句,也不生氣,反而是說了句玩笑話。
傻柱說不管老太太這事院裏剛會跑的小孩都沒信。
“不是,傻柱真的當一大爺了?”
賈張氏懷疑自己不是坐了十年牢,而是這十年四合院裏的人換了個腦子。
如果傻柱剛剛在口嗨,幾個大爺早就對他口誅筆伐了,說他沒大沒小了。
剛剛以爲只是他們不想捐錢的說辭,但是這一看傻柱自己都這麼說了,還沒有一個人反駁,那看來這事成真了?
想到這,賈張氏的嘴角差點咧到了耳朵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