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知道自己拿徐洋沒什麼辦法,佔點便宜是點。
手紙也不錯,起碼還能用來擦嘴。
“行了,也不勞你們大家關心了,散了散了,欠賬的記得早點把錢送過來!”
賈張氏揮揮手自己轉身回了屋,還特意點了傻柱一下。
屋裏賈張氏和許大茂還有棒梗三個人對坐無語。
許大茂對賈張氏已經失去了感情。
棒梗心態扭曲,早就成了一個利己主義者,不過他還挺會僞裝的,那8年他學的最多的就是取悅別人,所以從回來開始賈張氏對他還是挺滿意的。
至於賈張氏她不用扭曲,她心裏本來就只有她自己?
“你們就不想問問我這十年是怎麼過的?”
“啊,對對對,奶奶你這十年咋過的?”
棒梗敷衍的問了一句。
許大茂一臉苦相的看着滿臉褶子的賈張氏,腦海裏還琢磨着咋才能和她離婚。
“還得是我大孫子。”
“我在裏面啊,那是作威作福,我是光喫飯我不幹活...”
賈張氏眉飛色舞的形容着自己的光輝事蹟,好似她去坐牢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一樣。
“作威作福是貶義詞。”
家裏唯一有點學問的許大茂忍不住懟了她一句。
“是嗎?怪不每天晚上的廣播時間都說資本家騎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我當是啥好話呢。”
賈張氏嘟囔了一句。
“哎不對,許大茂你敢懟我?”
“懟你咋地?剛纔外面人多,你撒潑打滾的給我丟人,我告訴你我許大茂看不上你這路的!”
許大茂實在是有些受不了賈張氏這幅樣子,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
他可是有暴力傾向的人,更何況他本就琢磨着想和賈張氏離婚,能忍到現在發作已經很不錯了。
“哎你個沒良心的許大茂,剛結婚的時候你叫人家小甜甜,現在你嫌棄我了,臉呢?良心呢?”
賈張氏也是指着許大茂的鼻子罵道。
“奶奶,大茂爺爺,我出去了,你們聊吧。”
棒梗實在是不想忍受家裏這倆人了,再加上現在自己也算是小有名氣,在給哥等人的幫助下甚至還能有所收穫。
足夠自己自食其力了,要不是捨不得租個房子,平時還得喫飯啥的,棒梗甚至可以租個房子在外面過。
“你出去幹啥,我纔回來?”
賈張氏才和這爺倆沒說上五分鐘話,見棒梗就要走,理所當然的有些不樂意了。
“奶奶,我是出去賺錢了。”
棒梗說着話拎着個小包就走了。
“他賺什麼錢去了?”
賈張氏一聽說棒梗是去賺錢去了,頓時不攔着了,轉過頭對着許大茂問道。
“他...”
“他是...”
“你一個大老爺們咋說話還不利索了,他是偷了還是搶了咋地?多大點事啊?”
支支吾吾的許大茂讓賈張氏非常窩火。
自己孫子又不會幹啥天怒人怨的事,而且還是出去賺錢了,偷了搶了不被人抓到不就沒事了?
賈張氏不明白許大茂在那吭哧癟肚的幹啥。
“他在南院...賣,賣烏龜...”
許大茂搜腸刮肚的想出來了一個隱晦的說法,他實在是沒臉說棒梗是出去幹那種事的。
“賣烏龜咋了,不被人抓到不就行了嗎?鴿子市不少人偷偷做生意呢,不都沒人被抓到嗎?”
“而且他應該不是自己賣烏龜吧?肯定有同夥,怕啥?”
“確實有不少同夥,但是賣烏龜的只有她一個...”
許大茂有幾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你看你那樣,賣個王八跟讓你當了王八一樣。”
賈張氏跟許大茂吵煩了,衣服也沒脫就那麼栽楞着躺到了牀上。
從側面看像是一座肉山一樣,看來她說在牢裏好喫懶做倒是真的,十年了她都沒瘦。
許大茂掃了一眼恨不得立刻去洗一下眼睛。
賈張氏剛開始還想着十年沒見了,我躺牀上你許大茂會不會控制不住過來脫我衣服什麼的吧?
結果不到三分鐘她的呼嚕聲就響了起來,聲音像電鑽一樣一聲聲的刺激着許大茂的耳膜。
......
且不說許大茂在家過着多麼水深火熱的日子,另一邊棒梗走出了家門。
去了一個被給哥、櫃哥、龍陽哥幾個人命名爲“南院”的小院。
還像模像樣的掛了一副不怎麼工整的對聯:
此院醉夢男作女,.合愁一處。
巾幗原何加丈夫,本該分桃。
橫批:任君弄播
其實幾個人都不知道什麼意思,還是一個有特殊愛好的前朝老太監來過一次送的對聯,跟他們說你們做這生意,有個門楣也好招攬客人,而且足夠隱晦,路人無非就當着這是個普通對聯。
“最主要的還有妙用。”
當時幾個人一直追問有啥妙用。
那太監只是神祕的笑了笑。
後面果然出現了些許變化,原來總是討價還價,挑剔棒梗瞎了一隻眼睛,一頭捲毛什麼的人。
竟然不再講價了?
最後還是比較有主意的給哥分析道應該是老太監送的這幅對聯擡高了逼格,讓來的人不好意思講價了。
“賈梗,你今天怎麼沒化好妝再來呢?”
給哥大刺刺的坐在了屋裏,看見棒梗進來但是臉上竟然沒塗脂粉,有些不樂意。
現在棒梗可是幾個人的好夥伴。
和最好的生意。
這是早上沒來人,如果來人棒梗現化妝的話那不是耽誤生意了嗎?
“我奶奶回來了,等過一陣她知道了我再在家裏畫吧。”
棒梗坐到了梳妝鏡前往臉上打粉描眉。
現在能自食其力賺錢的棒梗在給哥面前有了一定的話語權,但不多...
“行了那這次原諒你了,早上也沒什麼生意,我先給你開一單!”
給哥臉上掛上了邪笑。
“我也幫你開一單!”
屋裏走出來了櫃哥。
“俺也一樣!”
這是龍陽哥!
這三個人都是在少教所和棒梗關係最親密的夥伴。
本來他們都是因爲沒什麼工作,在街面上做點小生意進去的。
出來以後沒什麼技能,過去又不光彩,街道也不管他們,索性幾個人湊到了一起商量日子怎麼過。
結果商量着商量着,幾個人就都疊羅漢到了棒梗身上。
後來幾個人一合計,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啊,還能賺點錢...
於是幾個人就花錢租了個南院,其實就是個小平房,3塊錢一個月。
給哥、櫃哥、龍陽哥一人一塊,就棒梗合適,她不用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