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晴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

    就連徐洋越來越近的樣子都沒能讓她閉上眼睛。

    對她來說生命就在這一秒停滯了下來。

    “我覺得這個世界很無聊,但是...”

    “你很有趣。”

    徐洋在劉晴快要呼吸不下去的時候才鬆開了她讓她重新的腳踏實地。

    但是她卻差點倒了下去,除了幸福的暈眩,還有剛剛徐洋窒息般的親吻讓她真的有些缺氧。

    “他爲什麼會沒事?”

    劉晴甚至還冒出了這樣的疑問。

    但起碼今天她沒機會回答了,徐洋放下她以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遠處還有幾個女人在等着徐洋呢。

    但這一切都沒能讓劉晴清醒,在原地眩暈了半天才被她的室友們喊回了魂。

    “可能我這一生都沒有愛上別人的能力了...”

    清醒過後劉晴喃喃的說了一句。

    徐洋絲毫沒給一點承諾,她卻已經沒了退路。

    兩天後上學的路上。

    雖然改開的春風已經吹出了第一縷,但是真正實際的變化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發酵。

    徐洋最近都在準時準點的去參加每一堂課。

    不過最近經常會在路上遇到一些看到他就興奮的不行的女生。

    “啊!徐洋!”

    “天吶,原本就是他,我當時去聽你們班的公開課好了,人長得這麼英俊,又據理力爭的樣子...我想象不下去了!”

    當然這是昨天的時候。

    今天開始還多了一些男生在竊竊私語。

    徐洋側耳傾聽了一下。

    然後去報亭買了幾份報紙分給了小當和槐花還有關小關。

    只見幾家頭部報刊上都刊登了一篇小文章:當代青年嚴重的改革開放,真理面前,當師不讓。

    而落款上是一個筆名,一個第一次出現在報刊上的名字,叫做:求索者。

    版面上用比較大的篇幅似乎講述了一則小故事。

    講述一個學生在課堂上是如何言辭慷慨的將一個改革無形的阻擋者批判的體無完膚的。

    也在字裏行間都清楚的表述出了徐洋的幾大觀點,再加上非常清晰的用老教授盛怒、沉思、反省的三個階段的心理狀態讓故事更加的引人入勝,甚至不惜將老教授塑造成了一個反面的我角色。

    最後在筆者按上面有作者自述的一段話:文中所涉均爲真實人名,這也是清北大學徐洋同學對於當初日報上對於全會公報的解讀的深入解讀。

    “這誰寫的啊?老教授的名聲這不就毀了嗎?”

    有的男同學故意的在徐洋的背後大聲的說道。

    言外之意就是在指責徐洋竟然這樣的指責一個老人,不就是爲了登報楊名嗎?

    “是啊,本來我還挺敬佩這樣的人的,結果卻是好好的給我上了一課,原來尊師重道就是這麼尊的。”

    “還給自己美其名曰當師不讓。”

    “本來我特別推崇這些觀點,結果有些人這麼一自誇,我現在看的時候總感覺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時不時路過的一些大膽的學子都在徐洋邊上就着這件事高談闊論着。

    徐洋臉色平淡,事情不是他做的,而就算是他做的他也能承受所有的後果。

    不過那句話說的確實不錯,文人罵起人來纔是最狠的,甚至不帶一個髒字。

    徐洋在內心感嘆道。

    “洋哥...”

    食堂門口穿着一身洋裝棉質白裙的劉晴有些擔憂的攔住了徐洋,一路上她也聽到了校園裏瀰漫着的言論。

    他怕徐洋會因此而生氣。

    不過相比相信徐洋絲毫沒有擔心的賈家兩姐妹和關小關只想着早上喫點什麼的樣子。

    劉晴纔是最擔心徐洋的那一個。

    雖然有點多餘。

    “洋哥,真的是你寫的嗎?”

    這兩天劉晴一直默默的跟在了徐洋後面,也開始叫徐洋“洋哥”。

    其實劉晴的心裏也是將信將疑。

    徐洋第一次發表演講的時候就是劉晴幫他投的稿。

    如果他真的想出名,那上次的時候他直接自己投稿署名具體班級就好了。

    當時自己投的時候還特意錯後了兩天,怕的就是和徐洋這個“原作者”撞車。

    再加上這兩天自己內心一直都不平靜,老想每天的看到他,自己也知道他這兩天根本沒動筆寫過什麼字。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開車去校外住的時候寫的,那自己必然無從得知。

    “不是。”

    劉晴胡思亂想了半天,結果徐洋一句話就告訴了她答案。

    “太好了。”

    劉晴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就開心了。

    然後低下頭還看見了洋哥竟然主動的給自己推過來了一碗喝的東西。

    “木瓜酸奶,多喝點。。。”

    徐洋用可憐的目光看着貧瘠的劉晴。

    “洋哥真好...”

    幸福滿心的劉晴並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意思。

    現在畢竟人知識還沒學雜,也沒有那麼多自媒體給人科普一些常識。

    直到喝了半個多月的木瓜牛奶以後的劉晴忍不住去找了一個醫學院的校友...

    當然那是後話,喫過早飯以後幾個人再次走在了去上大課的路上。

    按理說今天依舊是王教授的課,但是底下的同學卻是議論紛紛。

    “我聽說王教授“自請”調道政策研究專業不再授課了。”

    “那不是正常,有人抓住那點事不放,還把老教授釘在了恥辱柱上,是我我也不授課了。”

    “那咋的,人家是功成名就了...”

    說話那人特意在功成名就上拉了長音。

    “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都這樣還裝呢!”

    徐洋班級裏的許壯開心的落井下石道。

    “我去和他們說!”

    劉晴看不過眼了,思考問題比較慢的小當臉上也全是怒容。

    他很清楚爸爸根本沒寫那些東西!

    昨天爸爸可是回到家就開始了...

    總之肯定不是爸爸寫的!

    徐洋按住了躁動了兩女。

    微笑着說道:“你們上去說的不是他們想聽到的真相,他們不會相信的。”

    “這樣的人就該滾出清北...”

    許壯猶自在高談闊論着,想要趁着大夥都對徐洋有意見的時候鼓動更多的人針對他。

    “那萬一不是他寫的呢?”

    “不是他寫的?”

    許壯滿臉譏諷。

    “還能是老教授自己罵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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