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營業第一天結束的比較早,飯菜都是統一早上採購,明早上纔到,所以飯店的工作人員很快全部下了班。

    徐洋走的更早,跟着秦家姐妹回家了。

    再好的解釋都沒有說服更加的能讓她們心滿意足。

    傻柱身爲主廚在韓春明的帶領下和劉嵐蔡曉麗一起開了一個小的總結會晚上5點纔到家。

    天還沒擦黑,這麼多年一直沒捨得買自行車的傻柱人還沒到門口就把自行車鈴按的叮噹三響。

    “傻柱,纔回來啊。”

    三大爺聽到動靜就出門看了一眼,畢竟他時刻都在準備着占上別人點便宜。

    “那沒辦法,飯店領導層開會,我這就比普通服務員下班晚了點。”

    傻柱洋洋得意的說道。

    “嘖嘖,這可比在廠子裏強多了吧,我瞅瞅,又買了自行車,車筐裏這還有...”

    “呦,傻柱,買肉還買酒了?”

    “怎麼回事?”

    三大爺市儈的小眼睛直接眯了起來。

    “嗨,啥事都躲不過三大爺您的眼睛,等會我炒上兩個菜,過來喫點?”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三大爺立刻笑出了個菊花綻放。

    傻柱吹着口哨回到了家中,今天足足買上了二斤肉,正好配上點辣椒、土豆什麼的炒倆菜,再加上倆蓮花白,請幾個大爺喝點。

    評書裏有句話怎麼說來的,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應該是這麼句話。

    傻柱深以爲然,自己一個月400的工資,怕不是要超越了北平一大部分人,以後棒梗那點日常用藥算幾個錢?

    我傻柱再也不要過緊巴的日子了!

    傻柱在心裏默唸着內心的宣言。

    外面三大爺沒多等一會就上門了。

    “三大爺,我這菜還沒炒完呢您倒是積極。”

    “那不是,我就是過來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被戳穿的三大爺訕笑着說道。

    “那倒不用,廚房的事我哪用得上人幫,您幫我去喊一下二大爺和三大爺吧。”

    “對了,勞煩您把許大茂也喊上。”

    傻柱嘿嘿一樂。

    許大茂那小子聽說還在掃廁所,一個月十七塊錢才,和自己之前當臨時工一個樣。

    今天我可得好好長長臉。

    “啊?不是光請我啊。”

    三大爺看着已經炒好的冒着熱氣的一個肉菜吞了口唾沫,還以爲今天能多喫點呢。

    “這傻柱,再晚點我飯都喫上了。”

    二大爺抱怨了一聲然後告訴了二大媽一聲擡屁股去了。

    他的40來塊錢退休金在這時候還是很堅挺的的,生活質量沒怎麼下降,他去主要是樂意喝酒。

    “馬上過去。”

    一大爺也是痛快的答應了,他自從老伴死了以後喫飯就沒了什麼保證了。

    本來他也經常去傻柱那喫飯,更何況今天他還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許大茂,走啊,上傻柱家喫飯去啊。”

    “敲啥門,許大茂沒回家呢!”

    許張氏打開門沒好氣的說道。

    他們家現在已經家不像家了。

    自己的孫子天天在外面做些不三不四的,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竟然不往家拿錢,那就該罵!

    許大茂也不是,不往家拿錢不算,天天是有家都不願意回,一個掃廁所有什麼可加班的?

    天天九點多回來倒頭就睡。

    這日子過的還有什麼意思...

    還不如...

    許張氏越過了二大爺看向了揹着手向着前院傻柱家走過去的一大爺。

    “奧,他沒回來啊,那行,您老先歇着吧。”

    三大爺沒見到許大茂就要關上門。

    “哎?別啊,請我也行啊。”

    賈張氏滿臉熱情的說道。

    “別...別了...”

    三大爺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我們都沒帶家眷...”

    “都是男人。”

    三大爺找了個絕佳的藉口。

    那不是正好嗎?

    許張氏腦海裏閃過這麼個年頭,但是肯定是沒辦法說出口的,只能遺憾的關上了門自己擀麪做點饅頭吃了。

    三大爺回到中院以後跟傻柱說了一聲現在許大茂天天晚上9點多才到家的事。

    傻柱把最後一個菜端上桌一拍腦袋。

    “對哈,我咋把這事忘了。”

    “幾位大爺你們先喫着,我去找他,我有自行車,腿腳快。”

    傻柱這時候還不忘了提醒了一下三個大爺自己剛買了自行車,對自己放尊重點。

    傻柱還處在新買自行車的興奮感當中,不顧四十多歲的身板一路風馳電掣的衝進了軋鋼廠。

    門衛暫時還不知道他已經離職了的消息直接放他進去了。

    輕車熟路的傻柱很快就在二車間的高爐旁邊找到了許大茂,儘管火熄了但是還有餘溫在,許大茂灰頭土臉的在爐子旁邊團了一團在睡的香甜。

    “呦呵,這單位怎麼進來乞丐了,快給他弄醒!”

    “給他褲子扒了!”

    “給他撇出去!”

    傻柱學了好幾種聲音刺激着許大茂。

    “傻柱!”

    許大茂很快被驚醒了。

    “你個老光棍子!醜人多作怪!”

    許大茂生氣的罵了他一句翻身準備繼續睡。

    “還睡啥啊,爐子底下都是飛灰,走,回去,上我家喝酒去!”

    “喝酒?你買的起酒嗎?”

    許大茂半坐起來嘲諷的看着傻柱。

    傻柱因爲要負擔棒梗的醫藥費,所以同樣的臨時工工資日子絕對是過的連他都不如。

    這已經是許大茂在院子裏最後的一絲慰藉了。

    “嘖嘖...”

    “對哈,我忘了,今天你沒去,沒人請你。”

    “我告訴你,爺們早就不幹了!”

    “現在是外面的飯店大廚,一個月,這個數!”

    傻柱伸出來四根手指。

    “啥?現在哪個飯店還敢私自僱大廚?還給你40的工資?”

    “你當二級廚師的時候掙上四十塊錢沒?”

    許大茂以爲傻柱在做春秋大夢,嘲諷道。

    “呵呵,井底之蛙了不是。”

    傻柱用自己聽評書聽來的少有的成語諷刺着許大茂。

    “上面現在鼓勵私營,現在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也就你天天貓在廁所裏頭啥也不知道。”

    傻柱用一副你已經落後於時代的眼神看着許大茂。

    更是又加了一句刺激道:“而且我的工資,不是40,而是!四!百!”

    “什麼玩意!”

    “你真該死啊!”

    許大茂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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