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要去南方,這個也不算什麼祕密。”

    “相反領導也願意造這樣的勢,畢竟很多人還活在過去那套思想裏,覺得喫大鍋飯挺好。”

    徐洋坦言道,超前幾十年的意識讓他對無論是大局還是領導的個人想法都有準確的判斷。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說實話我正準備做些動作,甚至改革開放試點區我也想爭取一下。”

    面對着徐洋的坦誠項青宇也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畢竟他這時候還不算年紀特別大,也有遠大的抱負。

    更重要的是能把項南方培育成才的他本身就是高學歷型領導的代表,見識更加深遠的他也是比較堅定的支持派。

    要知道自從1978年改開的概念提出來以後,知道1990年左右還有一些領導抱着以前的那一套思想爲政一方,這也是爲什麼發展最急速的30年,有的地方一飛沖天,有點地方不進反退。

    南金畢竟是省會級城市,也是全國知名的經濟樞紐,領導人有這樣的見識也不算讓人驚訝。

    但徐洋知道,按歷史來說,南金基本不會成爲首批試點的城市。

    不過徐洋肯定不會說出來打消他的積極性。

    所以徐洋直接轉移開了話題。

    “這些事阻力其實很大,不如嘗試由小見大。”

    “我在北平開了一個小飯館,一個酒樓,看似不起眼的帶動了十幾個人的就業,但是這東西是具有示範作用的,只要能呵護住這些幼苗的茁壯成長,越來越多的百姓就會加入進來,最終倒逼我們的政策沿着更好的方向前進。”

    徐洋建議給了項青宇最爲穩妥也最容易成功的道路。

    但有一件事他沒說,這個幼苗的成長需要他的庇護,這樣的事其實是很犯忌諱的。

    一個一把手領導,出面護住了幾個私營個體小店,一定會有人攻訐他以權謀私,問題就在於他有沒有這樣的魄力,能不能捨得下自己的顏面去做正確的事。

    爲官多年的項青宇自然是知道徐洋沒說出來的東西。

    “感謝,感謝,你這是給我指了一條明路啊。”

    項青宇面帶激動的說道。

    徐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想看到的就是項青宇的決心和魄力,他不會和庸人合作。

    “我的事情你既然也知道不少,應該知道我當初保護了不少的科研學者,另外我在港城和海外也有一些產業,如果你到時候想有更大的動作,可以聯繫我。”

    徐洋輕描淡寫的說道,但是項青宇卻是聽出了徐洋這些話裏面的分量。

    徐洋說的輕巧,但是當初大領導可是說過徐洋的產業最少會有(GDP)全國收入的10%以上,最主要的是他手裏捏着的科研成果,除了軍工方面的無償的獻給了國家以外,無數的民用科技一直也一直在等一個恰當的機會開花結果。

    至於你們能摳出來多少就是你們的本事了。

    這也是項青宇對徐洋這麼熱情的原因。

    一番暢談以後項青宇非常熱情的要留徐洋下來喫飯。

    徐洋推辭了幾次也就留了下來,畢竟自己還有一半的目的是衝着項南方這個小丫頭。

    項家也是有住家保姆的,所以很快7菜一湯就端了上來,都是比較具有南金特色的菜,甚至還有喬祖望愛喫的雞胗。

    項北方這個叛逆青年一臉不忿的下了樓,彷彿喫飯對他來說是一件多麼爲難的事情一般。

    徐洋倒是懂他的心態,每個少年人都有一段天不服,地不服,老子臺下第一的心態,擺着一張臭臉還自覺自己很酷的感覺。

    徐洋直接一股內息讓走路鼻孔朝天的他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還沒人能在我面前裝逼,你爹都不能。

    保姆殷勤的上去詢問疼不疼,有沒有摔到哪,用不用上藥什麼的。

    結果卻被他一把推了個跟頭。

    “這回知道疼不疼了吧?”

    項北方滿臉陰沉的說道。

    徐洋眉頭一皺,電視劇裏之表現出了項北方目中無人的一面,沒想到他對自己家多年的傭人竟然也是這樣的表現。

    被推了個跟頭的保姆不但不敢有什麼怨言,反而是連連道歉。

    “對不住少爺,對不起。”

    “下次別他媽把樓梯擦得那麼滑!”

    項北方面色不善的開口,還準備給保姆再來上一腳。

    但他的腳還沒落下就感覺踢到了一塊鋼鐵上一般。

    “嗷嗷嗷!嗷嗷!”

    項北方發出接連不斷的慘叫,而始作俑者徐洋絲毫沒有理會他,只是彎下腰扶起了坐在地上的保姆。

    “你他媽的敢管我的...”

    項北方的髒話剛剛出口,一個重重的巴掌就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幕就連項青宇都沒辦法阻止。

    不是他不想阻止,而是他沒有臉面去阻止。

    自己兒子踹倒的保姆是人家徐洋這個客人扶起來的。

    這本就是一個沉重的打在他臉上的巴掌了。

    而且徐洋是什麼身份,自己的兒子竟然敢罵他?

    “爸!他來求你辦事還打我!”

    半大小子項北方對着項青宇哭訴道。

    “你閉嘴!今天的飯你別吃了!不知尊重,目無尊長!”

    “你現在去回屋給我面壁思過!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滾下來!”

    項青宇生氣的說道。

    但是徐洋內心卻是冷笑。

    項北方這樣的人會反省嗎?

    他只會回去怪天怪地,怪保姆樓梯擦得太滑,怪自己出手打他,怪他得不護着他,唯獨不會反思自己有什麼問題。

    而項青宇這句話也是說給他看的。

    歸根到底,孩子養成這樣的性格,還是項青宇和他媳婦兩個人慣的。

    能把項南方培育出來的倆人卻唯獨處處對項北方網開一面。

    看着滿臉不服上樓的項北方徐洋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項哥,要不孩子還是給我帶吧,我當初的嫡系部隊最會培育人才了。”

    “即使不能將一個人教的多好,但起碼不會成爲一個廢柴。”

    徐洋絲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要不就不用了吧,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項青宇的媳婦說道。

    “教子無方,何以理政?”

    徐洋說了一句話以後旁若無人的坐回了飯桌,只剩下了項青宇滿臉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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