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傻柱頂着倆熊貓眼死活有點起不來了。

    倒不是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而是剛開始傻柱着實是睡不着,後面他實在頂不住的時候所謂自己睡覺很老實的曲阿英直接一腿砸在了他身上。

    傻柱當時是又痛苦又興奮。

    不管怎麼樣大家穿的都很少的季節,這肯定算的上是一種親密接觸。

    只是這個親密接觸壓的傻柱有點喘不過氣…

    有點沉。

    就這麼傻柱每一次剛剛睡實一點就容易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弄醒一次。

    然後再忍受着震天的呼嚕聲慢慢睡着。

    曲阿英睡得倒是挺好,翻箱倒櫃的傻柱家的食材查看了個遍。

    然後做了滿滿一大盆的瘦肉粥,還做了個鹹菜絲炒肉絲。

    傻柱當然是不想起牀,實在是太缺覺了,但是畢竟要上班,飯店也不像以前軋鋼廠,不好好表現真要被開了那日子就一下子打回解放前了。

    況且,飯店離開我也沒法轉了呢。

    傻柱有些自戀的想道。

    然後起牀就看見曲阿英端上來滿滿的一大鍋粥。

    聞起來倒是很香,但傻柱還是沒忍住說道。

    “阿英啊,下次不用做這麼多吧,我吃不了的。”

    曲阿英給他盛好了一碗放在了他面前。

    然後有些難爲情的說道。

    “沒事,東家,我在家也都喫兒子剩下的,不會浪費的。”

    曲阿英巧妙的偷換了個概念,把自己的能喫轉換成了你剩多少我能喫多少…

    傻柱不以爲意,如今工資400再加上一大爺給的錢,他喫啥喫不起?

    傻柱的這種狀態也很好形容,簡稱就是飄了。

    他不知道這一段獨身的時光可能是他櫻桃爲數不多的快樂日子了。

    “阿英,這20塊錢留給你當買菜錢,近點的有雜貨鋪,遠點的還有供銷商店,想要東西全一點的你就打聽一下洋河鴿子市怎麼走。”

    傻柱留下錢對着曲阿英介紹道。

    然後喫過飯以後傻柱騎上自行車就去了飯店。

    本身就困再加上喝的大米皮蛋瘦肉粥,傻柱差點騎到電線杆子上。

    就連做菜都出了好幾份不放鹽和多放鹽的,被扣了不少的工資。

    可算熬到了晚上下班,熬了一天以後傻柱也不那麼困了。

    傻柱人還沒進院就看見了自家的屋頂的炊煙。

    傻柱的內心別提多開心了。

    這種勞累了一天回到家就能喫上以後熱乎飯的感覺極其的令傻柱着迷。

    “阿英,晚上做啥了?”

    傻柱走進屋開心的問道。

    “煮的米飯,還買了只雞燉上了,就等您到家了。”

    曲阿英直接出去一天就把傻柱留下的20塊錢造掉了一半。

    7塊錢買了8斤多大米,糧票是傻柱櫃上拿的,2塊錢買了一隻雞,剩下一塊錢都讓她買了油炸糕了…

    “東家我買米花了8塊,這雞2塊,這還有10塊。”

    身爲一個盡職的保姆曲阿英自然是要彙報花銷的。

    只不過她沒提她整整吃了1塊錢20個油炸糕…

    反正大米也沒辦法稱重,自己還煮了一頓更是死無對證。

    “沒事,買米正常,也就今天花銷多點,怎麼地不能喫上多半個月?”

    傻柱非常樂觀的揮揮手大方道。

    曲阿英斜眼看了一下已經下去了1/6的米袋,沒說什麼。

    傻柱掀開蒸鍋發現裏面的大米足有半盆。

    笑着說道。

    “哈哈阿英,我還沒說你咋就知道我要請客,不過請客也不用做這麼多,我和一大爺喝上酒了吃不了多少米飯。”

    傻柱說完自顧自的出了門去找一大爺了,最近一大爺喫飯多數時候還是指望自己。

    估摸着賈張氏也沒做飯,正好一起喊過來。

    出門的傻柱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曲阿英難看的臉色,她心情不快的叉了兩下米飯,最後眼神一動想到了個主意。

    她先是將燉好的雞肉盛出來一部分,又把米飯整整盛出來了一半也放進了碗櫥深處。

    最後又將米飯搗了搗,做出讓米飯更好散熱的假象,然後才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看着燉雞的火。

    而傻柱也帶着一大爺和賈張氏回來了。

    一大爺雖然爲人裝的很和善,但他基本不會做飯。

    賈張氏多少還能糊弄一口,所以他們早上這一頓喫的比較糊弄。

    這也導致賈張氏一進門就聞到了燉雞的味道,還有米飯的香味。

    然後擡眼賈張氏就看見了還在看火的曲阿英,曲阿英也剛好看見了她。

    兩人即使還沒開口說話但都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一絲火花在空氣中浮現。

    同類相斥,果不其然。

    只有蛀蟲才懂另一個蛀蟲。

    但曲阿英絲毫沒有惱羞成怒。

    “這就是一大爺吧?那天進門就看見您了,歡迎歡迎。”

    曲阿英熱情的跟着一大爺打着招呼,卻有意無意的把賈張氏冷落在了一邊。

    但賈張氏也是個身經百戰的。

    絲毫沒管你曲阿英是個什麼人物。

    什麼時候我賈張氏喫傻柱的東西還需要經過同意了?

    有過這種時候嗎?

    賈張氏誰也沒等直接就做到了飯桌上。

    甚至還敲起了碗,催促着曲阿英趕緊把菜端上來。

    曲阿英爲了自己在傻柱面前掩飾的性格沒有發作,耐着性子把燉雞盛了出來。

    似乎是爲了故意噁心賈張氏。

    曲阿英看似是爲了嚐嚐鹹淡舀起了一勺湯送進了嘴裏,結果卻是喝半口更多的湯又都撒回了盆裏。

    換個常人看到這一幕可能早就沒胃口了。

    可賈張氏卻只是輕蔑一笑。

    我老太太拉一褲兜子屎的時候,你個狗東西還不知道在哪和泥呢!

    曲阿英剛把燉雞一放上桌,賈張氏就橫了上去,趴在了盆邊用鼻子嗅着。

    “我聞聞這菜咋樣!”

    賈張氏就差趴在盆裏說話了,而且賈張氏耳邊的幾縷頭髮也順勢掉進了盆裏…

    再加上賈張氏頭頂還掛着幾塊明晃晃的頭皮屑。

    看的曲阿英直接敗下陣來。

    趕忙扯出來了這盆燉雞說道。

    “我嘗過了,味道還行,不早了趕緊喫飯吧。”

    賈張氏得意的輕哼了一聲。

    旁邊落座的傻柱和一大爺則是完全沒掌握情況,不太懂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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