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廳裏鬧哄哄的四合院居民和軋鋼廠的同事都是抱着胳膊冷眼的看着。
許大茂這一出去兜了大概一個小時的圈子。
大夥看着這熱熱鬧鬧的,別的大廳一趟趟的餐車推過去,各種菜餚琳琅滿目的,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結果許大茂下車還在那磨蹭。
門口兩個茶玉樓的禮儀小姐協助推動着旋轉門,許大茂這對新人和他的父母迎了進來。
“走啊,都在這站着幹啥,去包間啊,4樓呢,還能坐電梯上去。”
許大茂走上前去招呼着在外的衆人,主要是爲了顯示他懂電梯,第一輪他們倆帶上他父母又喊了八九個人直到直梯發出警報許大茂才從容不迫的按了4樓的按鈕。
下面不少人在外面一邊看着這個東西一邊嘖嘖稱奇的有之,畏懼不管上偏要走樓梯的也有之。
但最終十幾分鍾以後來參加婚禮的人總算是都到了四樓宴會廳。
偌大的宴會廳裏只擺放了五桌,顯得異常空曠。
來的人大概只坐滿了四桌,還是基本上有小孩的都帶了小孩的情況下。
不過剩下的一桌,許大茂一家自己喫也正好。
就是看起來有些寒酸。
大廳後面有專門的配電調音室,也有預留出來的專門的休息間,石玉霞被許大茂母親扶到了那邊,前邊只留下了許大茂和一個專業的主持人。
現在的婚禮一直沒形成什麼定式,都是根據雙方的習俗那麼一商量,然後兩家就辦了。
基本不存在什麼專業的主持。
都是“知客”在上面那麼一吆喝,嘴皮子溜的再說上幾句俏皮話,婚禮就那麼辦了。
甚至還有很多像是電視劇裏秦京茹那樣,領回家就完事了的。
哪有什麼儀式可言。
但這樣發展可就沒什麼錢賺了。
於是徐洋果斷的推出了一系列的可選套餐,甚至堪稱天價的旅拍套餐都有了。
主打的就是要在北平的中上層圈子裏形成一種婚禮就該這麼辦的意識。
而恰好茶玉樓以及它背後的服務團隊剛剛好能提供各種各樣的服務。
不怕你要求多,就怕你沒錢。
當然許大茂肯定是沒選多少,這個主持人已經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主要是當時的經理吹噓的好。
許大茂算計了一下這些人隨的禮金到時候應該也夠支付主持人的費用了,他一咬牙也就定下了價值20元一場的主持人。
“好!在這樣一個隆重的日子裏。”
“我們歡聚一堂...”
在經理嘴下出來的金牌主持人其實滿嘴都是背的都是固定的套話,但是許大茂哪裏懂的這些。
只感覺這個主持人跟在主持春晚廣播一樣妙語連珠。
心裏直呼這個錢花的真值。
“讓我隆重介紹一下我身邊的新郎許大茂先生。”
“許大茂先生一表人才,事業有成,氣質非凡...”
無數誇讚人的話語從主持人的口中吐出。
只誇的許大茂滿臉褶子都綻開了。
“也正是有着這樣優秀的內在品質,我們的新郎許大茂先生才能吸引到石玉霞女士這樣一個漂亮的新娘。”
主持人聲調提高了好幾個度喊道。
底下的徐洋帶頭鼓起了掌,周圍一部分看到這一幕也鼓起掌來。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徐洋帶頭鼓掌並不是歡迎石玉霞。
而是總體覺得這個主持人還湊合,相比那個抽菸的大廚有一定的敬業精神。
雖然主持詞全是背的,但是面對只有寥寥四桌的情形也能保持飽滿的狀態,還是讓徐洋很滿意的。
徐洋加強的就是氛圍的把控以及情緒的調動能力。
畢竟除了菜品以外,主持人絕對是一家宴會酒樓最重要的一個衡量標準了。
畢竟這時候還沒出現對口的婚紗攝影,做這項業務的也至於徐洋一份。
但這不是徐洋降低標準的理由。
要做自然是要做最好的,也做最貴的。
賺普通人的錢多沒意思。
臺上在主持人的互換下,到了酒店以後配上了頭紗以及加長裙襬的石玉霞從後臺款款走來。
人在前面,後面是長長的拖地長裙,就那麼往臺上一站,特別的吸睛。
四合院裏的幾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甚至一些情竇初開的半大小夥子都不停的向臺上看去。
直吞唾沫。
之前石玉霞穿的並不是全部的婚紗,很多都需要額外後配上去。
此刻全部穿戴完全的石玉霞,在西式婚紗的顯示下,遠遠望去,身材頎長,皮膚看起來也很白,絲毫看不出來原本她臉上的坑坑窪窪。
已經有幾分後世美顏美女的意思了。
尤其是穿着婚紗的樣子還憑添了幾分禁忌感。
在主持人的操控下婚禮繼續向下進行。
“下面請新郎許大茂先生掀開新娘的頭紗,我們一起來見證美麗的新娘。”
許大茂聞言喜不自勝的雙手掀掉了石玉霞頭上的頭紗,也摘掉了面紗。
剛剛下面人赤裸裸“羨慕”的目光他可都看在眼中。
心裏那叫一個得意啊。
而隨着許大茂徹底的掀開了遮擋石玉霞面容的一切,她的整張臉也暴露在了不在院裏住的一衆小年輕和軋鋼廠許大茂的同事們。
劉光天捅了捅閻解曠的腰。
“你有沒有覺得許大茂的媳婦看起了有點似曾相識?”
“看一早上了那有啥不相識的...”
正說着這個話的閻解曠慢慢的也愣住了。
他們四個壞種哪個也不是什麼正經人,手裏稍微有兩個錢以後自然也不會太安分。
哪怕是結了婚的三個人也不例外,閻解曠沒結婚是因爲他沒玩夠,知道他人品不行的人也不會嫁給他。
他自己倒是沒意識到這個事,畢竟他覺得結婚還早。
但曾今一次他和劉光天在小飯店喝多了以後一起幹了件荒唐事。
當時倆人都不算太清醒,一起去找了一個姑娘。
姑娘看見一起進來了兩個人只是咬了咬牙說道:“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