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正好有些事問你。”

    徐洋直接打開了後排的車門對着馬素芹說道。

    根本沒給她留下拒絕的餘地。

    “徐副廠長...我真的不能去,午休時間就這麼長,我怕我下午回來不來。。。”

    馬素芹依舊是婉拒道。

    這時候要是四下無人可能她也就接受了,可是不論身後的兩個女工友,遠處行政樓裏李峯廠長和其他幾個領導班子成員也正朝着食堂走來。

    自己要是和徐洋就這麼出去喫飯了,傳出去不好。

    但誰知徐洋卻是說出了讓她大爲震驚的話。

    “我假已經幫你請好了,回不來也沒關係。”

    “你騙人,怎麼可能。”

    馬素芹下意識的就是不相信。

    主要是自己和徐洋是偶然看見的,他怎麼可能會提前幫自己請好假?

    但她突然看到了徐洋在做一個揮手“揮退”的動作。

    而她順着徐洋手勢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了讓她難以置信的一幕。

    遠處的李峯李廠長竟然滿臉激動的小跑着往這邊跑來。

    而隨着徐洋揮退的動作,他竟然停下了腳步然後點了點頭又向着食堂走去了。

    簡單的幾個動作卻暴露了太多的東西。

    一個是李峯似乎是徐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要知道李峯可是整個軋鋼廠的當家人,副廳級幹部。

    整個軋鋼廠三萬多人的命運都在他的決策之間。

    可是剛剛的表現明明是這樣的,李峯自己都沒有掩飾這份尊敬。

    馬素芹很費解。

    第二點她看明白的就是徐洋說的幫她請完假了,其實是隻要自己是和徐洋出去的,根本不需要請假,也不會影響工資。

    馬素芹也是隻看到了眼前表現出來的這些表象。

    如果她知道李峯的想法,會更加的震驚。

    李峯可以說得上是十幾年從一個普通科員一步步藉着徐洋的東風爬上來的。

    也在這一路見識過徐洋的手段、人脈、還有武力,甚至是狠辣。

    當年高爐裏面消失的那六條人命至今都沒幾個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以李峯無論是出於什麼角度都對徐洋敬重的很。

    把一切都拋開不談,軋鋼廠廠長這麼一個肥缺,地下盯着這個崗位的有競爭力的人一手之數都不止。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徐洋那樣對一廠之長絲毫的不屑一顧。

    馬素芹爲難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工友,卻發現她們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走到了食堂門口,甚至還悄悄回頭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徐洋指了指敞開了半天的車門說道。

    “這回可以了吧。”

    徐洋嘴角含笑,一臉喫定了馬素芹的表情。

    馬素芹內心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跟着徐洋上了她的車。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徐洋對她很熟悉。

    可是自己只在自己原來的小廠見過他一面,現在纔是第二面。

    自己當初第一次在軋鋼廠聽到徐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打聽過,徐洋確實是地地道道的北平人。

    馬素芹總感覺徐洋身上籠罩着一層引人探究的謎團。

    馬素芹拘謹的上了徐洋的車後排,看着陌生且豪華的皮質內飾,她深有一種手知道往哪裏放的感覺。

    車裏的東西都太豪華了。

    甚至還瀰漫着一種自然的花香。

    “你不會恨我吧?”

    徐洋突然問道。

    馬素芹先是一愣,然後小聲的說道:“不恨。”

    她之所以說的很小聲,是怕徐洋誤會她是一個薄情的人,老公被人打了,還送進了監獄,自己卻不恨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不恨就好,我就怕你內心對我有埋怨,有隔閡,我們以後做不成最親密無間、緊密結合的朋友。”

    馬素芹萬萬沒想到徐洋下面說出的竟然是這樣的話。

    徐洋和她以往見過的男人都不同。

    估計出於對自身的自信吧,徐洋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的直白,卻絲毫都不惹她討厭。

    “你不問問我爲什麼不恨嘛?”

    聽到徐洋這麼說的馬素芹內心有幾分竊喜,但是卻回到了最初她的擔心。

    怕徐洋誤以爲她是一個不重感情且隨便的女人。

    “不問,因爲我知道啊。”

    “你知道?”

    馬素芹震驚道。

    自己沒記錯的話徐洋只在自己的廠子裏待了半天,難道是老廠長和他說的。

    可是自己和錢奏那點事也就車間裏的人清楚一些,,老廠長最多也就是有所耳聞,徐洋怎麼可能知道呢?

    徐洋看着馬素芹年輕的臉龐上微蹙的眉頭,滿眼欣賞。

    馬素芹是真的一顰一笑都帶着誘人味道的女性。

    論顏值來說,徐洋目前所有的女人,都要排在後面。

    包括現在顏值最頂峯的秦淮茹。

    “哎...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徐洋嘆了口氣說道。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沒上班,不然不會大工作日的出來四處溜達。”

    “但是不上班肯定要想辦法找個生計賺錢啊。”

    “我就和別人合夥做了點小生意。”

    “不違法,但是不算很道德。”

    徐洋似乎是爲難的說道。

    “不道德?”

    馬素芹更是疑惑。

    廠裏的人明裏暗裏的都對徐洋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但是又都不約而同的說徐洋北京大到天上去了。

    他會做什麼買賣賺錢呢?而且他自己還用上了不道德的形容詞。

    “哎!我就和你直說了吧。”

    “可能就是你最痛恨的那種。”

    徐洋認命般的嘆氣道。

    “我最痛恨的那種?”

    “你不會是?”

    馬素芹現在也暫時沒心情深究徐洋到底怎麼知道的她的事情了。

    她的情緒完全被徐洋牽動了,猜測着徐洋到底靠的什麼謀生。

    馬素芹看着徐洋的側臉,一臉正色的說道。

    “你不會是也...賭博吧?”

    馬素芹一臉擔憂的看着徐洋,徐洋的形象在她內心一直都是比較光輝偉岸的,她害怕徐洋點頭承認他也是靠着賭博生存的。

    但是徐洋卻又偏偏說是她最討厭的那種。

    “我...不賭博。”

    “但是也差不多。”

    徐洋繼續吊着馬素芹的情緒,並不急於揭曉答案。

    “你不會是?”

    馬素芹靈光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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