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哼一聲,厭煩地撇開目光。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纔想起來,又問道:“成成呢?”
江秀蓮不理他,徑直向房間走去,翻出一個裝衣服的大袋子,就收拾了起來。
其實,自從知道餘強軍出軌之後,江秀蓮就搬去客房睡了,自己的衣服什麼的,也都搬過了過去了。
餘強軍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餘成,暴躁地一腳踢開客房的門,質問江秀蓮:“我兒子呢?”
聽他這樣問,江秀蓮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反問他:
“你還知道你有個兒子啊?你做的那些事,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
現在,江秀蓮對餘強軍的怨氣,都是來自餘成。
江秀蓮恨餘強軍,把外面的噁心事鬧到餘成面前。
也恨他,對餘成,就像是逗小貓小狗一樣,心情好了,就給個好臉色,心情不好,就態度惡劣,甚至打罵。
這麼想着,江秀蓮越來越覺得,自己之前想要跟他們耗下去的想法,是多麼地錯誤,這個婚,她必須要離!
“我要離婚,成成我帶走。”江秀蓮本來是想等自己把東西收拾好,再跟餘強軍說的,現在也不想等了,語氣堅定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呵——”餘強軍笑了起來,“江秀蓮,你在這兒嚇唬誰呢?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離啊,走,這就去!”
餘強軍指着門口的方向,語氣裏是居高臨下的傲慢和不屑。
他量定江秀蓮不敢離婚的,認爲江秀蓮現在說這些話,無非就是女人的那些小心思罷了,一次兩次的,他能縱容她,但是,如果一直這樣,那就是不識擡舉了。
“離婚?還要帶走我兒子?……江秀蓮,你做什麼夢呢!鬧兩下就得了,女人,還是要聽話一些,不然,誰要你啊!”
江秀蓮被餘強軍的話噁心到了,氣得都漲紅了臉,她胡亂地將衣服都塞進袋子裏,提着袋子就走。
出到門口,與餘強軍拉開很大的距離了,江秀蓮纔回頭,聲音堅定地說:
“餘強軍,我告訴你,這個婚,我是一定要離的,成成能不能跟我,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我覺得你很噁心,不想跟你說話,你等着我的律師來跟你說吧。”
說完,江秀蓮也不管餘強軍是什麼反應,開門出去,還用力地將門一甩,以此來表達自己態度的堅決。
“……看什麼看!”
餘強軍正放着狠話,沒好氣地瞪着剛進門的餘琴琴,看清了餘琴琴身上的穿着,火氣又噌噌地往上冒。
“……你昨晚去哪了?整天不着家,就知道去外面鬼混,你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自從四年前冒名頂替上大學的事情被曝光之後,餘琴琴在家裏躲了快大半年的時間,一直等事情平息之後,纔敢出門。
不過,有了這個遭遇和案底,餘琴琴也不敢再去打別人大學名額的主意了,憑她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考上的,所以就徹底歇了上大學鍍金的想法了。
餘琴琴沒有學上,但她也看不上那些餘強軍介紹給她的工作,挑三揀四的,不是嫌這,就是嫌那的。
直到現在,餘琴琴都還沒有一份正經的工作,整天裏,不是呆在家裏睡覺,就是出去和各種朋友,去迪廳裏玩。
也是因爲這樣,餘琴琴的所有花銷,都要伸手找餘強軍要。
所以,在餘強軍面前,餘琴琴一向是低眉順眼,從不敢在明面上反駁他的。
餘琴琴低着頭,擺出一副認真聽訓的樣子,但在餘強軍看不見的地方,她卻撇了撇嘴,對餘強軍拿自己來出氣的行爲很不滿,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了。
想起自己剛纔上樓時撞見的江秀蓮,餘琴琴又是不屑地撇撇嘴。
他們夫妻兩個吵架,結果拿她來當出氣筒,哼,離婚?離吧,她巴不得呢。江秀蓮那個女人,就該流落街頭!
江秀蓮永遠不會知道,她爸是怎麼認識張婧的。
張婧,可是她的朋友呢。
餘琴琴心中閃過得意,她偷偷地觀察餘強軍的反應,看到餘強軍似乎氣消了一些了,才擡起頭來,解釋說:
“昨天和張婧他們一起喫飯,太晚了,回來也不方便,張婧就叫我去她家裏住了。”
聽到餘琴琴的話,餘強軍皺了下眉,但卻沒多說什麼,只是命令地說:
“以後,晚上不許住外面,你一個女孩子,整天不着家,像什麼樣子,以後誰要你。”
“知道了,爸。”餘琴琴口上應着,但心裏卻不以爲意,左耳進,右耳出。
他還不是這樣?就知道說她。
如果江秀蓮在場,一定會在心裏很不屑地冷哼一聲:上樑不正下樑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