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境外的廣場上。

    一些被淘汰,或者是從第九層祕境中歸來的學子們也是在議論紛紛。

    “路豐,樊魚龍,郝麒麟這些大賽的重磅角色不是都出來了嗎?”

    “爲什麼那祕境中,還會傳來如此恐怖的戰鬥氣息。”

    “不用去管,不管怎麼樣,比賽就是比賽,現在還在裏面的傢伙已經丟了選拔資格。”

    絕大多數學生雖然在意,但也不乏一些心思縝密,知道內情的。

    南江高校學子最前面,一面容普通,但眼神卻異常凌冽的男子此時就託着下巴,露出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此人就是南江高校的南博兒汪,路豐。

    “很疑惑?”

    “想知道爲什麼這次祕境從第七層開始,守護精靈突然都消失的原因嘛?”

    身旁突然響起一道騷包的聲音,路豐那如鷹隼般鋒銳的眼神瞬間聞聲掃去。

    然而下一刻,瞬間破功,腦門滑落三根黑線。

    “比起那個,我對你現在的精神狀態更感到疑惑,你在搞什麼鬼?郝麒麟……”

    就見郝麒麟此時仍舊赤膊着上身,雖然臉龐俊逸,但頂不住他那騷氣逼人的pose。

    在場無論男生女生,都下意識的避開了他,躲在一旁,暗搓搓的各種窸窸窣窣的議論。

    “嗯?你是指衣服?”

    郝麒麟渾然不在意的輕笑一聲:“路豐啊,本來以爲像你這種層次的男人是不會在意這種瑣碎小事的,始終,你也只是個俗人嗎?”

    “算了,本大爺懶得與你們一般見識,反正本大爺身上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部分。”

    說罷,郝麒麟乾脆張開懷抱,露出一副放飛自我的姿態。

    路豐真的被雷到了,望着昔日的對手,忍不住微微後退了一小步,試探着問道:“你……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嗎?”

    “不,我只是覺醒了自我而已。”

    “自從那傢伙把我社會的軀殼卸下之後,我看到了我以前不曾看到的世界。”

    “或許,這就是那傢伙想要和我表達的東西吧~或許,這就是他變強的原因之一吧~不用去在意世俗的眼光~做好自己……”

    “嚯嚯嚯嚯……哈哈哈哈……”郝麒麟越說越陶醉,越說越停不下來。

    他身邊的風鈴鈴像是被郝麒麟的氣氛感染似的,也學着主人奇葩的姿勢,扭動着尾巴帆布,發出一陣清脆又魔性的笑聲。

    路豐終於是頂不住了,腳步連連後退。

    他感覺這傢伙腦子肯定是磕壞了,在大庭廣衆下做出這種事情,這星球上難道已經沒有他在乎的人了嗎?

    關鍵時候,還是邢佳同學站了出來。

    她聲音冰冷,俏臉上彷彿結着一層化不開的寒霜,用看垃圾一樣的鄙夷眼神,掃了眼她那昔日還算敬重的學長:“學長,請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學長學姐們都很困擾……”

    郝麒麟眉頭一挑,卻是越發得意起來:“噢,邢佳學妹,你來得正好,我正和那幫人科普道德觀和價值觀,作爲第二個看到我‘真正姿態’的人,你的見識,肯定是不能和他們這些人比的,我想請你和他們說……”

    “嘭!”

    話沒說完,邢佳的長尾火狐就是朝他後腦瓜上悶了一木棍。

    手法動作非常嫺熟,既不危及生命,又能讓他快速閉嘴。

    邢佳一邊拖着她們高校的首席離開,一邊還不忘朝衆人道了聲歉。

    “抱歉,給各位添麻煩了。”

    衆人連連回禮:“不,我們才應該說謝謝,還有……各種意義上辛苦了。”

    等中森高校的兩人走開,南江高校的一幫人還愣在原地。

    羅茜茜託着香腮,小臉上滿是疑惑:“奇怪……”

    繆靜思突然在耳旁插話:“又懷疑是你那暗戀對象做的?”

    羅茜茜嚇了一跳,俏臉不自然的緋紅:“什、什麼暗戀對象?只是覺得和那人作風很相似罷了……”

    “不過他只會搶人衣服……爲什麼郝麒麟會連性格也改變這麼大?”

    “男孩子,其實都是非常簡單的生物,尤其是青春期的男孩子,他會這麼做,無非就是在某種過程中,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唄。”

    “快、快感?”羅茜茜突然有些無法直視這詞。

    同樣她也很好奇,她繆學姐怎麼懂這麼多的?

    她繆學姐雖然也是目不識丁,只懂紙上談兵的小司姬,但畢竟是在可愛後輩面前,所以還是擺出了一副經驗老道,可靠成熟大姐姐姿態:“郝麒麟追求他那轉校學妹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羅茜茜點點頭。

    南江、龍陵、中森,三個高校作爲一個地區的名牌高校,時不時就會舉行一些聯展活動,學生和學生之間交際往來也算頻繁,所以對於彼此學校的一些八卦消息倒也不陌生。

    繆靜思接着道:“我聽說,他那學妹之前可與他沒這麼多話的,但你看他自從耍活寶後呢?”

    “不僅兩人交流的機會變多了,甚至還開始了肢體接觸。”

    羅茜茜聞言朝前面離開的兩人方向看了眼。

    見那被拽着後勃頸,時不時就會露出一臉酸爽表情的郝麒麟,頓時恍然大悟!

    沒錯,這不就吸引到人家女孩子的注意了嗎?

    嘛,雖然等待他的代價很可能是社會性死亡。

    不過人生精彩,各自有路,羅茜茜也不打算對人家的行爲指手畫腳。

    “不愧是思思學姐,懂得就是多。”羅茜茜適時的獻上了崇拜的眼神:“思思學姐,你懂得這麼多,你男朋友一定被你治得死死的吧?”

    “男、男朋友?”

    “嘛,還好吧……”

    繆靜思心虛的撇開眼睛,母胎單身的她,配有這種東西嗎?

    另一邊,路豐這邊仍舊是懵逼中。

    他仍舊不敢相信,昔日的競爭對手之一,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話說他最初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來着?

    難道是關於他變成現在在這副德行的遭遇?

    “那小子也遭遇到江溪高校那怪物了吧?看樣子比我們慘多了,至少我們還有衣服。”

    同一時間,樊魚龍和俞金也路過了這裏。

    路豐聞言一愣:“什麼意思?你知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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