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鬧這麼大一出，一句道歉就要我原諒你？那可不行。”
雲煙猛地擡起頭來。
“那你要怎樣？你又沒受傷！”
“我沒受傷那是我的本事，但做錯事情是你的事，一事歸一事，你沒有做其他任何的補償和挽救，我沒有理由原諒你吧？”
河川恆沒想到葉靈瀧會和雲煙計較。
“那姑娘覺得這事應該如何？”
“不如何，我又不是你們族長，也沒有權利罰她，不原諒就不原諒唄，她又不會掉塊皮。”
河川恆還想說什麼，葉靈瀧先開了口。
“按照約定，我們三個人分別打了三場，三場全勝，你該帶我們去見族長了吧？”
“好，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他。”河川恆轉身道：“你們跟我來，其他人散了。”
聽到這話，那些看熱鬧的彼岸花失望的散開了，但一邊散的時候一邊還不停的討論着，討論得津津有味。
跟着河川恆，他們飛入了彼岸花叢的深處，飛進去之後，眼前的景象忽然一下子改變了。
他們的眼前沒有彼岸花了，而是進入到一個古老的城池之中，城池裏，所有的彼岸花都是人形，他們在城裏穿梭着，看起來和修仙界的城池差不多。
進入城池之後，河川恆帶着他們走到了城中央的一座宮殿前面，他停下腳步回頭。
“你們先在這裏等我，我進去通報一下。”
河川恆進去之後，路過的彼岸花全都朝着他們這邊看過來，好奇的打量着他們。
畢竟已經許多年沒有外族進入彼岸花城了，尤其還是冥界以外的族。
河川恆剛穿過宮門朝着族長的書房走去，正要通報見族長，就透過窗戶看到不但族長在書房裏，就連長老們也都在書房裏，人很齊全。
河川恆驚訝的看着他們，他還未開口，就見族長在窗戶內對他道：“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讓他們去大殿吧，我現在就過去。”
“是族長。”
河川恆一去一回的時間很短，回來之後就帶着葉靈瀧他們去了大殿。
他們到大殿上的時候，彼岸花族的族長和長老都已經在上面坐着了，一看就知道他們絕不是臨時得到通知，而是有備而來。
這坐在正中間的族長老態龍鍾，看起來年歲很大了，而妖界的彼岸花族不過幾千年歲月，也就是說，當年彼岸花族出走，他是經歷過的。
所以他應該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來彼岸花族有何事？”
族長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彷彿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似的。
“族長，我們是來自妖界的彼岸花族，當年離開冥界去了妖界。”
“嗯，幾千年了吧，當年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族長道：“如今怎麼回來了？我記得你們走的時候發誓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的，怎麼？外面混不下去了嗎？”
聽到這話葉靈瀧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族長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他說的是“走”而不是“叛離”。
若心中有怨恨，那必定不會用這麼溫和的詞。
“當年長輩們想要出去闖蕩一番，他們做的決定他們也確實自己承擔了後果，他們即便再苦再難，死在外面也不會再回來麻煩本族。”沈離弦道。
“砰”的一聲，彼岸花族長一掌打在桌面上。
“但小輩們是無辜的，當年的決定不是他們做的，這慘痛的代價也不應完全讓他們承擔。”
“代價，你們去妖界付出了什麼代價？”
“雙意識重疊。”
沈離弦說完之後大殿上的彼岸花族全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光是這五個字，他們就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過程有多痛苦。
因爲身體上的疼痛是可以忍受的，但精神上的折磨很容易損毀心智，那痛苦將是無窮無盡的。
“那後來他們是用了什麼辦法？”
“強行滅殺其中一個意識。”
聽到這話，整個大殿上的人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這未免也太大膽，太瘋狂了！
那是自己殺自己啊！而且一旦弄不好，命都要丟！
沈離弦的言語很平靜，但每一個字落到他們耳中都猶如驚天炸響一般。
就在邊上的長老們議論起來的時候，族長又一掌拍打桌面。
“活該。”
“自己選的路，確實要自己承擔，長輩們對此沒有怨言。但小輩們無辜，他們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天賦和魄力完成這痛苦的過程的，但他們想活着，需要一條生路。”
沈離弦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希望族長寬宏，能給小輩們一條生路。”
他說完之後，曼殊柔上前一步。
“若族長不相信，可以查看我的神識，我就是那個沒有辦法完成滅殺自己另外一個意識的廢物。”
聽到這話，邊上的河川恆驚訝的擡起頭來。
曼殊柔實力絕對不弱，至少現在他們彼岸花族裏，大乘期的女子中，有一大半是打不贏她的！
可她卻說，她只是個廢物！
所以離開冥界去了妖界的彼岸花族，變得那麼強嗎？他們真的獲得了更多的力量是嗎？
這時，曼殊柔已經走到大殿前面，往族長那邊走過去，河川恆的目光還一直落在沈離弦的身上。
怪不得同是大乘期的彼岸花，他卻可以輕易打敗自己。
族長查探過曼殊柔的情況之後，揮了揮手讓她回去。
“族長，請您給我們這些只想活着的小輩，一條生路吧！”
“你們的舉動得到了長輩們的同意吧？”只見族長嗤笑了一聲，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要走的是你們，要回來的也是你們，你們當我彼岸花族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他這番話一出，沈離弦他們立即變了臉色。
“我憑什麼要收留你們？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要我給你們一條生路？要着要那的，你們當自己是誰？”
族長目光一轉看向葉靈瀧：“正如這位姑娘所說，什麼也沒做憑什麼要原諒？所以我不原諒你們，也是理所應當吧？”
只見葉靈瀧的目光毫不畏懼的對上了族長，然後輕笑一聲。
“但如果我們不是來求原諒，而是來談交易的呢？”
這話一出，整個大殿上掀起了一片驚呼。
*
晚了幾分鐘，超到了13點，再接再厲。
這裏時間有點不合適，我回頭去更改一下。
前文寫的是花王的爺爺帶人出走紮根妖界，現在改一下，改成是花王帶人出走妖界，沒有那麼多輩。
大家都活得長，輩數多了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