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吳曉婉也豎起耳朵認真聽着,卻什麼都沒聽見。
吳曉婷從小聽覺就比旁人靈敏,總能聽到常人聽不清的細小響聲。
吳曉婉跟着吳曉婷朝斜前方走了二十幾米後,終於隱隱聽到,有撥弄雜草發出的聲音。
就在她不確定聲音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時候,吳曉婷就已朝斜前方輕聲走去。
吳曉婉擔心吳曉婷遇到危險,也立馬在對方身後跟上。
越走響聲越清晰,她竟聽見男女粗重的喘息聲,從一片雜草間傳出。
吳曉婉立刻就明白那裏正發生着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有人竟在一片鮮少有人經過的雜草叢中顛鸞倒鳳。
她並不想惹事上身,一聽到喘息聲就直接停住了腳步。
她想叫住吳曉婷,但已來不及,吳曉婷出於好奇,早已小跑着跟她拉開了好幾米的距離。
下一刻,吳曉婷就撥開雜草和茂密的枝丫,笑着朝聲音發出的一男一女大喝一聲:“嗨!你們在幹啥呢?”
吳曉婉頭腦裏已經想象出那一刻的尷尬場面了,她後退了十幾米,才大喊:“姐,你去那邊做啥呀?咱要趕緊回去幫着咱媽做飯。”
吳曉婷傻笑着大聲說:“曉婉你快過來看,有兩人在打架呢,可有意思了。”
吳曉婉可不想給自己找事,當然就更不能過去,“別瞎說了,荒郊野外的,誰沒事在這兒打架,快走吧!”
她沒認出女的是誰,但男的她一眼就看清了,竟是同班同學張鑄籌的父親張震宇。
張震宇已三十好幾了,家裏有兒有老婆,竟幹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吳曉婷見兩人跑了,才一臉興奮地小跑回來。
“曉婉,你咋不過去啊,剛纔實在太有意思了!”
吳曉婉馬上叮囑:“剛纔的事,不要跟別人說,明白嗎?”
吳曉婷的兩隻大眼睛轉了轉,歪着腦袋不解問:“爲啥不能跟旁人說?他們剛纔可有意思呢,那男的把女的騎在身下,女的被打得衣服都落了一地……”
俗話說禍從口出,尤其像吳曉婷這樣心智缺失的傻姑娘,更容易被人在暗地裏算計。
吳曉婉耐心囑咐:“那不是啥好事,你要是說出去,別人不會笑話他們,但會在暗地裏罵你多事,嘴碎,所以,今天看到的事,跟誰都不要提。”
吳曉婷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忽然,她的手用力揉着後腦,眼神有些發散,輕聲說:“曉婉,我記得,那個男的以前跟三嬸好像也打過架。”
吳曉婉只覺得頭一大,趕緊把吳曉婷的嘴堵住,並扯到離現場稍遠的地方,一臉嚴肅地問:“你是啥時候,在哪兒看見他們打架的?”
吳曉婷想了想,朝不遠的小山指了指,“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實在記不太清了,好像就在那片小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