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好像聽懂了她的話,不在用力掙扎,只是仍痛苦地“嗷嗷”叫着,眼角竟滲出了兩道淚。

    吳曉婉正要用砍刀割網,那邊就傳來一個男人憤怒的喊聲:“喂,你們兩個幹啥呢?”

    下一刻,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各提着根棍子跑了過來,剛纔喊話的正是其中的高個男人。

    吳曉婉擡眼看去,跑在前面的高個男人戴着蛤蟆鏡,上身穿一件黑色的確良襯衫,下身一條喇叭口牛仔褲,腳下穿着最近流行的厚底運動鞋。

    身後矮個男人穿着白色棉布衫子,黑色長褲,黑色布鞋。

    她並不認得兩人,從穿着打扮能看出,矮個男人應該是臨近村的,高個的不是鎮裏的就是市裏的。

    兩人剛纔在陰涼處睡了一覺,醒來後才伸了個懶腰,就看見捕鳥網邊蹲着兩個人。

    他們一眼就看見,吳曉婉手裏拿着砍刀,要把他們下的網子割破。

    他們當然不能看着自己的網被人割壞,就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

    矮個男人大聲呵斥:“你們要幹啥?這網是我們的,弄壞可要陪錢!”

    吳曉婉好言好語地解釋:“這條小狗被網子網住了,不把網割開根本沒法救它。”

    高個男人一陣冷笑,“就一條破土狗,還真有人拿它當寶貝,我告訴你,這張網二十多呢,這死畜生值這張網的錢嗎?你們快閃一邊去,再在這兒搗亂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吳曉婉怒氣頂上腦門,“你咋能這麼說話?再咋說它也是一條性命!”

    矮個男人揮着棍子,恐嚇:“少廢話,不想捱打就滾一邊去!”

    他們要好聲好氣的說話,吳曉婉還想着把割壞網子的錢賠給他們,可這兩小子根本就是兩個混球。

    她冷着臉反問:“我到想問呢,這兒是溪水村的地界,你們把網下在這兒,經過我們村許可了嗎?”

    矮個男人呸了一聲,“小丫頭片子,真給你臉了,這荒郊野外的,還需要你們村許可?你咋不上天呢?”

    “不經我們支書或隊長同意就下網,就是違法的!”

    說到這兒,她對吳曉婷說:“姐,劉爺爺他們應該就在附近玉米地裏割雜草,你快過去喊人!”

    吳曉婷有些猶豫,“曉婉,可它咋辦?”

    她怕一鬆手,小黑狗再用力掙扎,一定會傷上加傷。

    高個男人也知道他們做的事不合法,真把村裏管事的叫來,他們網鳥的計劃就都落空了。

    他心急之下,腦子一片空白,擡起手臂,棍子就直接朝吳曉婉頭上砸去。

    這下要砸中,輕則來個腦震盪,重則腦袋開花。

    就在棍子朝吳曉婉頭上砸下,離她頭皮不到一寸距離時,她竟穩準狠地一擡手,就將木棍抓住,並反手奪在手裏,隨之朝對方腰上揮去。

    高個男人被痛得嗷嗷直叫,他對矮個男人大吼:“你特碼還愣着幹啥?快上啊!”

    吳曉婉知道自己力氣變大了,卻沒想到比一個大小夥子的力氣大那麼多,要不是收着勁兒,她恐怕能把對方筋骨抽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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