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婉不再遲疑,徑直就朝那扇緊閉着的房門快速靠近。

    推開房門,裏面同樣是一片寂靜,同時她發現,屋裏瀰漫着一層厚重的乳白色霧氣,完全看不清房間內的樣子。

    她才站定,就聽耳邊一道勁風吹過,一根鋼針隨之就朝她面門射來。

    喫過靈敏藥丸後,她不僅能看清鋼針的走勢,還能看見鋼針的外形。

    只是看清後她心下大駭,因爲針尖部分呈青紫色,如果沒猜錯,這上面應該淬着巨毒。

    她身子迅速閃躲,很輕易就將鋼針避過。

    她眸光瞥向身後,見鋼針的大半已釘入牆壁。

    可這根鋼針才避過,還沒給她喘口氣的時間,又三根鋼針朝着她額頭、胸口、腰間飛來。

    這次她朝邊上一閃,仍能輕鬆避開。

    才舒了口氣,上中下及左右五根鋼針同時射來。

    她心底一沉,這是不給她留一點生路啊!此時她才意識到,這是一場進門必殺的死局!

    她明白已躲無可躲,即便這次五根鋼針能避過,誰知道下次會不會是十根、二十根、三十根?

    她想得沒錯,五根鋼針才險險避過,眼前一花,無數根鋼針竟從四面八方朝她射過來。

    如此密集的鋼針同時襲來,她根本就無處躲避,瞬間就放棄了抵抗。

    她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等待着死神的靠近。

    下一刻,她像只刺蝟一樣,連同頭在內,全身都扎滿了細密的鋼針,深入骨髓的痛意使她面上表情扭曲到了極點,彷彿無數把尖刀穿刺着她的五臟六腑,靈魂都痛得不停顫抖,無法忍受的痛感更使她想吸入一口氣都變得奢侈。

    然而,在她經受着痛苦時,頭腦裏卻仍然無比清醒,這使肉體的痛感成倍遞增。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死了嗎?怎還沒死?即便鋼針上沒有毒,這麼多根同時扎入身體,也能把人活活扎死……”

    只是過了很久,時刻等待死亡降臨的她,依然直挺挺地站立着。

    等得實在不耐煩了,她就順手把脖子上釘着的十幾根鋼針,一根根薅下來,脖子上扎着針實在不舒服。

    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同,她本以爲鋼針拔下,血水會從針孔往外流淌,可拔下的針上,竟一點血跡都沒沾染到。

    她同時發現,身上的痛意已在她能忍受的範圍,並有逐漸減輕的趨勢。

    脖子上的鋼針拔下後,她又把臉上、身上的針一根根往出拔。

    十幾分鍾後,全身上下的鋼針都拔得差不多了,她喫驚地發現,原本被鋼針扎出的密密麻麻的針眼,隨着時間的流逝在慢慢癒合,有些針眼已經看不出一點痕跡了。

    當房間內的霧氣散去後,她身上的針眼和痛感全部都消失了。

    而在她手腕上,隱隱浮現出一朵曼陀羅的花形。

    她只短暫的驚疑後,眸光就在室內掃過,這纔看清,這是一間至少有兩個籃球場大小的空間,室內空空蕩蕩的,只有房間最裏側堆放着一排破舊的圓桌,擡頭看,房梁、屋角處都結了厚厚一層蛛網,只是沒看到一隻蜘蛛。

    顯然,這是一間廢棄已久的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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