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親愛的,該吃藥了! >第二百零六章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3)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巴納爾一直沉吟着這句話。

    他是沒什麼文化,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傻子,相是什麼他不懂,但王,侯,將這些,他還是能明白的。

    他的心中掀起一陣波浪,如同海嘯般翻涌着。

    胸腔當中的恨意,再加上秦楚不經意的點撥在巴納爾的心中發生了奇妙的反應。

    憑什麼自己只是平民?而那些碌碌無爲的一羣王八蛋從生下來就是貴族,爲何命運會如此不公?大家都是人,爲何會有如此大的不同?

    瑪爾塔軍團長,身爲公爵家的長子,當魔物來襲的時候率領着所有的貴族,返回皇城享受,留下他們這些平民在這裏抵抗魔物的入侵。

    布尼安侯爵,侵吞本應發放給士兵的軍餉,甚至將武器,裝備,糧草的錢都全部吞沒,中飽私囊,如果不是這個混蛋做出的事情,兄弟們不會死傷如此慘烈。

    他們的錢包鼓囊囊的,可自己九萬三千多的好兄弟,全都葬身沙場!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或許,現在的巴納爾尚未激起反抗的衝動,但憤怒已經在心中積攢,仇恨和反抗的種子已經種下。

    可能會枯萎……也可能會在某一天,生根發芽。

    而卡洛爾同樣也因爲氣憤,高聳的胸膛快速的起伏着。

    她的眼角能窺視到四周士兵的面色,知道怨氣已經在衆人心中積攢。

    帝國因爲這些該死的蛀蟲,早已腐朽不堪。

    如果不能馬上雷厲風行的處理這件事情,給這些士兵一個交代的話,士兵的不滿會不斷積攢,說不定某天就會徹底爆發,這是卡洛爾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氣,卡洛爾壓下了心中的憤怒,看向秦楚和巴納爾:“我會聯繫一下父王,布尼安侯爵的事情馬上就會解決,他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卡洛爾開啓訊息魔法,將這邊的情況通知了沃茲沃斯。

    另一邊,就在皇城之中。

    剛接到女兒訊息的沃茲沃斯甚至還來不及爲勇者小隊初次行動就大獲全勝而驚喜,接下來的消息讓沃茲沃斯的臉變得越來越陰沉。

    十萬士兵,只剩下不到七千存活,這其中還包括重傷員。

    瑪爾塔.布萊茲,堂堂公爵家的公子,雖然說是到軍隊裏面鍍金的,但在魔物來襲之前居然擅離職守,帶領所有貴族返回皇城,同時也帶走了所有貴族和大量物資,嚴重影響了軍隊士氣。

    布尼安侯爵,販賣軍用物資,導致前線士兵缺衣少食,沒有兵器,沒有盔甲……

    好……好……好!

    剎那間,沃茲沃斯的面容看起來就如同一同發狂的雄獅一般猙獰。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生氣了。

    貴族的墮落和腐朽,沃茲沃斯早就知道。

    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太過分,沃茲沃斯也會假裝看不見。

    畢竟貴族和皇權之間雖然存在着一定矛盾和競爭,卻同樣也是互相依存的關係,但是現在沃茲沃斯怒了。

    他的臉龐看起來有些扭曲。

    看來,那些愚蠢的貴族,還真是忘記了自己曾經的稱呼啊。

    他可是有着雄獅之名。

    “來人……”

    一名禁衛軍統領立馬出現在沃茲沃斯面前。

    “全城搜捕布尼安侯爵,瑪爾塔.布萊茲。”

    “還有,帝國第一百零七軍團所有貴族,一律抓捕。”

    “凡有敢阻擾者,殺!”

    今天,他要大開殺戒。

    一聲令下,直屬皇室的禁衛軍立馬出動,全程搜捕所有關聯到的貴族。

    禁衛軍大股出動,這種情況絕不常見,任誰都能感覺到皇城之中怕是有大事發生。

    一個個涉案的貴族在驚慌失措和大聲尖叫中被抓捕,按照皇帝陛下的命令,完全無需審判,直接押送行刑場。

    而此時此刻,布尼安侯爵和布萊茲公爵的長子瑪爾塔,兩人正在妖精之家享受着美人兒的侍奉。

    身邊環繞着一羣鶯鶯燕燕。

    女人嬌媚的聲音,軟綿綿的身子,都讓他們頗爲享受,舒服的迷上了眼睛。

    他們正在等待着前線士兵全滅的消息,他們侵吞的那一筆財富,就能死無對證。

    十萬士兵的軍需糧草那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就算是他們這種級別的貴族也會心動。

    可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羣士兵衝入了包廂。

    鶯鶯燕燕的女子,驚聲尖叫,不明所以。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布尼安侯爵臉色瞬間大變,厲聲斥責道:“還不快滾?”

    “擾了我們的心情,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只是可惜,皇室禁衛軍可不會聽從他們的命令,爲首的將領只是冷笑一聲,大手一揮,一羣禁衛軍直接衝上前去,將這兩名身份尊貴的貴族直接鎖拿,押送刑場。

    如此大的動靜也引起了大量貴族的注意。

    當得知自己兒子被送往刑場,年逾七十的布萊茲公爵發動和自己關係密切的貴族,連同向沃茲沃斯施加壓力。

    “皇帝陛下,我兒子有什麼罪?”

    “他爲帝國鎮守邊疆,對抗魔物,忍受風沙,付出了多少辛苦?只因爲他生了重病,咳嗽了。”

    “需要返回皇城療養,你就要處死他?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我布萊茲公爵爲帝國征戰多年,我爲帝國流過血,我爲帝國負過傷,你不能這樣處死我的兒子。”

    刑場。

    鬚髮皆白的布萊茲公爵中氣十足的衝着沃茲沃斯逼問,四周一羣附庸連聲附和。

    他是公爵,貴族階層中僅次於大公爵的存在,在帝國相當有影響力,就算是面對皇帝也不慫。

    更何況現在皇帝要處死他唯一的兒子。

    看着面前義正言辭斥責自己不是的公爵,沃茲沃斯的面色陰沉。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布萊茲,我告訴你,在奧維爾帝國,本王就是天理,本王就是王法。”沃茲沃斯沉聲喝道。

    “你以爲你兒子被處死,只是因爲臨陣脫逃嗎?”

    “如果只是這樣,或許我還會給你留下一根獨苗。”

    “可你的兒子,勾結布尼安,倒賣供給前線的軍需物資,十萬軍隊的武器裝備糧草,全部都被他們兩個中飽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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