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林然嘆了口氣:
“反正都已經是變成這種弔樣了,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應該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吧?”
“畢竟你也沒機會實現你自己的那些個遠大抱負了,大家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好?”
神奈宮司現在是已經擺爛了,聽林然這麼說,不由得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之前跟自己親密無間的師父,一臉詢問因果的表情。
不過看起來白衣老者還是相當要臉的,完全沒有要承認林然對他拷打的意思,嘴硬依舊: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林然嗤笑一聲:
“是麼?”
“沒想到你這種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居然也是一個該做不敢當的無能之輩啊!”
“既然你不願意給你的徒弟揭曉謎底,那就讓我來給他解答疑惑吧!”
“首先,你最開始假裝偶遇你這寶貝徒弟的意圖,不就是爲了奪舍麼?”
“只不過沒想到被你這個老妖遇上的,是如今的櫻花皇帝……”
“所以爲了放長線釣大魚,你就假裝以一個得道高人的形象出現在他的面前,將他忽悠成了你的徒弟。”
“然後根據你自己對未來規劃的路線,勾引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你就直接奪舍上位,完成自己謀定已久的大計!對不對啊?”
林然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被洛傾顏錮住的白衣老者面前,嘲弄的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你……你……你血口噴人!”
白衣老者哪裏想得到自己連這種祕密居然都能暴露出去,心中已然是方寸大亂,只能死鴨子嘴硬咬死不認,用蒼白無力的話語繼續辯駁。
當然,此時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夠很輕易的從他那無邊的慌亂中看出,這個人明顯是已經被戳中要害了。
但林然卻感覺這樣貌似還不夠,又給了他更爲沉重的順勢一擊:
“呵,血口噴人?”
“那你偷偷的把不死軍團的最高權限指揮官改成自己;偷偷的在各大家族之內安排臥底,讓他們跟櫻花皇帝唱對角戲;偷偷勾結國內國外的各大組織來結成造反盟約;偷偷的利用你那不知名的銀光之力蠶食你徒弟的神智……”
“哦對,這貌似也並不是什麼不知名的力量,追本溯源的講,這應該是來自於神官組織的力量纔對!”
“畢竟你費盡心機的這麼做,也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你在神官組織裏面的那個姘頭嘛!”
“好巧不巧的是,她也打算奪自己徒弟的舍,可真是太有你們這一對狗男女的了!”
聽完林然的這番話,別說是白鬚老者了,就連神奈宮司的臉色,都變得十分的精彩。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師父居然玩的這麼大,根本就是在把自己往死裏坑啊!
而自己直到現在都毫無察覺,智商又何止是被完爆那麼簡單?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就沒有哪怕一個是真正站在自己這邊的……
至於另一邊的白衣老者,破防的程度也一點不比神奈宮司低。
不過他的方式,則要更霸道一點。
只見白衣老者將老臉漲了個通紅,血絲布滿了雙眼,仰着腦袋就對着林然咆哮起來:
“說!是不是這些全都是那個女人告訴你的?!”
“對!肯定是她!也只有可能是她!因爲知道這一切的只有她!”
“我的存在和我的弱點,也一定是她告訴你的吧!”
“這個殺千刀的賤人!之前老子被她坑沒了肉體,在她的百般討饒之下才放過了她……”
“沒想到她竟然又一次背叛了我,將我推入無止境的深淵!”
“啊!賤人!若是還有活命的機會,我一定要將你抽筋剝皮,挫骨揚灰!”
“啊啊啊啊!!!賤人!!!”
看得出來,以爲自己再次遭受了背叛的白衣老者激動異常,渾身上下甚至連鬍鬚都跟着一起顫抖了起來,一副要被當場氣絕的模樣。
而最搞笑的是,處於上帝視角的林然,是很清楚地知道他是冤枉了自己的那個姘頭的……
不過林然也不可能幫那個人解釋,而是故作憐惜的又拍了拍白衣老者的腦袋:
“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兒,吼那麼大聲幹嘛,下輩子注意點就行了……”
“記得在重新投胎之後,可不要繼續當舔狗了哈!”
說着,林然便再次發動自己的月讀,繼續對着白鬚老者發動靈魂侵襲。
此時的白鬚老者經過一番怒罵的發泄之後,也明白自己已經大限將至了,便也開始沉默不語的接受了自己將要消逝的命運。
看到白衣老者如此的悶悶不樂,想着將死之人讓他開心一點也好,林然便笑了笑道:
“別慌,你那個姘頭在不久之後,也會被我送到黃泉去的。”
“到時候你們在路上,可以一通了清恩怨情仇……”
白鬚老者聞言,總算是恢復了一點精神,眼中閃過了一道亮芒:
“此話當真?”
林然點了點頭:
“我跟一個將死之人,哪裏有撒謊的必要?”
“那傢伙也是我對付夜隕路上的一大阻礙,我不可能讓她在作惡多端的情況下還能這麼瀟灑的存活於世的。”
“所以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你們還是能夠在陰間團聚的。”
白鬚老者哈哈大笑:
“好!很好!非常好!”
“既然你願意幫我報此等大仇,讓那個賤人搬石砸腳的話,老夫的這條性命,你自取便可!”
說着,他也不在依靠本能的意識抵抗林然的入侵了,直接躺平任由林然將他的精神力帶魂靈一起掠取。
林然翻了翻白眼。
這傢伙說的倒是好聽,跟自己殺他還需要仰仗他幫忙似的……
但其實哪怕白鬚老者拼死抵抗,最多也就只能將這個進度向後拖延半分鐘罷了,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