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爲所欲爲者 >第三百二十四章:禮貌、安定期、笑聲
    透過天台的透明玻璃確認司徒厲空他們的車隊完全離去以後。

    “……這羣大人物,倒是全都挺禮貌的。”

    “哪怕憐表現得很沒有禮貌,都沒有什麼人露出明顯的憤怒表情或者太失禮的舉動……”

    千山雪繪這麼感嘆着。

    說完,她直接就轉身狠狠掐着西神憐的左右臉龐,埋怨道:

    “別人好歹是遠道而來找你談正事,你就不能正經對待一下嗎?”

    “怎麼一副無精打采,半死不活的模樣?”

    臉龐被她拉扯着的西神憐無奈答道:

    “我已經很正經了好不好?”

    “沒有說什麼意義不明的話,更沒有做出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對於他們的提問我也是乾淨利落的進行回答,全無拖延或者繞彎子。”

    “你最多最多就只能怪我回答得太直接了當……”

    西神憐的這種說辭,讓千山雪繪選擇更加用力的瘋狂拉扯着他的臉龐:

    “那叫太直接了當?”

    “那根本就是目中無人好吧?”

    “別人派遣好幾個重要人物前來和你商量事情,你卻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別人打發回家……”

    “特別是在最後,那句有可能敵對,我不管怎麼聽都覺得你有點目中無人!

    ”

    望着兩人之間的互動。

    天苑漓等人在互相對視一眼以後,全都只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默默的搖了搖頭。

    她們明白,剛剛的那羣人雖然看起來全都很有禮貌。

    但事情的本質,僅僅是因爲西神憐足夠強而已。

    一旦西神憐沒有那麼強,那麼事情恐怕立刻就會有所不同。

    不管是那看起來頗爲客氣的司徒厲空,又或者是那看起來有點生氣選擇最先走人的傢伙,可都是整顆星球上面的霸主之一。

    作爲【完型階段覺醒者】。

    覺醒者之中毫無疑問的高階成員。

    更是能夠順利渡過一次次風波活到現在的成功者。

    天苑漓、刑道寺真月、御院萬色雲,全都不認爲那羣傢伙會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他們手上的血腥味,大抵早就濃郁到傾盡五湖四海之水也無法洗淨。

    在這個方面。

    她們雖然與對方不熟。

    但那幾人作爲整個星球上面都算稀少的【完型階段覺醒者】,對於他們的大名,自幼生長於大家族的天苑漓三人難免會對其有所耳聞。

    雖然剛剛顯得很安分。

    但其中有幾個傢伙在早些年的時候,可是貨真價實的危險人物!

    “話說……爲什麼那羣人裏面有個人從頭到尾都閉着眼睛?”

    確認西神憐與千山雪繪的打鬧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自己等人又很難參與進去以後,回想起之前那七名來客的模樣與狀態,刑道寺真月有點疑惑的說道:

    “因爲他最近遭受到什麼很嚴重傷勢嗎?”

    在這個世界。

    就連高等級的武者都在一定程度上擁有着微弱的斷肢再生能力。

    能夠將剛剛斷掉的腿腳撿起來安裝回去,只需要事後修養一段時間即可恢復如初。

    強大的覺醒者更是可以做到心臟被外力打碎都能夠強行不死,甚至於事後靠着恢復能力與各種藥物再度使其生長出來。

    所以,通常來說,很難在高階覺醒者身上看到什麼缺胳膊斷腿的情況。

    然而。

    剛剛的時候。

    在那七名來客裏面,卻有着一個外表比較衰老的傢伙,從頭到尾都緊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永久性的瞎掉了。

    “不清楚。”

    “但我曾經看到過那人的資料。”

    “那是來自於大夏國的白維嶺,雖然他擁有的【異能】在實際效果方面不爲外人所知,但是據說保命能力很強大……”

    與此同時。

    踏往返途長長車隊之中。

    單獨坐在一輛特殊專車裏面的司徒厲空,正向着幕後之人彙報實際情況。

    “這樣嗎……”

    “果然是個心氣高傲至極的年輕人……”

    “不僅拒絕了邀請,更是毫不遮掩自身有可能會在未來與我們起衝突的事實……”

    “真是好久沒有遇到這麼直接的人了……除了夏拉德.科爾斯……”

    聽聲音,通訊器對面的說話者應該是一箇中年男性,嗓音滄桑卻平穩,並且在說話時,話裏還隱藏着一些未曾遮掩的澹澹笑意,就彷彿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而並非是自身誠意滿滿的邀請被人乾淨利落的拒絕。

    “那傢伙的自我感實在是太強烈了……完全就是那種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不,不對,應該說是那種都還沒死就已經不管洪水到底滔不滔天的類型。”

    “想要他加入我們,會是非常、非常、非常……難的事情!”

    司徒厲空的話語直接就使用出了很多個非常用以彰顯事情的困難性。

    然而,對面的人,依舊是那種頗爲隨意地態度:

    “無需在意。”

    “越是強大的覺醒者,往往在某些時候就越是極端,這本身便是我等做爲覺醒者的特點。”

    “實在無法拉攏過來,那就不拉攏。”

    “我現在很期待,期待着到底是夏拉德.科爾斯將我等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裏面,還是我等擊碎夏拉德.科爾斯那過於虛無縹緲的理想,或者是新生的強者踩着我們前輩登上新的頂端,又或者……”

    】

    在他的話中,沒有什麼畏懼或者退縮。

    更多的是唏噓。

    自身人生之中的一切正在隨着時代的浪潮而不斷起伏的唏噓。

    接着,又聽電話對面的人有條不紊的講道:

    “當然。”

    “在解決地球人之間的矛盾前,外太空的未知威脅,終究纔是最爲緊迫的心腹大患。”

    “在沒有搞清楚外太空到底是什麼情況之前,不管是夏拉德.科爾斯那邊,又或者是我們這邊,全都不會有什麼大動作與大沖突。”

    “整個地球內部也必然會因此而處於某種安定期,一段時間或長或短,沒有誰知道具體時限的安定期。”

    “不知道我們的新生代強者,能否趁着這段時間完全成長起來……”

    “要是我們這羣老傢伙全部都死在了所謂的外星人手裏,人類的未來,或許完全就得靠他了也說不定?”

    講到這裏。

    電話對面的人,沒有對那有可能會到來的死亡感到任何恐懼,反倒是對人類文明的重擔可能會壓在西神憐這個肆意妄爲的傢伙身上感到很好笑,情不自禁的就在通訊器對面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那是瘋狂且隨意的笑聲。

    不怎麼在乎生死,不怎麼在乎勝負,不怎麼在乎結果,只是單純的想要盡力而爲,用力量貫徹自身的想法。

    聽得司徒厲空都有點頭皮微微發麻。

    只能在心裏暗歎這羣活得太久的傢伙,幾乎每一個的思維方式都有着大大小小的毛病。

    順帶的。

    他還想起了一件事,暗自疑惑道:

    ‘話說……白維嶺那個傢伙之前幹嘛死死閉上眼睛?’

    ‘總不能是在給西神憐表演什麼閉眼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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