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元嬰長老都已經知道天衍宗出了北霄奸細一事了。
李不凡稍作沉吟之後,方向一變就向着主峯大殿飛去。
不多時,李不凡來到天衍宗主峯,一個盤旋之下就落在大殿門口現出身形。
與此同時,大殿中走出四名元嬰修士,其中一人正是胡文衝。
“想必這位就是太玄門李上使,老夫司徒無命,之前有失遠迎,還望上使海涵!”
而爲首的一名元嬰後期的紅臉白鬚老者,拱着手走向李不凡。
李不凡見此眉頭微微一皺。
“李上使,這位是我們天衍宗大長老司徒長老,還有這位是我們宗主樑真。”
這時,胡文衝從一旁上前兩步,向着李不凡拱手一拜。
說到最後還指了指一名元嬰中期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
李不凡嘴角一勾點了點頭,直接從四人一側步入大殿。
四人見此頓時面面相覷,臉色都有些難看起來。
司徒無命眼中更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
“進去吧,希望李不上使不要多怪罪我們。”
數息之後,梁真終於嘆了一口氣後沉聲開口。
幾人定了定神,又在司徒無命的帶領下回到大殿。
只見李不凡已然坐在大殿後方的主座上,手中把玩着一塊玉簡。
“李上使,怎麼不見江長老與你一道回來?”
這時,胡文衝忽然神色一動。
“哼!天衍宗出了北霄奸細一事,幾位有什麼想說的嗎?”
李不凡並沒有回答胡文衝,而是冷哼一聲開口。
四人一聽這話,有的眼角一跳,有的抽了抽嘴角。
“李上使,徐亦言果真是北霄奸細?是否有直接的證據證明?”
司徒無命輕咳一聲,拱了拱手開口。
“怎麼,司徒長老是在懷疑李某冤枉了天衍宗嗎?”
李不凡說着雙眼一眯。
“不敢,不敢,若徐亦言果真是北霄奸細,我等幾人實在難辭其咎,在下也一定會徹查此事!”
司徒無命微一低頭,口中連忙出聲。
“徹查?不用了,徐亦言已身亡,並且他也只是被北霄之人奪舍了而已。”
李不凡此言一出,四人又是互相對視一眼。
“還有,你們不是想知道江長老在哪裏嗎?”
這時,李不凡再次冷冷開口,說着一揮手放出啓靈塔來。
塔中白光一閃,飛出一個貼着符籙的數寸高元嬰,緊閉着雙眼。
“啊?”
“江長老!”
“李上使,爲何會這樣?”
幾人一見這元嬰,紛紛臉色大變驚呼起來。
“哼!江千皓纔是真正的北霄奸細,他的元嬰,我會帶到太玄門交給門內長老處置。
“此事到此,也算是水落石出了。”
李不凡說着一招手,啓靈塔將江千皓元嬰一罩,又被李不凡收了回去。
“想不到江長老,啊不,江千皓竟然是北霄奸細!”
“哼!江千皓自練氣期就加入我天衍宗,想不到北霄大陸竟如此處心積慮。”
“這次多虧李上使,才能將這北霄賊子查出來,否則我們天衍宗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是啊,多謝李上使!”
“李上使救了我天衍宗啊!”
幾人說着說着,竟都向着李不凡行起大禮來。
李不凡見此面上雖無表情,但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這些人精此刻只怕一個個都想着如何討好他,又如何擺脫一番責罰罷了。
不過此事他只需回去上報宗門即可,自然有宗門來處置此事。
“好了好了,你們幾人也不用如此,我今日來此只是通知你們一聲。
“並且我即刻就要動身返回太玄門,將此事上報宗門,至於宗門如何處置此事,就不是李某能決定的了。”
李不凡說着從主座上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大殿中間。
其他四人跟着後面,神色各異。
司徒無命與梁真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李上使,此次查出北霄奸細一事,李上使功德無量,這裏有一些心意,算是我天衍宗孝敬李上使的。
“還請李上使回到太玄門後,能夠爲我天衍宗多美言幾句,此奸細一事,我等也實屬無奈啊。”
梁真說着取出一個儲物袋恭敬的遞到李不凡身前。
李不凡瞥了一眼梁真,卻沒有伸手去接。
“胡道友,煩請你到江千皓洞府將徐亦墨徐小友帶來此處。”
接着他話鋒一轉,看了一眼胡文衝。
“好,我這就去。”
胡文衝臉露意外之色,看了一眼幾人就一拱手的離開這裏。
“梁宗主,東西我暫且收下,但門內長老如何處置天衍宗,實不是我能做主的。
“不過,江千皓自練氣期就加入天衍宗,實是北霄大陸之人奸滑異常,李某認爲此事也不能全怪天衍宗的。”
而李不凡這時接過樑真手裏的儲物袋,眉頭微微一挑地開口。
“是,是,李上使所言正是,實是那北霄之人可惡啊!”
“不錯,天衍宗弟子入門時都會查明來歷,這都是北霄之人縝密計劃才瞞過當時查探之人。”
梁真與司徒無命聽了李不凡的話,頓時臉上一喜又是附和起來。
接着幾人又是對李不凡一番恭維,而李不凡只是面不改色淡淡的應付着。
一個時辰後,胡文衝將徐亦墨帶到大殿中。
徐亦墨此時心中忐忑,一張秀美的臉龐寫滿了擔憂。
“徐小友,令兄之事已經水落石出,他在七十餘年前就已經在北境雪山被北霄之人奪舍了。”
李不凡見此輕嘆一口氣地開口。
而徐亦墨一聽這話,頓時整個人一顫,隨後身體晃了一晃眼中現出一陣茫然。
“哥哥......”
良久,徐亦墨臉露悲色地口中喃喃一聲。
“不過,雖然令兄只是一個意外,但真正的奸細,是你的師尊江千皓。
“而你身爲江千皓的弟子,還有何話可說嗎?”
隨後,李不凡又是嘴角微微一抽地開口,說到最後語氣不由得嚴厲起來。
徐亦墨聞聽此言臉色一白,再也無法自持,身子一軟就癱坐在地。
接着“噗!”得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其修煉的法訣要一生斷絕情慾,此刻遭此雙重打擊,情緒波動之下終於受到功法反噬。
在場衆人見此,頓時神色各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