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通道的盡頭,祭出虛靈令打開大門,重新來到原先那個神祕密室中。
“小子,這裏是何地方,你這寶塔爲何與虛靈塔如此相似?”
聽了心神中虹煙意外的問話,李不凡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將虹煙放在了地上。
“這間密室是晚輩先前在第五層時發現的,他們絕對找不到這裏的,至於晚輩的寶塔......”
李不凡看了一眼密室地面中間的六邊形凹槽,說着撇了撇。
“算了,你不說也無所謂,只要他們追不到這裏便行。”
這時,心神中虹煙的話音剛落,其就悶哼一聲醒來。
虹煙單手撐着地面坐直了身子盤坐起來,雙眼微微閉上調息恢復。
李不凡見此也不去打擾她,只是自顧自的盤坐在另一邊,吞服了一顆丹藥下去恢復法力。
“小子,你是不是用那寶塔收取了三昧真火?先前滅殺花夫人的那一股火焰就是三昧真火吧?”
“不錯,前輩有何指教嗎?”
“放心,三昧真火既然被你收取了,就由你先保管吧,反正你暫時也煉化不了。”
“......”
“不過別說我以大欺小,出去之後其他的我不管,三昧真火必須要給我一半!”
“一半?前輩當這是普通火焰說給就給嗎?”
“哼,你是不是忘了我在你體內下的禁制了。”
“......”
二人進行了幾句不太愉快的交談之後,密室中陷入了沉默。
現在距離虛靈塔開啓已經過去了近十日,只要再過數日便可以被禁制傳送出去。
到時遠走高飛,將三昧真火煉化爲己用,相信就算再遇到化神修士也有一戰之力了。
至於虹煙在體內留下的禁制,只能慢慢用靈力煉化了。
反正他早就在黎清水那裏得到了煉化體內禁制的方法。
李不凡如此想着,慢慢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數個時辰之後,李不凡緩緩睜開雙眼,輕出了一口氣。
他目光不由得落在另一邊的虹煙身上,不禁神色一動。
只見虹煙不知何時睜開雙眼,面無表情,目光閃動地盯着李不凡。
“前輩?”
李不凡被其盯得一陣心裏發毛,口中不自覺得低語一聲。
虹煙似乎被李不凡這一聲前輩叫醒,她目光一凝深吸一口氣:“你過來。”
李不凡聞聽此言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虹煙的語氣中不像是要對他不利,倒像是情人之間的那種呼喚。
不過李不凡最終還是眉頭一挑,起身來到了虹煙身前盤坐了下來。
同時,一道符籙與一塊八邊形金盾,分別悄悄的落在李不凡藏在袖袍的雙手中。
“你叫什麼名字?”
而虹煙見李不凡坐了下來,向着他微微一笑。
李不凡見了這笑容,頓時心中一蕩,一絲異樣的感覺從心底油然生起。
“晚輩李不凡。”
他虛握着手向着虹煙拱了拱手。
“不凡,這名字倒是有趣,你不用害怕,你我雖分屬人妖兩族,但能在這虛靈塔中相遇。
“又同生共死過一番,本座是不會害你的,相反,本座還要送你一場造化。”
李不凡雙手往袖袍中一縮,露出一絲尬色:“前輩不會是想收在下爲徒弟吧?”
不知爲何,李不凡忽然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師傅凌羽塵來。
當年他被參加深淵禁地試煉的凌羽塵無意中帶出禁地,又收他爲徒傳他《太玄經》,從而使他能夠踏上修仙之路。
眼前這一幕,與當年何其相似。
“徒弟?本座從不收徒,李不凡,你聽好了,你雖然只是元嬰後期修士。
“但你剛剛展現出來的實力,足夠令我放心的將我的元陰之體交給你了。”
但是接下來虹煙的一句話,卻是讓李不凡心裏一個咯噔:“元陰之體?”
“不錯,我們紅狐一族雖不像白狐那般天生具有媚體,但卻有一種天賦,可使得第一次雙修之時男女雙方都可以修爲大進。
“而我早年曾經得到過一門逆天祕術,配合我的元陰之體可以重塑我的內丹,讓我瞬間恢復傷勢。”
虹煙目露堅定之色,臉上閃過一絲決然。
“重塑內丹!如此逆天!”
而李不凡聽了這話,臉上也是現出駭然之色。
“不錯,只可惜這祕術一生只能施展一次,但與我的元陰之體的確是絕配,元陰之體一旦被破,這祕術也就無法施展了。”
虹煙說到這裏目光緩緩打量起李不凡,眼中漸漸泛起一絲異樣。
“那,前輩爲何找我?”
李不凡見虹煙如此打量他,不禁微微咧了咧嘴。
“很簡單,不要說在這虛靈塔之中,就算是出去了,我想要再恢復鼎盛修爲都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重塑內丹了。
“除非我能找到一個合我心意之人與他雙修,但......”
虹煙此時不由得露出一絲落寞的神情,不過她又精神一振:
“你現在雖然只是元嬰修爲,但以你的實力進階化神是遲早的事,並且,你的模樣生得俊秀,我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怎麼,你不願意嗎?那英鳴之所以仇恨於我,就是因爲我拒絕了他的雙修之意,他覬覦我的元陰之體已有千餘年了!”
李不凡看着脈脈含情的虹煙,似乎其容貌比之先前更加絕麗起來。
但其雙手中的符籙和八邊形金盾卻是抓得更緊了。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本座不喜歡婆婆媽媽之人!”
這時,虹煙目光一凝,緩緩起身,雙手在胸前掐了一個訣。
其身後立即張開九根毛絨絨的紅尾,緩緩舞動,最後形成一個待放的蓮花一般,將她與李不凡裹在其中。
而虹煙的身段,此時也變得更加玲瓏有致起來。
“前輩,這......是不是有些太過於唐突了。”
蓮花中,李不凡乾嚥了一口口水,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但下一刻,虹煙檀口微張噴出一股淡紅色霧氣直罩李不凡,頓時一股異香鑽入鼻中。
李不凡頭腦一陣發脹,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溼滑的香甜壓在了他的嘴脣上。
他心中一蕩,只來得及將丹田中某個養神符暗自封印起來,雙手中的符籙與金盾就雙雙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