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保證攝生符的順利施展,所以黃雄便立刻趕回去加急煉製黃龍丹了。
黃熊這一準備,就只有短短五天的時間,算是心中迫切,着急着讓段月儘快醒來。
這天一大早,精神飽滿的黃熊就帶着劉陸又來到了大長老所在的那個小院。
等黃熊和劉陸到的時候,那處小院可不止是大長老一個人,還多了兩個人,一個身穿華服,氣態不凡的中年美婦,還有一個正是五長老商青陽。
劉陸不認識眼前的婦人,但看她的氣態,以及和大長老商青陽兩人站在一起,不分主次,像是同輩中人的樣子,多半又是丹霞山的哪位前輩高人,或者段月的親人了。
可很快,他就明白了婦人的身份。
黃熊向着幾人見禮。
“見過掌門,大長老,商長老。”
劉陸驚訝,婦人居然是丹霞山的掌門,從進入丹霞山開始,以他的身份,連商青陽這種長老都見不着,就更別說丹霞山的掌門了。
而且像七大派這樣的勢力,一般的事務都是由相關的主事長老負責,不能說是等級森嚴,只能說是職責清晰明瞭,各司其職。普通的外門弟子,別說見着掌門了,就是連內院的長老,再高一點,像商青陽這種已經算是宗門的主事長老,都沒有機會見識的。
七大派的各掌門,以及各大長老,本就是身份神祕之人,就算身爲丹霞山的弟子,劉陸是聽說過掌門的大名,但也僅限於知道掌門是一個叫魏夫人的女子,而真正的尊容是從沒有見過。這裏面有很大的原因,也是他覺得掌門之類的離着他太遠了,也沒有特意去打聽了解而已,不然有心瞭解下,就算沒有親眼面見過,在外遇見了能認出來還是不難的。
劉陸趕緊行禮拜見。
同時心中也是疑惑不解,這段月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引動這麼多丹霞山地位極高的前輩高人的關注。
“不用多禮了,我們過來就是想見識見識這起死回生之術。”
魏掌門目光和煦,讓劉陸有點受寵若驚。
商青陽則是意有所指的笑道:“劉陸,你還真是走到哪都能給人意外啊。”
這麼多前輩高人在場,劉陸也不好多嘴說什麼,笑了笑沉默不語,只能裝傻充愣,權當是商青陽誇他了。
“黃熊,你準備好了嗎?”大長老問。
黃熊點了點頭。
“那就開始吧,希望一切順利,在老夫閉眼之前還能見到孫女醒來。”
原來如此,此時劉陸終於明白,段月爲什麼會在這裏了,黃熊作爲符籙派的弟子,又爲什麼能在丹霞山有如此特殊地位了,如果段月只是一個一般的弟子,斷然沒有這種待遇的。
這一次,以魏掌門和大長老兩人爲首,幾人依次進入了那石窟一樣的空間裏。
讓劉陸這個只有煉氣期中期的弟子,站在幾人身邊戰戰兢兢的,何曾想過有一日會有這種待遇。
眼下就是黃熊施展攝生術的時間,不管是魏掌門,還是大長老商青陽,都安靜地站在邊上看着。
黃熊看了一眼衆人,特意在劉陸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在其他人沒有多說什麼後,便有條不紊地開始了。
先是從刻印符紋開始,用的是靈力,以指凝決,每一筆落下,都有如螢火般的幽亮光華灑下,然後沒入石臺之中,像是什麼都沒有落下,但在一氣呵成之後,一道靈決祭出,石臺就騰起一個繁複的陣紋,段月正好處於陣紋的中心處。
還沒有完,不止是一個陣紋,黃熊給自己的身下,也同時刻印了另一個符紋,一樣的繁複,卻不是同一個陣紋。
兩個陣紋刻印的非常順利,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陣紋騰起的輝光互相交映,像是一副另一種顏色的太極圖一樣,緩緩旋轉。
在黃熊的咒語法決下,自身體內伸出一道道如手指般粗細的赤色的符鏈,伸向了段月。
在那些赤色的符鏈沒入段月的身體後,像是回敬一般,從段月的身體內,出現了幾道同樣的符鏈,沒入了黃熊的身體的。
符鏈交織,每一道上面閃着細微的神華,像是無數精靈遊走其間。
站在邊緣處觀察的幾人,看着這樣的異象,同樣心中震撼。
從符鏈在兩人之間交織的時候,黃熊便盤坐在石頭的另一邊角上,緊閉着眼睛,像是在神遊天外了一樣。
在符鏈把兩人連接在一起後,就沒有多大的異象變化了,就像是那樣永恆了下去,然後就是慢長的等待。
一開始,黃熊臉色如常,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段月就不用說了,那張蒼白的臉,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和變化,在符鏈的輝映下,反倒是看着有點詭異。
旁觀的幾人耐心都是很好的,就算黃熊他們半個時辰都沒有什麼動靜,他們也不曾挪動一下腳步,或者發出一丁點的異響聲。
就在幾人以爲就這樣一直等下去時,黃熊的臉上突然顯現一副掙扎和扭曲來,像是承受了什麼莫大的痛苦,或者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事一樣。
而石臺上的段月,在雪白的衣衫下,能看到有像約色的靈蛇一樣的東西在遊走。
這樣的異變讓魏掌門和大長老他們有措手不及,雖然他們境界高深,見多識廣,可他們對攝生符是一點也不熟悉,頓時幾人把目光投向了劉陸。
劉陸也是心中着急,已經在請教仙乙了。
“仙乙,這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
這種回答真是讓人無奈又意外。
“什麼叫你也不知道?”
仙乙倒是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怕是黃熊和段月兩人就此魂飛魄散,對他來說也沒多大影響。“這攝生術我之前也沒有用過,這也是第一次見別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