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素擡頭親他下巴,“不怎樣呀,你什麼樣我都喜歡的呀~”

    康熙覺得滿意了。

    然後問:“你說咱們是不是得再生個公主?”

    他湊近了女人的耳朵說話,聲音有些啞,語氣帶着鉤子。

    他三天沒進景仁宮,這進一次可不得喫夠本。

    景素表示拒絕,意思你剛剛不是喫過了嗎?

    喫過又不等於喫飽。

    康熙把她壓在身下,親她,手上揉着她。

    景素一貫是扛不住他。

    但是生公主這事,想都不要想。

    康熙也不過是拿這事做藉口,似乎好像是爲了子嗣就不會顯得他慾望過重一樣。

    他的素素剛生了雙胎,可虧着了,三年之內最好都不要再次懷孕生產。

    這是周書成在景素出月之前,特意同康熙說的。

    康熙當時還好個不願意呢,怎麼的,朕在你眼裏就這樣荒淫無度?

    周書成懶得哄他,男人要是隻想往一個人身上使勁,若是不加控制,這孩子得一串接着一串的生。

    他便無視了康熙的不高興,只說了些避孕之法,男女都有。

    口是心非的男人哦,臉上表情不好,聽得倒是認真,耳朵都要豎起來了。

    ——

    第二日早朝,康熙坐在龍椅上,又把昨天在六七百日宴上的旨意又說了一遍。

    意思就是,雖然宗親們這錢是非出不可,但是你們有些家底厚的臣子,表示還是不表示你們自己看着辦。

    於是大臣們眼見着蘇納海嘴咧的越來越大,至於麼,這錢又不歸你?你開心個什麼勁?

    嘴角都要咧開了,滿嘴的牙露出來,都掉了一顆!

    又不好看,誰都不願意看!

    對此蘇納海表示,你們不懂,我戶部平時收錢也是有些費勁的,這樣容易就能把錢收上來簡直就是享受!

    於是等下了朝,康熙留了些人商議收臺的事的時候,蘇納海便讓戶部侍郎去了。

    左不過就是彙報下如今國庫庫銀,以及這場戰事打下來能提供的資金支持,那咱們都在戶部衙門反覆商討過的事,你這個下任戶部尚書,這點事兒還辦不明白?

    至於收錢的大事他可要親自去辦,不然有些人糊弄事,他可得盯緊了。

    他作爲戶部尚書,管天下錢糧,平時又頗有些“窺探隱私”的愛好,特指:誰家比較有錢。

    於是來交錢的宗親和一些朝臣大人,便會聽見這樣的話:

    “王爺您可真是品位高雅,前些日子我在茗香齋看着套茶具,甚是喜歡,可是囊中羞澀呀,等好容易攢了錢去買,卻被掌櫃的告知被您買回去了,哦對,前日聚寶樓賣出了一幅王羲之的真跡,聽說也是您買走了?”

    買些個字畫茶壺,幾千兩銀子說散就散出去了,可見王爺您是有錢的很。

    只是您約束子弟不像裕親王那樣嚴,有些敗家子需要府上養着,我也不要多,五千兩總能拿得出來吧!

    我可真貼心,沒比着裕親王要呢!

    要不就是:

    “哎呦,福大人這靴子是新的吧?我真是沒見識,這上面繡着金線呢!”

    穿金線縷着的靴子,就拿一百兩,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不咔嚓你個一千兩算我輸!

    蘇納海這邊快快樂樂收了兩天錢,因着收穫頗豐,人看着都年輕了好幾歲。

    實在是有錢才能好辦事,放開手腳和瑟瑟縮縮的,辦出來的差事怎麼會一樣?

    與之相對的,其他人自然就是眼下烏青,都睡不好覺!

    康熙打眼兒一看就曉得,都不用問,就知道這錢收了不少。

    只是昨晚被景素的“枕頭風”吹的,覺得這活給戶部不好,要不就把這女人事兒交給她們女人辦?

    不是還有個裹腳的事?

    順道一起辦了?

    景素蠢蠢欲動的,說如果女子也和男子一樣,不說一步到位讓女子能同男子一樣同朝爲官,但比如這些婦幼醫療之事,女人怎麼就不能辦?

    要她說,女子才能幫助女子,才能感同身受,一定能比男人做的更好。

    康熙不免覺得有些道理。

    這算政事嗎?

    他說算纔算。

    可是這事卻是不好直接越過皇后,但是他同皇后講過之後,皇后沒這心思不說,還想着讓明妃她們有事做纔好,纔不至於奪她的權。

    也是受時代所限,皇后一直都在枷鎖中,未曾解脫過。

    蘇納海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只是這事沒戶部跟着也是辦不了,他這輩子,除了錢,還真沒啥放不下的。

    當即便道,我年紀大了,萬歲爺您覺得我直接卸任戶部尚書怎麼樣?讓戶部侍郎走馬上任,我呢,就跟着宮裏娘娘們幹番大事業。只要您不給我降薪,我一定還跟從前一樣肝腦塗地。

    康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就算你做戶部尚書,這回的事你不也還是得肝腦塗地?我又不用給你漲工資,你也得幹兩樣活,現在倒是想脫手一樣,想得倒是挺美!

    蘇納海沒有把戶部尚書的活交出去也沒覺得氣餒,幹就幹了,反正阿爾泰是個能幹的,滿腔熱血奮發圖強,有理想肯努力,戶部平時交給阿爾泰看着也不會出亂子,他就看他們不行的話,幫襯幫襯就行了。

    君臣二人相談甚歡,有些大臣也覺得這不是大事,皇家施恩,百姓受到了實惠,就會認同擁護,於朝政上的穩定是有好處的。

    但有些人就不行了,特指那些個把程朱理學的糟粕當寶貝的,不是很中用的朝臣。

    他們自己本事不大抑或是私德不修,不能得到妻女的真心敬畏,要藉着三從四德來壓制女性的。

    言辭便激烈起來,話裏話外都是萬歲爺你腦子是不是壞了,唐朝時武氏女差點兒把李唐變武唐你是忘了嗎?

    更有甚者,拿命威脅他,要撞柱子。

    康熙冷笑,朕就不是被嚇大的,表示殿裏的侍衛不用攔,你們要撞就撞,沒撞死朕摘了你頭上的烏紗,撞死了朕給銀子讓你風光大葬!

    朝臣們安靜下來,事後在背地裏說,這韃子當家的朝廷,就是不懂禮教,也不會治國安邦,怎麼能這樣對御史!

    這種話他們自然也只敢悄悄說,其實康熙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言語又傷不了他分毫。

    這事兒康熙也沒瞞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聽了也覺得有趣,還特意把景素宜妃她們叫過來問有沒有什麼章程,她如今雖然老了,但是也是當過家做過主的,也許還能給點意見建議。

    景素她們又不傻,這有個大佬把腿伸過來給她們抱,還不麻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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