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西北角,公子哥燕青飛搖頭晃腦的評論道。
“就是可惜了這石皓,堂堂一個天生至尊,原本可以擁有大好前途,現在卻什麼都毀了。”
一旁的劍閘青年聞言,卻是開口道:
“不,我覺得這石皓,只是失去了一根骨頭,未必就會從此一蹶不振。”
燕青飛聞言一愣,接着笑道:“我的劍子哥,你是覺得這石皓,還能逆風翻盤?”
“爲何不能?”劍閘青年反問道。
聽到這話,燕青飛不由笑了起來:
“修行之路,本就是一步慢,步步慢,這石皓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還想着逆風翻盤,怎麼可能?”
劍閘青年聞言沉默。
他口笨言拙,不善辯論,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但是他就是有一種直覺。
這石皓不會就此消沉下去。
“劍子哥,要不我們打個賭?”燕青飛道。
“什麼賭?”劍閘青年皺眉。
“我們就賭石皓重新振作起來,我賭不會,你賭會。”
燕青飛咧嘴笑道:
“至於賭注嘛,咱們就稍微玩大一點,一本上品功法再加一萬枚靈石,如何?”
劍閘青年聞言猶豫了一下,接着點頭道:
“可。”
聽到劍閘青年應下賭約,燕青飛頓時胸有成竹的大笑道:
“哈哈哈,我的劍子哥,這次你可輸定了!”
客棧內。
議論紛紛,爭辯不休。
高臺上,寧川喝了口茶水,繼續開始說了起來。
“時間便如此過去了一個月。”
“就在武王府衆人俱是放下警惕,以爲這件事情就要這麼過去的時候。”
“石皓父親石子凌和母親秦氏,終於殺出重圍,從百族戰場回來了!”
“石子凌此人,天賦絕頂,乃是武王府青年一代當中的佼佼者,年紀雖然不大,但戰力早已可與家中族老比肩。”
“當石子凌看到石皓慘狀,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眼睛差點崩出血來,心中只覺撕心裂肺的痛。”
“老父失蹤,幼子遭劫,他在前線殺敵,府中之人卻如此對待他的孩子。”
“石子凌恨欲狂。”
“他滿頭黑髮倒豎,渾身符文繚繞,提起一根黃金戰矛,便朝着石羿一脈徑直殺去。”
“路上有阻擋者,盡皆被石子凌一矛橫掃,整個武王府大半宮殿,紛紛化作廢墟。”
“‘誰擋我路,我便殺誰,不管他是誰,是什麼來頭!’這一刻的石子凌,猶如浴血戰神,無人可擋,無人敢擋!”
“一名族老前來勸阻,直接被石子凌一矛砸飛。”
“石子凌持矛殺去,直接在人羣當中殺了個七進七出,戰矛所指處,無人能擋其鋒芒,無數老一輩強者,紛紛被打的大口吐血,眼冒駭然。”
“他們這時才發覺,這小輩石子凌,戰力早已超越他們這些老祖!”
當寧川說到這裏。
臺下無數聽客,紛紛激動不已,按捺不住了。
“痛快!!!”
“好一個石子凌,好一個‘她斷我兒一根骨,我斷她兒百根骨’!!”
“哈哈哈哈,當真欺我石皓背後無人?”
“石子凌,無愧天驕俊傑!!”
“大丈夫,應當如是!”
一名名聽客大聲叫好。
在他們眼前,彷彿當中看到手持黃金戰矛的石子凌,在武王府大開殺戒,所向披靡的畫面。
“當浮一大白!”
客棧靠後位置,獨臂大漢鐵山,端起一罈子酒,便大口飲下。
而在客棧靠窗位置。
原本神色低沉的南曦月,亦是眼中重新恢復神采。
“石皓比我幸福。”
南曦月喃喃自語道。
她由衷的爲石皓感到高興。
她也曾如同石皓般,被南宮世家如此對待,要移植她的極陰神體。
可是她卻沒能像石皓一樣,能有愛他的父母。
她就連她的父母,都恨不得趕緊把她神體移出,給她弟弟。
如果說石皓的童年是灰暗的。
但石子凌夫婦,丫鬟小蠻,四太爺
這些都是照進石皓灰暗童年的光。
而她南曦月。
童年卻至始至終灰暗冰冷,沒有感受過片刻溫暖。
淮珠公主和丫鬟胭雪處。
“哇哇哇,石子凌好帥好霸道啊!”
淮珠公主又犯起了花癡起來,激動的握緊了小手手,眼中滿是小星星。
“胭雪,怎麼辦,我好像又愛上石子凌了!”
一旁的丫鬟胭雪吐了吐舌頭。
“殿下,你可真善變,最開始還愛石羿愛的死去活來,結果前面又轉投我們石皓黨陣營,我以爲這就完了,誰知道現在你又愛上石皓他爹了。”
聽到這話,淮珠公主不由俏臉一紅,羞怒啐道:
“呸,小妮子,就你話多!”
頓了頓。
淮珠公主又得意笑道:“小妮子,我這次帶你出來帶的沒錯吧,是不是值了?”
聽到這話,丫鬟胭雪不由大爲認同的點了點頭。
來到這七福客棧親自聽寧川說書,和在皇宮深處,看着別人拓印下來的內容。
的確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