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橫壓天際的劍痕,將整片夜空,都分成了兩半。
在這道劍痕之後,那無垠星空,都似被一道銀河隔開成兩個世界。
寧川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溫語歌、燕青飛、白小航、南曦月等人,俱是呆呆的擡着頭,如同雕塑,看着天空上那一道,猶如銀河星帶一般的劍痕。
直到過了很久。
一陣‘咕嚕嚕’咽口水的聲音,方纔響起。
“我的天,一杆桃花枝,斬殺極皇!!!”
“劍修持劍之時,纔是最爲強大巔峯時!寧先生手持一枝桃花,就能斬殺一名極皇,他若持劍,會有多強?”
“這是什麼恐怖的劍道!”
“劍神凌塵!這是真正的劍神凌塵!”
“寧先生,到底藏了多少啊?”
一衆天驕,俱是歎爲觀止道。
此刻,在他們眼中,寧川徹底變成了那深不見底的王陽。
看不透,也猜不透。
這一次過後。
他們對寧川,更加敬畏了。
“劍子哥,這道劍意比之你如何?”燕青飛小聲問道。
“我?燕青飛,你就莫要來故意挖苦我了。”
劍冢劍子聞言一怔,接着苦笑搖頭道:“若單論劍意而言,莫說是我了,就算是我師尊劍主,也遠遠拍馬不及。”
說完,劍冢劍子看向那道橫壓天際的劍痕,感嘆道:
“這一劍的劍意02,甚至都已經遠遠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範疇。”
“我們這位寧先生,遠比我們所猜想的,還要來的恐怖強大。”
另一邊。
溫語歌一雙美眸當中,早已全是寧川站立於圓月之下,手持一杆桃花枝,劍斬極皇的畫面。
“這等大丈夫,纔是我溫語歌,心甘情願俯首之人啊。”
在這一刻,她的雙眸裏,從此只容得下寧川,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另一邊。
飛龍真人和南曦月彼此對視了一眼,俱是能感覺到對方眼中的震撼。
這纔多久?
他們便親眼看着,寧川從無到有,直至現在手持一杆桃花枝,就能斬殺極皇的地步。
“恐怕要不了多久,那位腳踏日月,俯瞰天地的天機樓主,就要真正回來了。”
南曦月神念傳音道。
“殿下,剛纔那一道劍的威能,已經快要超越極皇境應該擁有的力量,而寧先生,展露出來的修爲,方纔只有封王九重境列。”
“我實在想不到,若是寧先生突破到了極皇之境,甚至聖境之後,得強成什麼樣子?”
飛龍真人唏噓着傳音道。
南曦月聞言苦笑。
寧川曾列天驕榜,將她排名第一。
但她自覺得,假若自己若跟寧川去比,簡直就是螢火星光,比之皓月清輝!
“回去吧,今日之事,最好莫要外傳。”飛龍真人站起身,沉聲說道。
一衆天驕,紛紛點頭。
以封王之身,斬殺極皇的事情。
九玄界開闢以來,從未有過。
若是流傳出去,必然舉世驚怖。
再未得寧川同意之前,他們也不敢往外傳。
咻咻咻!
幾人腳步一踏,頓時縱身,紛紛消失在黑夜當中。
距離寧川再度開講,要列劍神榜的倒數第二天。
寧川提着一罈猴兒酒,剛走下樓。
就發現圍在一張桌子上聊天打屁的燕青飛等人,見到他下樓之後,話頭頓時停止,並且俱是一臉驚悚的看着他。
那種表情,感覺想要舔一個人,又有些不敢舔的感覺。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啊?”寧川挑眉問了一句。
“呃,沒有沒有,寧先生,你今早兒是吃麪還是喫煎餅啊?我最近向隔壁家的林大娘,學了一手烙煎餅的手藝,要不要試試?”燕青飛一臉狗腿子相的問道。
“寧先生,昨晚睡得舒服嗎?有沒有腰痠腿麻的,妾身給你按按?”溫語歌胸口一停,朝寧川眨巴了下眼睛,嬌滴滴的問道。
“寧先生,讓我來,我手腳麻利,曾學過分筋錯骨手,保證給您按的舒舒服服。”白小航搶着話頭道。
“分筋錯骨手?”寧川眉頭一挑。
白小航先是一愣,接着乾笑道:“說錯了說錯了,是推拿正骨手,咳咳。”
“不用了。”
寧川搖了搖頭,心頭有些納悶。
怎麼肥事。
這幾個傢伙平日裏,恨不得能摸魚就摸魚,今天倒是出奇的勤快。
不僅桌子椅子抹的乾乾淨淨的,還主動詢問他早上要喫什麼,還要給他按摩。
“你們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寧川眼睛一撇,有些狐疑道。
“沒有沒有,哈哈哈,怎麼可能嘛。”
一衆天驕,頓時乾笑起來,無比統一的把手搖的像是撥浪鼓。
“真沒有?”寧川眉頭一挑。
這幾個傢伙,分明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搖了搖頭,寧川也懶得深思,開口道:“你們過來一下,嚐嚐我這酒。”
沒錯。
寧川打算除了說書之外,開始賺第二筆生意了。
賣猴兒酒!
畢竟建造那座巨樓,是真的花錢啊!
“嘗酒?”
聽到這話,一衆天驕頓時眼前一亮。
在場當中,除了南曦月之外,幾乎個個都是好酒之人。
“嗯,試試吧,我打算把這款酒推出來,作爲我們客棧的首款出售商品。”
寧川喚燕青飛拿了個碗來,頓時將那一罈果酒倒了一碗進去。
酒水從罈子裏倒出,晶瑩剔透,碧綠澄亮。
一股濃郁的果香味,頓時飄香四溢。
“寧先生,這是果酒?”
燕青飛抽了抽鼻子問道。
“不錯。”寧川點了點頭。
燕青飛頓時笑道:“果酒清爽可口,倒是好用來銷售,不過一般都是女子飲用較多,我們男子,尤其是修士,倒是更喜歡辛辣烈酒。”
寧川聞言不置可否的笑道:“你先嚐嘗,看看能賣個什麼好價錢。”
“好。那我便先替各位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