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霎時間,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張太監和古太監二人。
“大炎王朝的人?”
“嗯?這裏還真有閹狗?”
“大炎的閹狗,怎麼跑到雲州來了?”
“聽說往狗窩裏丟個石頭,叫的最兇的,就是被砸中的,怪不得我們說句話,這兩個閹狗反應這麼厲害,原來是說到他們痛處了。”
一名名修士眸光一冷,低聲開口道。
對於大炎王朝,他們心中現在實在是沒有丁點好感。
“放肆!!!”
張太監和古太監臉色鐵青,厲~聲開口。
想他們哪怕在強者匯聚的中州,走出去誰不是恭恭敬敬,喚上一聲-‘公公?’
任爾是極皇大能,或是鎮守一方的州牧,見到他們二人,都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含糊。
因爲他們二人,便是皇宮行走!
代表的便是皇家顏面!
但這些人,喚他們爲閹狗也就罷了,竟然還以痛處取笑。
他們如何不怒?
“區區化外夷民,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也敢牙尖嘴利,羞辱起咱家來了?”
身材微胖的古太監目光橫掃,臉色發冷。
最後,他擡起頭看向那二樓靠窗的曾淑儀,伸手虛抓道:
“還有你這黃毛丫頭,故意陰陽怪氣,挑起禍端,若是在中州,咱家必將你剝皮抽筋,處以極刑。”
“不過在這雲州,咱家就小懲大戒,給你個教訓!”
剎那間,一道大手印在空中凝聚,狠狠抓向窗旁的曾淑儀。
這古太監,赫然也是極皇境三重的強者!
“你也配動本座的人?”
丙字號包廂內,傳來一道冰冷聲音。
第五清寒一步落在窗臺前,一眼盯下。
剎那間!
第五清寒眼中的目光,竟是凝結成鋒銳劍氣,不僅破掉了那道大手印,還落在了那古太監身上。
噗!!!
那古太監猶如遭到巨錘轟砸,猛然倒退數步,喉嚨一甜,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一道目光,逼退一位極皇強者!
剎那間,無數聽客俱是看向二樓,戰在窗戶旁,一襲白衣貴公子打扮的第五清寒。
“星月劍宮宮主,第五清寒!”
那古太監死死盯着第五清寒,整個人都因爲憤怒而在發抖。
他是誰?
宮中十大常侍之一!
陛下眼中身邊的紅人!
就連那些文武大臣見到他,都得喚上一聲‘公公好!’
這區區修行界的散人,竟然也敢傷他?!
“第五清寒,我看你是要反不成?你想與大炎作對?”古太監咬着牙齒道。
第五清寒低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厭惡之色,漠然道:“區區閹狗,也敢威脅本座?誰給你的膽子?”
轟!!
第五清寒屈指一彈。
一道劍氣頓時激射而出,擊中那古太監的膝蓋。
噗。
古太監雙膝直接爆開一團血霧,整個人轟然跪下。
“你這閹狗,動不動就是要反要反,除了會借勢欺人還會什麼?”
“你若當真厲害,可敢與本座出去廝殺一場?”
“本座若是一劍斬不了你,從今以後再不執劍。”
第五清寒負手而立,輕蔑開口。
一襲白衣勝雪。
無數修士看到這一幕,俱是眼中涌起異彩。
“師尊真霸氣!”
曾淑儀和丁修敏像兩隻小海豹似的不斷激動拍手。
第五清寒回過頭白了她們一眼,傲嬌輕哼道:“若不是怕弄髒了寧先生的地方,爲師早就一劍,讓他們血濺三尺。”
“區區兩個閹狗,動不動就以勢壓人,當爲師是什麼?”
曾淑儀和丁修敏吐了吐舌頭。
這種事情,她們師尊還當真做的出來!
當年幽州州牧剛從中州調來,目中無人至極,竟是想要在星月劍宮當中,找一名弟子做妾。
結果如何?
師尊一人一劍殺上門去,一劍將整個州牧府劈成兩半,嚇得那幽州州牧,連夜跑回了中州。
區區兩個太監,師尊還真是說斬就斬了。
“你!!”
古太監心中狂怒,想要站起身來,卻感覺有億萬座大山壓在身上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一旁的張太監,臉色同樣難看到了極點。
他沒想到。
他們已經自曝身份了,這些人竟然還如此無法無天,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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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我們大炎的兵鋒鐵騎,會來踏平這化外之地!”
張太監在心中冷哼一聲。
旋即,他也不敢去觸第五清寒的眉頭,怕這女瘋子一劍斬了他。
他深吸一口氣,從胸口取出一卷聖旨,轉而看向寧川道:
“天后懿旨,請寧川跪拜接旨!”
話音一落。
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寧川。
“跪拜接旨?”
高臺上,寧川一愣,接着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張太監,沒有半點接旨的意思。
那張太監眼皮一抽,眸中怒火更盛。
第五清寒放肆也就罷了,好歹人家是當世劍道強者,星月劍宮宮主!
你區區一個說書人,竟然也敢不將天后懿旨放在眼中?
“天后懿旨,請寧川跪拜接旨!”張太監語氣生冷的再度重複了一句。
而這時。
寧川終於開口了。
“給你三息時間,你要是還磨磨蹭蹭的,寧某就把你叉出去。”
“三息。”
“二息”
眼看寧川當真就開始數起數來了,張太監頓時爲之氣結,但嘴中卻是快速道:
“天后懿旨,宣雲州臨安城寧川,入宮覲見聖駕,天機樓就此解散”
不等張太監說完。
“好了,時間到。”寧川擺了擺手,猶如在驅趕一隻蒼蠅。
“叉出去吧。”
話音落下。
飛龍真人頓時獰笑着上前,一隻手抓起一個太監,就往外拖。
“還天后懿旨?我天后你奶奶個熊。”
“也不瞅瞅眼睛這是哪裏,跑到這裏狐假虎威了?”
一路上。
張太監和古太監被拖了出去,一路上還傳來兩人的驚叫聲。
“反了反了!”
“你們當真是反了!!”
“天后娘娘不會放過你們的啊!!”
顯然,最後那個‘啊’字,是被飛龍真人踢蹴鞠一般,將兩人踢飛上了天。
天機樓內。
寧川收回目光,臉上重新浮上風輕雲淡的淡笑。
剛纔這件事,對於他而言,只是再小不過的插曲。
“諸位,還有何事要問麼?若是沒有,今日便就此散去了。”寧川開口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