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見狀,眉頭微微一擰,片刻之後,即刻言道,“朕認爲,倒是可以一試!”
這小子,終究是有點特殊能力的。
嬴政看了眼趙龍,心說,既如此,那就讓他試試看好了。
反正,能行就行。
不能行,那也罷。
“陛下聖明!”
馮去疾聽罷,馬上躬身道,“若是如此,那這一年之中,趙龍公子可是有的忙碌了……公子,不如先休息一年,來年此時,再來議政?”
我?
趙龍聽了心說,你這老頭是要趕我走啊?
呵,我本來巴不得能走呢!
可是,我老爹不是還在朝堂之上嗎?
我把他一個人丟下了,那豈不是很危險?
“唉?這倒不必……”
趙龍呵呵一笑,不緊不慢的擺手說道,“朝政議政這點小事,馮相天天忙碌都能上朝,我又何須專門不來呢?”
恩……恩?
你說啥?
聽到趙龍的話之後,馮去疾頓時臉色又是一黑。
這趙龍,還真是專挑刺兒的話說啊!
這性格如此急躁,還不如大公子扶蘇的好。
當然,對於扶蘇,其實馮去疾,也是有諸多不滿的。
畢竟,他偏向儒道!
而如今,老秦權貴,都是在享受着法家治國帶來的制度利益,所以,馮去疾他們,並不希望扶蘇能成功。
只不過,相比較之下,扶蘇比趙龍這個半路來的,更讓衆人有些放心罷了。
“呵呵,公子英明……”
聽到趙龍如此堅持,馮去疾也只好作罷。
他心說,且等你一年,想必,你也做不出什麼來。
畢竟,一萬頃地,糧產的產量翻倍,這在衆人看來,本身就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
要是能這麼輕易的辦到,別說翻倍了,你就是能增加三成,若是能推廣到全國去,那都能解決如今大秦不少的供應危機。
“公子方纔,不還說了,能解決匈奴之患嗎?”
另一個權貴聽了,看着趙龍質問道,“不知道公子對此,能有何高見?”
這糧產什麼的,你要等一年才能出你那基本不可能的結果。這匈奴,可是眼下之患!
你是真的有主意,還是隻是在信口胡說?
“我說了,那自然是有。”
趙龍笑道,“咱們北境之所以耗費糧草耗費的巨大,那都是因爲,承受的匈奴襲擾的壓力太大了,是吧?”
“恩,正是如此。”
馮去疾說道,“北境數個郡,延綿幾千裏,匈奴以騎兵爲盛,神出鬼沒,給我大秦,造成了諸多的困擾,故而,朝廷纔會決定,派大軍防禦,加修築長城,以抵禦匈奴的襲擾。”
“所以啊,我倒是有個主意!”
趙龍笑道,“咱們讓匈奴,少襲擾一點,或者,無暇襲擾咱們,那咱們的壓力,不就沒那麼大了?如此,北境的軍糧所需,不就自然能減少了?而且,還能暫時放緩長城修建的速度,朝廷的糧草壓力,也不會那麼大了吧?”
恩……恩?
我特麼?
你說什麼?
讓匈奴人少襲擾一點,或者,無暇襲擾大秦?
你在這糊弄鬼呢?
你以爲匈奴人是誰啊?
他們能聽你的?
“呵呵,公子……”
他的話的意思是,要是這一條能行得通,那還輪得到你說嗎?
你這話,讓人聽了,都想嗤笑!
“是啊是啊……”
另一個權貴見狀,也笑了一聲,開口說道,“若是匈奴,如公子想的這麼簡單,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那就好了……哈哈……”
“哦?是嗎?”
趙龍聽了,卻是並未着急生氣,而是笑着走過去。
恩?
那人見狀,一陣困惑。
也不知道趙龍,要幹什麼?
“敢問這位大人是……”
“回公子,下官乃是議郎……”
沒等他說完,趙龍突然就伸手一抓,提起這人的衣領,而後另一隻握緊拳頭的手,好像是抓了什麼東西丟了進去。
“公子?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
趙龍咧嘴,淡淡發笑,“我放了一隻毒蛛進去,不過你別怕,他非常的小,咬一口下去,也就能毒死一頭牛吧……”
嗡!
你說啥?
聽到趙龍的話,那人頓時臉色一陣黑紫。
他慘叫一聲,“哎呦!”
然後,頓感身上渾身難受,彷彿到處都有蟲子在爬動一般,趕緊抖動起了衣服來了。
身旁幾個權貴見狀,也趕緊上前,幫他一陣抖動尋找。
但是奈何,那蟲子,就是死活沒出來!
“有無?有無?”
“無啊!還是無啊!”
衆人一陣翻弄,卻是根本找不到。
“趙龍公子!”
馮去疾見狀,當即一怒,喝了一聲,卻又是馬上看向了嬴政,
“陛下!臣下認爲,公子如此,實在是過於胡鬧!堂堂大臣的性命,豈能如此兒戲?”
“趙龍?你在做什麼?”
嬴政見狀,也是臉色一變,頓時申斥道。
你就算說不過他,那也別把他給毒死啊!
不過……
嬴政心說,這小子從哪裏得來的這東西?
朕,怎麼就不知道呢?
難道,是假的?
“父皇,兒臣剛纔是跟這位大人,開了個玩笑……”
趙龍這才笑道,“其實哪有什麼毒蜘蛛?若是真的有,那兒臣敢拿在手裏拿半天嗎?那兒臣不是早就沒命了?”
我特麼?
你說啥?
是假的?
聽到趙龍的話,一幫權貴,頓時臉都黑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假的?
尤其是被耍弄的那人,心裏簡直是一萬匹草泥馬在一瞬間無比歡騰的奔騰而過。
我特麼差點就以爲,自己是真的要沒命了!
“不過父皇!”
趙龍突然之間,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官員剛纔在朝堂之上,行爲如此放蕩不羈,簡直是目無朝廷,更是藐視父皇,兒臣認爲,應當把此人拖出去,斬首示衆!”
恩……恩?
你說啥?
當聽到趙龍的話之後,衆人的臉色,更是一變。
你跟我開玩笑呢?
分明是你小子故意搗亂,是你在拿朝堂當兒戲吧?現在還竟然要直接把一個大臣給斬了?
這小子,是不是太過於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