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場!”
“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大人饒命啊,草民是被迫的啊...”
“大人,小民家裏還有個三歲女兒呢,求求您,求求您大發慈悲...”
......
聽着衆人的求饒聲,張凡心裏雖然有些觸動,但最終卻是默然不語的轉過了身。
噠噠噠~
隨着槍鳴聲響起,一條條生命連哀嚎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逝去了。
直到背後的槍鳴聲停下良久後,張凡才算是鼓足了勇氣轉過了身。
對於血腥的場面,他已經見識了太多,但這一次卻有些不太一樣。
以往他面對的大部分都是手持武器的敵人,面對敵人他自然不會升起什麼憐憫之心,但這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他面對的則是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這也是他自打穿越以來第二次對平民下手的記錄。
記得上一次還是在蘇州府進行大屠殺的時候,不過那畢竟是對方找事在前,自己動起手來的罪惡感也少一些,但如今這些傢伙...
“都燒了吧,骨灰找個地方埋了,也算是落葉歸根。”
看着地面上的屍體,張凡原以爲自己已經學會了心狠,但現在有些泛着酸楚的心臟依舊在提醒着自己,他距離真正的冷漠無情還差的遠呢。
對於張凡的命令,這一次週中鋐倒是選擇了沉默,即便兩人並肩一起回到府邸的路上依舊是沉默無言。
“你後悔了?”
直到兩人踏入府邸大門的那一刻,週中鋐方纔開口道。
“沒有,我只是在想這一切的背後主使者,他們嚴格來說就是因爲這羣畜生才丟的性命,如今他們已經去了,那這個傢伙也必須得跟着死!”
張凡話說到最後時隱約透露出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蘇州趙家,對吧。”
聽到張凡說起幕後主使,週中鋐倒是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趙家的事。
“你知道?”張凡有些意外的看向週中鋐,不過隨即便想到對方可是在這裏當了那麼多年的知府,怎麼可能不知道此事,於是便接着問道:
“他們是幹什麼的?”
聽到張凡問起趙家,週中鋐也是沒有賣關子直接便說道:“說起這蘇州趙家,他們的來頭可不小...”
蘇州作爲江南有名的古都,在唐朝時便有過江南水鄉之美名,而作爲一個有着悠久歷史的府城,裏面流傳下來的世家自然也是不少,他們雖平日裏低調的很,但實際上暗地裏的勢力卻是大的驚人。
曾經最巔峯時期,整個蘇州府得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商鋪都是他家的產業,雖然這些年落敗了不少,但仍舊不可小覷。
而且趙家一向重視子女教育,家中子弟爲官者甚多,在整個蘇州至少得有將近一半的官員和他們有淵源,如此勢力即便是當年的蘇州府知府面對他們時也得退讓幾分。
“這些年趙家生意上落寞了不少,他們府中爲官者又多,所以自然得想一些來錢的辦法,這大煙便是他們的主要來源之一。”
但...朝廷怕不代表他張凡也怕!
“蘇州是嗎?”張凡瞥了一眼周中鋐後問道。
“雖然我知道你不怕,但我覺得還是得提醒你一下,趙家這些年雖然落寞了不少,但餘威猶在,而且在當地的聲望不低,之前你在蘇州府屠殺書生一事已經讓不少人不滿了,
如果這會你再對趙家動手,那就是相當於在挑釁整個蘇州的豪門世家!”
對於張凡上次在蘇州府開殺的事情,週中鋐自然也是瞭解一二,雖然他不贊成如此激烈的手段,但以張凡的角度看去,若是不展現冷庫無情的一面,恐怕到時候引起的騷亂會更大。
不過不管怎麼說,張凡上次的殺戮已經讓很多人看他不爽,只是礙於他手中的力量不敢輕舉妄動而已,但這次若是他真敢對趙家動手,到時候恐怕整個蘇州府的豪門世家都會羣起而攻之。
儘管他知道張凡神祕莫測,但在不知具體深淺前,週中鋐還是有些擔心。
“你以爲我會怕他們?”
聽到週中鋐話語裏的擔心,張凡轉頭掃了他一眼,緊接着臉上便露出一抹冷笑道:
“自由,給我把多功能步兵車調去蘇州府,另外再調一艘實彈基洛夫飛艇去往蘇州,最後通知二團團長給我把趙家圍了,任何人不得外出,敢有反抗者就地格殺!”
“是!指揮官!”
張凡話音剛落,自由和達瓦里氏的聲音便接踵而至。
“你想幹什麼?”
對於自由和達瓦里氏的存在,週中鋐和其相處了那麼久自然也是知道一二,但如今他更疑惑的是張凡突然調兵是想幹什麼?
“你不是說如果我對趙家動手其餘世家也不會善罷甘休嗎?好啊,老子就給他們這個機會,我今天倒要看看這羣人有幾條命夠殺的?”
這一路走來,張凡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光明正大,但所作所爲也可以說是問心無愧。
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什麼好人,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動輒就會殺人的惡人,他是想要這天下不假,但如果要這天下需要他去咽這個苦果...
那這個天下誰tm愛要誰要!
張凡還就不信有人能在地毯式轟炸面前威脅自己!
他們不是自詡名門望族嘛,好啊,那老子今天就給你連鍋端了,誰tm不服那就一塊端,不就是個蘇州嘛,大不了炸倒重來!
讓他忍氣吞聲?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看着臉色平靜,但語氣裏充滿肅殺之意的張凡,週中鋐不知怎的,只感覺背後一陣陣的冒冷汗。
而就在張凡下達命令的那一刻,一支由四輛多功能步兵車組成的車隊正朝着蘇州府趕去,而與此同時也有一艘裝滿實彈的基洛夫飛艇正朝着蘇州的方向緩緩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