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中鋐突如其來的話讓正在品茶的張凡直接噴出了嘴裏還未來得及嚥下的茶水。

    “你……你說啥?”

    顧不得被茶水弄溼的衣服,張凡便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週中鋐。

    這老傢伙也吃錯藥了?

    “我家中有不少尚在閨中的侍女,你可以隨意挑選,只要能圓房即可!”

    面對張凡那喫驚的樣子,週中鋐這一刻倒顯得很坦然。

    “不是,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突然說這個?”

    看着週中鋐突如其來的反應,張凡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腦。

    “和你接觸也快有小半年了,老夫還從未在你身邊見過什麼女人,你實話告與老夫,你……是不是不行?”

    說到最後,週中鋐的目光不禁往下瞟了瞟。

    “你TM說什麼?我不行?那個逼崽子告訴你的?”

    聽聞這話,一瞬間張凡原本好不容易養成的養氣功夫直接破防的乾乾淨淨。

    他不行?

    聽聽這叫什麼話!

    看着張凡怒不可遏的樣子,週中鋐臉色微微一變,心裏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反應,怎麼感覺就像是被踩了痛處的貓一般?

    難不成真讓自己猜對了?

    “老夫跟你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作爲一個男人,如今更是蘇南之王,身邊卻連個侍女都沒有,長此以往,是個人都得意識到這個問題吧,

    不說別的,據老夫所知,現在民間甚至已經有人討論你可能是有龍陽之好了!”

    聽着週中鋐這話,張凡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哪個狗日的傳的?老子斃了他!”

    張凡將腰間的配槍猛的往桌子上一摔,整個人也是當即暴起。

    他這輩子還沒有被人這麼罵過呢,作爲一個純爺們,他的愛好一直都是女人,想當初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可沒少懷念自己以前手機裏的學習資料。

    如今他爲了形象,身邊不敢有一個侍女,怕的無非就是有人說他窮奢極欲,怎麼如今倒成了他喜歡龍陽之好了?

    這羣人未免也太難伺候了!

    “行了,你現在就是把他們斃了也沒用,重要的是百姓們已經有些開始相信了,你要做的就是得證明你沒有問題!”

    看着張凡氣的跳腳的樣子,週中鋐眼神微微一眯,認識對方那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氣急敗壞的張凡。

    “怎麼證明?”

    經過週中鋐這麼一提醒,張凡也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眼下如何破除流言纔是關鍵。

    “如今辦法有二,一是娶妻,然後生個孩子,這樣一來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能不能換一個……”

    聽到這個辦法,張凡眼角頓時抽搐了兩下說道。

    倒不是他不想娶,實在是受前世的觀念影響太深,真要是直接娶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人,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這第二便是選秀女!”

    “……選秀女?”

    聽着這話,張凡一臉錯愕的看着週中鋐。

    “民間之所以會懷疑你有龍陽之好,無非就是你身邊沒有女人,作爲一個年過二十的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長時間不碰女人,多少都會讓人有些懷疑,

    選點秀女放在身邊,沒事的時候當個通房丫鬟,這樣一來這些流言豈不是不攻自破了?”

    週中鋐一邊捻着鬍鬚,一邊意味深長的看着張凡說道。

    其實以張凡如今的年齡已經不算小了,在這個年代很多比他小的人都已經當爸爸了,結果他還是一個單身狗。

    這要是放在平日裏倒也沒啥,但若是以後得了天下,那這可就是大事,錦繡河山要是沒個繼承人,那再大的江山也是頃刻間便會轟塌。

    所以眼下生個孩子,穩定民心纔是重中之重。

    “非得這樣嗎?”

    聽完週中鋐的提議,張凡內心不禁有些掙扎,一想到未來他要面對一羣鶯鶯燕燕,他的內心就不禁有些發毛。

    記得從他懂事起,他幾乎就不太擅長對付女人,用比較流行的話來說,他整個就是一鋼鐵直男。

    母胎solo了二十六年,別說戀愛了,就連個曖昧對象亦或是網戀都沒有過,如今突然讓他要一頭扎進蝴蝶堆,這不禁讓他有些緊張。

    “這件事非同小可,說小了那是你自己的家事,但說大了,那就是關乎到這份基業的傳承,沒有子嗣,你讓這天下百姓和將來的文武百官如和能放心?”

    週中鋐這一通話帶着明確的質問語氣,說的張凡都不知道如何反駁。

    帝王之家豈能與平民相比較?

    在這個子承父業的時代,帝王無後可不是一件小事。

    “罷了,隨你吧,選就選,不過先說好,絕對不能強迫!”

    思索了好一陣後,張凡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週中鋐話很有道理,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抱着最後一絲的底線。

    絕不能魚肉百姓!

    選秀這件事一定要秉持着自願的原則,絕對搞強迫這一套。

    但很明顯張凡錯誤的低估了他如今的威望,更是低估瞭如今世家們想抱他大腿的決心。

    當選秀女的消息散發出去後,民間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反倒是那些士族商賈那裏先炸了鍋,一封封的登門貼就像是不要錢的一般送到週中鋐的府上。

    其目的無非就是一個,那就是希望週中鋐能走個後門將自家女兒能直接送到張凡的府邸中。

    要知道自從張凡佔領蘇南之後,世家和商賈的好日子那真是到了頭,首先是實行的軍事化管理讓他們的生意都進行不下去,其次便是在張凡眼中的衆生平等更是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這年頭,爲富不仁的人簡直不要太多,凡是大家族哪有不出敗類的,而以往這種事情大多都是和官府商量一下,賠點錢就了事了,但到了張凡這可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賠錢了事?不存在的!

    賠錢,那是你應該的,不代表你就沒事了,錢你得照給,罪還得照罰!

    當初剛出這事得時候,可是將這蘇南之地折騰的不輕,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反抗過,但最終的結果往往都是一家老小的屍體被懸掛城牆之上。

    對此張凡只能是很無奈的表示他其實不愛搞連坐,但架不住有人犯賤,不誅九族鎮不住這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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