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來慚愧,對於這次的天災,你要說張凡多麼憂愁倒也算不上。
如今國庫充盈加上再有士兵協助救災,張凡根本沒什麼好擔憂的。
以往朝代在面對大災之時,更多的其實還是擔心在那之後的善後事宜。
畢竟古代糧收有限,面對此等災情光是善後工作就是一大難題,但對於張凡來說這些倒都不是事。
房子沒了再建就是,至於糧食嘛,本身國家也不缺,良田淹了就淹了,只要能保證百姓們的生命安全,其他的損失張凡都可以接受。
“你這小妮子,年齡不大,倒是和你姐一樣伶牙俐齒。”
怎麼說呢,甄玉嬈和甄嬛真不愧是親姐妹,比起那個浣碧來說玉嬈的情商簡直高了對方几個檔次。
“玉嬈今年虛歲都已經十七了,早就到適婚的年齡了,哪裏小了...”
聽到張凡說自己年齡小,玉嬈當即有些不樂意了起來。
在這個時代,她這個年齡放在民間可能都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結果如今卻被張凡說自己小,這讓她多少有些不滿。
明明都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陛下居然還嫌自己小...
“哈哈哈,倒是朕忘了,玉嬈都已經十七了,怎麼樣,朝中可有看得上眼的男人?若是有喜歡的,朕給你做媒,如何?”
看着甄玉嬈嬌嗔的樣子,張凡一時間也是起了逗逗對方的想法。
“.....”聽到這話,玉嬈的手當即一頓,還沒等張凡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到一聲細微的抽泣。
臥槽!這麼不經逗嗎?
看着眼眶通紅的甄玉嬈,張凡確實慌了。
單身solo至今,他與女人的接觸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更別提惹女人哭這種場面了。
“怎麼還哭起來了?”
對於甄玉嬈的心思,張凡自然也明白,面對女孩的示好他也從來沒有拒絕過,雖然還沒有明說,但卻已經心照不宣了起來。
“玉嬈確實有看上的人了...”
但就在張凡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甄玉嬈卻是擡起那雙通紅的雙眸看着張凡聲音裏帶着一絲哭腔道:
“玉嬈看上陛下了!”
“......”
甄玉嬈此刻的眼神裏充滿了委屈,這幾日她風雨無阻的給張凡送飯,這麼多天的陪伴對方絕對猜到了自己的心意,結果今日卻對她說了這種話。
想到曾經的種種,玉嬈心裏愈發的委屈,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落下。
看到美人落淚,張凡心裏不禁一聲長嘆,明明已經來到這個世界那麼久,但有時候還是會忘記什麼玩笑能開,什麼玩笑不能開。
“別哭了。”
張凡站起身,看着眼含熱淚的甄玉嬈,伸出手將對方的眼淚輕輕抹去。
“你的心意,朕一直都明白,
你乖巧懂事,能在朕最煩心的時候給朕帶來樂趣,也能在朕最忙碌的默默的退到一邊,天下像你這般懂事且漂亮的女子堪稱少有,是朕一直有顧慮。”
說着張凡轉過身,看着書房裏掛着的世界地圖道:
“這兩天我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像你這般精通琴棋書畫且聰明伶俐的女子,若是就這麼跟在了我身邊怕是會委屈了你,我不喜歡強迫,也不喜歡有人爲了權勢而委曲求全,
所以玉嬈,朕現在問你,你願意你的未來永遠都被這所宮牆隔離嗎?你願意用皇后之位換取你以後的自由嗎?”
聽着張凡這一番話,玉嬈不禁一怔。
剛剛由於太過委屈,以至於她說話時都沒了分寸,竟是連那種話都說了出來。
但僅僅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後,她便突然涌入張凡懷裏並伸手緊緊抱住張凡道:“玉嬈不後悔,陛下乃當今天子,而玉嬈雖懂些文理,但比起陛下來說只不過是螢火之光罷了,
能陪伴在您的身邊乃是玉嬈三生有幸,爲此玉嬈願意付出代價,哪怕是以後不得踏出這座宮殿半步,只要陛下心中能有玉嬈,玉嬈便死而無憾了,
玉嬈從未奢求過皇后之位,如今我不過只是一介平民之女,哪裏有資格覬覦皇后之位?
只希望陛下能在心裏給玉嬈留一個位置,心裏只能偶爾能想起我,玉嬈便知足了。”
聽着玉嬈的這番話,張凡不禁輕笑了一聲。
“竟會胡說八道...”
......
關於兩人的事情,張凡並沒有刻意隱瞞,很快便傳的滿朝皆知。
其中最爲高興的便是週中鋐了。
“如此甚好,不管是誰,只要出身清白,就算是販夫走卒之女又能如何?”
在聽到張凡要娶甄玉嬈的消息後,週中鋐可謂是大喜過望。
他從來不在乎張凡娶的是誰,只要不是青樓藝伎那般女人就行,哪怕只是一介平民之女,但只要皇帝喜歡其他人還敢說個不字?
再說了,甄玉嬈容貌也算是上佳,且精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用一句大家閨秀來稱作對方也是絲毫不爲過。
當然了,他父親的事情多少是個黑點,但在陛下面前這能叫事?
如今的神州可不是以前的大清,黨派橫生,紛爭不斷。
神州的朝堂絕對掌控者只有一人,那便是張凡自己,他們如今的權力地位不過都是張凡忙不過來給予他們幫忙分擔的,若是敢有不臣之心,那說換了你就跟換件衣服沒什麼區別。
當然了,神州的俸祿比起歷朝歷代來說也算是高昂了,不僅有銀子拿,同時每月還有白米以及肉食可領取,這可是曾經的朝代都無法比擬的。
“只是這樣一來,恐怕下面有人要唉聲嘆氣了啊。”
張廷玉此刻也是有些唏噓不已了起來,對於甄遠道這個人的運氣他是真的不得不佩服了。
說不羨慕對方那是不可能的,一共就倆女兒,結果兩個都能傍上皇帝。
第一個還好,只是受寵一些的侍妾罷了,而這第二個可是直接要成皇后了。
要知道這可是神州的皇后之位,天下萬千女子都夢寐以求的位置,結果就這麼被人家給拿走了,估計這會那些世家們已經急的跳腳了吧。
“比起陛下婚事來說,他們的感受算得了什麼?不過一羣不甘丟掉權勢的傢伙而已,不必搭理。”
聽到張廷玉的感慨,週中鋐言語中當即表現出不屑的神色。
一羣跳樑小醜,管他們作甚?不爽?那就憋着!
反正對於他來說,張凡只要婚事一落成,那麼他心中的一塊石頭就算是能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