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龍炎軍隊長問道。
“我……我叫徐虎,剛剛從南都逃出來的。”
雖然不太清楚這羣人的身份,但光是從對方這身打扮來看就顯然不會是什麼善茬。
聽到這話,在場的士兵先是對視了一眼,緊接着便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將他暫時關押了起來。
而那個陷入昏迷的男人也是被醫療部接走先進行救治。
原本徐虎是打算反抗的,但就在他被抓起來時才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個玻璃罩裏,同時外面還站着好幾個身穿白色鎧甲的大塊頭。
看着對方手裏那幾乎耷拉到地上的機槍,徐虎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結算主樓的意外很快便傳到了張凡的耳朵裏,聽到時空裂縫裏居然竄出了兩個人時,正在閱兵張凡的也是突然來了興趣。
“徐虎?”
在得知對方的名字時,張凡有那麼一瞬間的熟悉感,不過很快便煙消雲散了。
“他還說什麼了?比如從哪來,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麼一類的。”
光一個名字,張凡哪裏猜的出來對方的身份。
“他說他叫徐虎,是從南都逃離出來的,根據他同伴身上的傷勢來看應該是槍械造成了,衣服在這裏。”
“南都……槍?”
聽到這兩個關鍵的字眼,張凡眉頭突然一皺,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了工程師手裏那件的衣服。
正是從那個昏迷的男人身上脫下來的。
在看到這件衣服的瞬間,張凡神情猛然一變。
他雖然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但對於民黨軍人的衣服還是略知一二的。
“南都逃出來……”
再聯想到剛剛工程師的話,張凡突然上前將衣服一把奪下道:“那個人現在在哪!”
情急之下,張凡的聲音都不免大了兩分,嚇的身旁的甄嬛都是一顫。
看着張凡那怒睜的眼眸以及他手裏緊緊抓住的那件帶血的衣服,她目光中不免透露出狐疑的神色。
在張凡身邊那麼久,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麼失態的樣子。
“已經被暫時關押在日冕駐地中,那個傷員現在已經送到醫療小組。”
“帶朕過去!”
聽完這話,張凡當即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成天門,相比於這件事來說,眼前的閱兵已經無足輕重了。
坐上了車,看着手中沾滿血跡的衣服,張凡的心頭彷彿壓上了一塊巨石。
自從穿越得到系統後,他迷茫過,也後悔過,也懷念過,但無論如何他始終都能保持着一份屬於他自己的冷靜。
因爲從心底裏他就沒有將自己當成這個世界的人,也從來沒有把這些人當成可以交心的人,因爲他後世的那些幸福生活與這個時代的人沒有任何關係。
但這一次不一樣!
張凡可以欺騙別人,但他騙不了自己!
東瀛爲什麼會被他殺到絕跡?
理由世人皆知!
但即便是將這個時代的東瀛轟成渣,張凡心裏也依舊是覺得差了些什麼。
而現在,他所心心念唸的那一切或許……
想到這裏,張凡攥着軍服的手又緊了幾分!
大屠殺從來不是他東瀛的專利!
核平哪裏有血洗更讓人驚心動魄呢?
不把東瀛的櫻花用血染紅,他張凡妄爲人子!
別跟他扯什麼無辜民衆,自打戰爭開始的那一刻,他們喊出的口號就是一億玉碎!
就衝這個口號,張凡就得成全他們!
“陛下,到了!”
就在張凡胡思亂想之時,士兵的聲音將他從思緒中喚醒。
下了車,張凡來到伏龍殿的大廳之中,緊接着一個身上佈滿塵土的糙漢子便在龍炎軍的押送下來到了張凡面前。
在還未踏入伏龍殿的時候,徐虎便爲眼前的一切而感到驚愕。
從最初被抓時他以爲自己眼前的就已經是精銳部隊了,但當剛剛被押送過來的途中他才赫然發現整個基地中遍地都是他認爲的精銳……
這到底是哪裏?
徐虎從軍時間不多,但好歹也是民黨正規部隊出來的精兵,就算是大漂亮的武器裝備他都見過,但眼前這些傢伙手中的武器別說見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而且最讓他心驚的當屬那些坦克,作爲和東瀛打過仗的他來說,這玩意他簡直不要太熟悉,但很明顯這裏的坦克要比他見到的那些東瀛坦克先進的多。
抱着疑惑的心情,徐虎被押送到了張凡面前,當他看到端坐在大殿主位上身穿龍袍的張凡時,心裏不禁一突。
剛剛他心裏就有了一絲猜測,在押送他時曾有人說過要跟陛下報信。
這裏難道還是君主制?
“陛下,人已帶到!”
將徐虎押送過來後,龍炎軍當即單膝跪地道。
張凡沒有說話,而是上下打量着徐虎,在看到對方身上那熟悉的制服時,他幾乎可以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自己真的……遇到了!
而徐虎在聽到龍炎軍的稱謂時也終於確定了這裏是君主制的國家。
“你是民黨的軍人?”
張凡默默的走上前,隨即一把提起徐虎的衣領,那雙凌厲的眼眸中已經開始有血絲覆蓋。
“你……你認識我們?”
聽到張凡脫口而出的名字,徐虎一愣,這人居然認識他們?
“之前你說你是從南都逃出來的,是嗎?”
現在的張凡已經顧不上徐虎眼裏的震驚,他現在要知道的是南都如今到底怎麼樣了。
“……是的,我跟團長打的保衛戰,但因爲上級命令,大部隊撤退,我們沒能突圍出去被敵人給包圍了……”
雖然不太清楚對方爲什麼知道他們的事,但顯然這個時候說謊也沒有意義了。
而且從對方的語言來看應該是華人。
“也就是說,南都現在已經陷落了?”
徐虎沒有說話,只能是紅着眼眶點了點頭。
作爲軍人,保家衛國是他的天職,如今他卻無法保護那方百姓,於他來說與恥辱無異!
聽完對方的解釋,張凡臉色頓時一變,眼神裏的火焰幾乎快從眼眶裏噴射而出。
“南都淪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