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伸出手，幾根灰色的羽毛出現在了手中，小玄看見這一幕，害怕地躲在蘇羽的身後。
“這……這是什麼啊？！”
“終焉之力的一部分哦～”
蘇羽將羽毛移到小玄面前，小玄愣了一下，隨後緊張地說道。
“那個……應該不是我想的……那個終焉吧……”
小玄期待地看向蘇羽，而蘇羽卻是緩緩散去了面具，露出了獨屬於終焉的神紋。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終焉律者的力量～”
太虛山，本是一座四季皆宜的山，而現在，小玄只感覺一股冷意直衝而上，彷彿在寒冬九月一般，自己的魂鋼大腦都要被燒壞了。
“那個…羽大人，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東西呢？哈哈，我什麼都不知道的……”
小玄閉上眼睛，試圖裝鴕鳥，然而蘇羽卻是將她提了起來。
“是啊？爲什麼呢？是不是我想殺人滅口了呢？
桀桀桀桀……”
蘇羽提起小玄，嘴裏發出了怪叫。
小玄這一刻想了很多，從蒼玄和丹朱將她製造出來，到自己能源耗盡在新年之際倒在榆木腦袋懷中……
所有的一切化作一滴眼淚流下。
再見了榆木腦袋，再見了，我親愛的肉包。
見小玄這樣，蘇羽也是沒有再繼續逗她，再逗就真的壞了。
“行了行了，我又不會真的拆了你。”
蘇羽將小玄放下，手中蘊含終焉之力的羽毛也飛向了太虛山的某處。
小玄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看向蘇羽。
“可是我知道了你的祕密，你真的不會拆了我？”
“如果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蘇羽手中出現了電鋸。
“不不不！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小玄連忙擺手制止蘇羽，不過依舊好奇地問道。
“那個……羽大人，你爲何……”
“爲什麼變成終焉？這可有點難說了～”
蘇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後笑着說道。
“任何一種力量的獲取都有着代價，我並不是什麼爛俗小說裏的主角，連自己身體的情況都不知道。
我的記憶在逐漸模糊，或者說，屬於蘇羽自身那一部分記憶在不斷消失。”
“什麼意思？”
小玄撓了撓頭，疑惑地看向蘇羽。
“我在不斷忘記，忘記自己身爲人的記憶，忘記屬於我的一切，忘記我至今爲止行動的目的。
唯一不會忘記的，便是自己要去做的那件事。
即使忘記了一切，忘記了目的，忘記了他們，我也知道，我必須去那樣做，這就足夠了。
當然，這只是屬於我個人的方面。”
“個人的方面？”
小玄彷彿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畢竟榆木腦袋的羽渡塵也不會讓她把自己都忘了，而且即使忘記一切也要去做到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小玄很好奇。
“崩壞讓我們的世界猶如一個莫比烏斯環一樣，不斷的輪迴，直到始源的背叛。
她剪斷了命運的絲線，這讓一切有了一種新的可能。
以她爲始，以我爲終，這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小玄。
小玄看到了蘇羽眼眸中的自己，她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
我不知道。”
“呵呵，答案是不可能，一絲機會都不可能存在！”
“真的沒有機會嗎？聖痕計劃呢？”
“那只是一種保障，小玄，一種文明的保障，最後的保障。
人類不可能戰勝終焉，但她們……
她們可以戰勝蘇羽，甚至殺死蘇羽！殺死作爲終焉的我……”
蘇羽勾起了笑容，而小玄卻被冷汗打溼了後背。
小玄仔細處理了一下接受的信息，不安地看向蘇羽。
“可你說你的記憶……”
“無關乎記憶，小玄，這一切早已化作了我的思想烙印，這一切早已經歷了數不清的推演，那是屬於蘇羽們的落幕……
這一切只爲了那唯一的可能…………”
“咕咚。”
小玄嚥了一口口水，她真的要哭了，她只是想混喫等死啊，爲什麼要讓她知道這些！
“額……那個，爲什麼要告訴我呢？”
“你猜呢？”
蘇羽歪着頭，笑了一下，隨後再一次戴上了自己的面具。
人類越是工於心計，越是容易陷入令自己意料不到的局面。
而蘇羽則是要讓她們必須殺死自己，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從崩壞的輪迴中，拯救世界。
沒有陰謀，沒有計劃，有的只是擺在明面的唯一一種辦法，當然，除非她們可以接受聖痕計劃。
無數平行世界裏，蘇羽的努力只爲了這一次機會。
一次唯一的可能，除了他，所有人都會幸福的世界。
至於蘇羽爲什麼要告訴小玄，一方面，在合適的時機，小玄會告訴她們一切，蘇羽早已經設置好了小玄的程序，而另一方面……
即使是蘇羽，如果一個人孤獨的離開，也會寂寞啊…………
……
——我是省略的符華記憶——
……
在和華爭論的過程中，小識毫不意外地破防了，華無情地揭穿了小識律者的身份。
哪怕小識以自己想要對抗崩壞來反駁她，她也依舊無情地說出了這個真相。
小識想要一個人證明她自己，蘇羽忙着自己的事情，還只會告訴她。
你就是你。
而正在華和小識爭執的時候，說是爭執，不過是華一直在破小識的防罷了，布洛妮婭、溫蒂、琪亞娜三人組成的律者小隊來到了太虛山。
在小識的安排下，三人接受了符華的記憶，在那同時，終焉的力量也悄悄進入了她們的體內。
那股力量會在合適的時候覺醒，成爲刺向蘇羽的尖刀。
…………
（說實話，我早就防好官方背刺了，我從來沒說過終焉的權能，而這次劇情說了，終焉是輪迴與時間。
那我就直接讓蘇羽把計劃擺在明面上，要麼把蘇羽殺了，一切結束，要麼接受聖痕計劃。
預判成功的感覺確實爽，反正結局已經更加完善了，既然終焉涉及時間，那麼蘇羽就可以推導數億次結局，而這會對他的精神造成極大的負擔，到時候……桀桀桀桀
我只能說，蘇羽的死法已經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