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種種考慮，芽衣選擇了向伊甸詢問關於阿波尼亞的情報，畢竟，對於芽衣來說，伊甸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
當然，她也嘗試過去尋找梅比烏斯，結果嘛……
“喲，這不是那個把梅比烏斯揍趴下的芽衣小姐嗎？怎麼，被羽揍了，去找愛莉希雅哭訴了嗎……”
看來想要從梅比烏斯這裏得到答案是不可能了，然而伊甸也沒能帶給芽衣過多的信息。
就像她說的那樣。
“差別是必然存在的，對其他人的印象，大多來源於我們自身的【記憶】。而記憶，往往過於主觀。
阿波尼亞女士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對於這個問題，我或許無法給出一個有價值的回答。”
即便是伊甸，也無法帶給芽衣精準的答案，而偏偏能夠得到精準答案的華和蘇。
要麼就是所知甚少，要麼就是理解不能。
芽衣不免苦惱起來，她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探尋往世樂土，面對這些謎語人了。
當然，這些只是一瞬的抱怨，很快便煙消雲散了。
“芽衣小姐，看得出，你很困惑。
若是想進一步探尋的話，不妨去詢問愛莉和羽，當然……千劫也是一個選擇。
無論是至深之處，還是阿波尼亞，他們所瞭解的都比我多。”
果然，偏偏就是這三個人。
…………
“嗨，芽衣，聽說你和菲莉絲交了朋友，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嘛～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已經見到了阿波尼亞。”
果然，愛莉依舊是那樣熱情的模樣，但偏偏芽衣就是不擅長應付這樣的人。
“果然，看來往世樂土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面對芽衣的質疑，愛莉依舊是那笑盈盈的模樣。
“怎麼會呢，我能知道這些，不過是因爲少女的小心思罷了?
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好想去那裏，好想再見她】，這種複雜而激烈的感情都快要溢出來了哦。”
“……”
芽衣又陷入了一輪新的無語，不過她的視線落到了愛莉希雅的作戰服上。
“哎呀，芽衣也變得大膽起來了?
多看看我，也是沒關係的哦～”
芽衣並未理會愛莉的調戲，而是仔細打量着愛莉，良久。
“之前似乎沒有注意到……”
“什麼？”
“我說，你的作戰服似乎和羽是同樣的類型？”
愛莉笑了笑，大方地展示起自己的衣服。
“沒錯哦，畢竟我的衣服是羽和伊甸設計的嘛～當初小羽可是跟伊甸學了很久哦?
而且，伊甸和小羽之前可是爲我設計了一款很好看的裙子……”
愛莉叉着腰，眯着眼睛笑着說道，但誰又能知道，她的眼底隱藏着一絲遺憾呢？
“總覺得你在炫耀些什麼……”
芽衣這次不僅無語了，還很酸。
“不過，說到衣服，小羽穿上女孩子的衣服也是很好看的哦～”
芽衣瞬間提起了勁，眼神也煥發了光彩，看那樣子，明顯就是很感興趣的模樣。
“細說。”
可愛莉彷彿是沒看到芽衣的反應一般，自顧自地踱步起來，還點了點自己的下巴。
“我可是保留了照片的哦～
而且，雖然不想承認，但小羽更熟悉至深之處呢。
哎呀，果然比起我，小羽更願意瞭解阿波尼亞這樣溫柔的女孩子嗎？”
愛莉希雅裝作一副十分受傷的樣子，心痛地捂住了胸口，可她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芽衣依然保持沉默，沒有回話，愛莉乘勢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要是芽衣有了這樣的照片的話，一定可以讓小羽幫忙的吧～
可是我忘記照片放在哪裏呢～”
愛莉苦惱地嘟起了嘴。
“可能……需要一點芽衣的幫助，我才能回想起來吧?”
愛莉眼睛放光地看向芽衣。
“我的幫助？如果是我能做到的事，那當然……”
不知是出於芽衣自己的私心，還是實在鬥不過妖精小姐，芽衣幾乎是沒有思考地說出了這句話語。
但……很快，她陷入了後悔。
芽衣注意到了愛莉嘴角狡黠的笑容，同時，她也注意到了愛莉向自己投來的視線。
一如平時。
然後，它們慢慢向上，向上……最後停在了一個恰到好處的角度。
那裏什麼都沒有，除了她的雙角。
“？”
“嗯哼？”
“嗯……”
“……”
“嗯……？”
“……”
“哦……”
“……”
“哇……這可真是……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呢……”
不知過了多久，芽衣的角不知在愛莉手上遭受了多少折磨，看芽衣屈辱的表情，她不停地安慰自己。
那可是限定的照片，一定可以回本的。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了。
“……摸夠了嗎？”
“好啦好啦，可以啦。謝謝你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能開心一整天呢?”
“所以，照片呢？”
芽衣面無表情地看向愛莉，如果“報酬”不能讓她滿意的話，她一定會……嘶，她好像完全對愛莉沒什麼辦法。
給羽告狀，有用嗎？
芽衣感覺很懸。
“放心啦，照片什麼的，一直都在這裏哦?”
愛莉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芽衣不動聲色地看了照片一眼。
這一眼，便是萬年。
芽衣本以爲，在自己徹底覺醒雷之律者的力量權能，經歷了這麼多，還受到了往世樂土謎語人的洗禮，她的心已經封閉了，她已經是個高冷的雷電女王了。
但現在，她不爭氣地臉紅了。
隨後，愛莉湊近了她，兩人就蘇羽女裝這一事，展開了詳細的交談。
或許芽衣在沒看到這張照片時，或許會擔心一下週圍有沒有人看到了她被摸角。
但跟這張照片比起來，摸角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好吧，還是有點重要的。
只是，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罐頭正不動聲色地蹲在某處。
她的脖子上，是渡鴉之前送她的相機。
…………
鳶尾花海，羽坐在塑料椅子上，感受着遠方吹來的拋瓦之風。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迎接自己的落幕。
侵蝕律者的源代碼被他撕扯下來，身軀也被他重創，但整個往世樂土對侵蝕律者來說，就像大補品一樣，很快它就會展開行動。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被重創的侵蝕律者，即使是變成英桀的模樣也會留下缺陷。
那是羽留給它的傷痕，無法修補的傷疤。
想到此處，羽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
“這麼喜歡數據，半個樂土的數據構成的炸彈，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
身後逐漸傳來了腳步聲，羽又一次起身看向芽衣。
只是，這一次沒有什麼接梗的話題了。
芽衣還未開口說話，身上的手辦便飛到了羽的手中。
“這未完成的作品，現在這個模型已經完整了，你可以將它帶出樂土……”
羽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小巧的黑色太刀，將其裝飾在雷之律者手辦上後，羽自顧自地說道。
“看來你的心情不錯。”
芽衣似乎是在努力剋制自己的表情，最終卻只能苦苦地繃住自己的臉，不讓自己笑出來。
“馬馬虎虎吧……”
沒有謎語，沒有打架，這樣的相處到是更接近芽衣和蘇羽的相處方式了。
只是，芽衣有些不習慣了。
“有什麼事嗎？”
這一問卻把芽衣問懵逼了，這麼細聲細語的羽，她是真的沒見過。
她雷電芽衣什麼場面沒見過，這個場面她還真的沒見過。
不過她還是努力控制了自己的表情，隨後說道。
“愛莉給了我一樣東西，說是隻要給你看，你就不會拒絕我……”
芽衣慢慢掏出東西，不過羽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同情地說道。
“或許確實有這種東西，但你肯定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隔着面具，羽的目光落在了芽衣的角上。
芽衣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想起來了，人爲崩落下的蘇羽也是有角的，於是她問道。
“你也？”
“……”
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和兩人擁有同樣經歷的，還有某個穿梭於長夜的英雄……
芽衣扭捏地掏出了照片，背面朝下地遞給了羽。
在芽衣掏出照片的一刻，羽就已經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但現在才意識到，已經晚了。
“咔——”
這是面具破碎的聲音，羽已經看到了那張照片，當然……
這一眼，就是萬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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