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喃喃自語着,即使已經真正見過了阿波尼亞,她依然是那一套說辭。
而且,她的說法和蘇一樣……
精神感知型,芽衣覺得還不如叫謎語人型。
……
再一次返回樂土大廳後,芽衣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嗨,芽衣大小姐,感覺怎麼樣?”
“你爲什麼會回到這裏?”
和芽衣搭話的,正是突然返回樂土的渡鴉。
“怎麼?不歡迎我?我可是很擔心你的。”
渡鴉笑着給芽衣遞來一杯果汁,但是看她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沒有擔心的樣子。
芽衣接過果汁,卻注意到了一旁的武器。
“滌罪七雷?”
“沒錯,我可真是勞苦命,樂土的老闆有工作給我,外面的老闆也有工作給我。
對了,剛纔那個男人氣沖沖地從樂土深處走了出來,還好櫻一把把我拉進了角落……樂土是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芽衣完全沒有在意渡鴉這個神之鍵前任使用者的想法,當着她的面拿起了滌罪七雷,而第三神之鍵也配合地變成了鳴雷見的形式。
芽衣緩緩嘆了一口,隨後爲渡鴉解釋起最近的事情。
…………
“你居然能在千劫手下活下來,真是了不起。
他戰鬥的樣子……”
渡鴉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痛苦的記憶,一臉難受地搖了搖頭。
“我說了,是羽救了我,而且阿波尼亞也參與的調停……
我記得,你也參加過千劫的試煉。”
芽衣的目光變得深邃,那種狀態的千劫,不可能是渡鴉能夠戰勝的,那她是怎麼……
“我知道你想問些什麼,不過有一件事我希望你知道。”
“說說。”
“樂土中的羽,確實變弱了。雖然不想回憶起那件事,但是我當年面對千劫的時候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而羽並沒有出面就直接將千劫控制了,而現在他卻以人爲崩落的姿態阻止千劫……這有點…
不排除千劫放水的可能,但這麼大的差距,總是有些奇怪的。
另外,蘇羽……也託我告訴你一些事。”
渡鴉的目光變得異常地鄭重,畢竟蘇羽說出了那樣的話。
“什麼事?”
聽渡鴉這麼說,芽衣也嚴肅起來,結合之前羽身上閃過的數據鏈,難道是他的數據出了什麼問題嗎?
“針對於阿波尼亞的【預言】,我會在這裏待到第十天,當然,你不能指望我去打架,你也知道我的實力。”
渡鴉無奈地擺了擺手,芽衣示意她說下去。
“蘇羽說了,他會守在樂土外面,在必要的時候,他會直接用從外部徹底摧毀往世樂土。
而且,他的這種舉動並不是針對於阿波尼亞。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但芽衣,我想你知道樂土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
渡鴉的眼眸始終和芽衣相對,從朋友和同事的角度來說,她也不希望芽衣出什麼事。
“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你確定還要待在往事樂土嗎?”
“……”
芽衣沉默地思索着,至少她現在可以確定了——阿波尼亞並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樂土還潛藏着其他威脅,蘇羽不會讓這個威脅逃出樂土。
“即使結果已經註定,我也要努力改變到達那個結果的過程……”
芽衣緩緩說出了這句話,無論是羽,還是阿波尼亞似乎都格外在意,她似乎明白了。
不過渡鴉卻是一頭霧水。
“什麼?我的芽衣大小姐,你清醒一點,樂土現在可是很危險。
要不,你還是和我一起離開樂土吧?”
渡鴉確實是在爲芽衣考慮,但芽衣卻是拒絕了。
“謝謝你,渡鴉。
不過,我還有沒能知道的真相。我答應過他,要去替他見證五萬年前的真相。”
芽衣回想起了和羽的交談,現在的她似乎格外輕鬆,她會親自去找到隱藏的真相!
渡鴉滿不在乎地說着這話,但她略顯暗淡的眼眸還是暴露了她的想法。
芽衣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什麼,向渡鴉問道。
“對了,蘇羽……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你怎麼突然關心起……哦~”
渡鴉的臉上露出有趣的表情,不過她還是爲芽衣解答道。
“蘇羽最近連世界蛇都不待了,天天和天命那羣小姑娘待在一起,還和那個識之律者搞了一個什麼診所……
我記得上次他們還在天命總部辦了一個演唱會,最後還表演魔術了,可惜,最後送給觀衆的禮品是泡麪……令人羨慕的日子啊~”
渡鴉發出了打工人的吶喊,真是令人羨慕的生活,也不知道蘇羽和識之律者怎麼會有怎麼稀奇古怪的想法,想法還挺多的。
“這樣啊……”
…………
“?”
進入羽的花園,陣陣琴音傳來,配合着這滿地的鳶尾花,芽衣的面前似乎出現了一個模糊的畫面。
文靜的少女演奏着樂器,讓這琴音帶走她的思緒,將其送向遠方。
“……”
一曲完畢,羽停止了演奏,看向芽衣。
令她意外的是,這次的羽嘴角始終帶着一股淡淡的笑意,不明顯,但是確實存在。
“如何?這是我曾經的副官,最喜歡的樂器,這把大提琴也是送給她的禮物……”
芽衣注意到羽手中的大提琴,看起精巧的結構,華麗而又內斂的外表,這把琴的價值不遜於伊甸的酒杯。
“我還以爲你會繼續向我講述前文明的悲慘故事呢?”
芽衣本是調侃地說出這句話語,她也很高興,樂土中的羽可以開心一些,但接下來的羽的回答……
屬於是讓她可以半夜起來扇自己一巴掌。
“她的結局,確實算不上美好。
她成了支配律者,收押在逐火之蛾的監牢裏……
或許在那一瞬間,她恢復了自己的意識,但那終究只是一瞬……我親手結束了她的生命,焚燬了她的屍體,摧毀了她的核心,她不應該被這骯髒的組織玷污。
她是來自天邊的蝴蝶,她是無比純潔的鳶尾花……多好的人啊,但我沒能守護好她,沒能守護好任何人……
而阿波尼亞,她看到的只會比我更多。”
羽收起了大提琴,摘下一朵鳶尾花細細品味着。
“我勸說着自己不去怨恨他們,因爲這是我自己弱小的體現,所以我纔會這樣……軟弱無能、脾氣古怪,我很抱歉,芽衣…”
芽衣有些愣住了,她從沒想過樂土中的羽會這樣和她道歉,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和樂土外的蘇羽一樣。
但他最後一次同步記憶的時候,明明是五萬年前……
“我並沒有怪罪你……好吧,騙不了自己,確實是有一點怨氣。”
“那……你想要什麼補償嗎?”
芽衣卻是搖了搖頭,說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如果你非要補償我什麼,可以告訴我你的願望嗎?”
“……”
羽幾乎是沒有思考便要開口,但芽衣的目光制止了她。
“如果是那種爲了別人的話,還是算了吧。
開個診所、辦演唱會什麼的,完全不是你的風格……”
羽聽到芽衣這話也是愣住了,不過很快便是反應過來,嘴角露出笑容,轉身再此拿出長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和愛莉很想呢。
可以讓我想想嗎?”
“沒關係的,本來是就是隨口一提……只是害怕你在完成願望之前,突然發生什麼意外。
……”
芽衣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說出了這句話,但她擔憂的心情不會作假。
羽也是爲此做出了迴應,悠揚的笛聲傳來。
“不會的……”
在芽衣未能看到的方向,蘇羽的手輕撫了一下下巴。
…………
(炎槍、希兒、克拉拉加娜塔莎,選豐饒,我是這樣過的模擬五六,給書友提供一波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