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主子。”
“都自己忙去吧,我先歇息一下。”
凌司北還是沒有回來,不知道爲什麼“吵”過之後就沒有見到過他,慕容萱心裏總是感覺不得勁。
搖了搖頭,將那些雜亂的思緒晃開,接下來還要和想想該用怎麼樣的方式對付慕容睿。
想了一會之後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慕容萱有些煩躁。
接觸到最多的也就是慕容婉在她面前使用的詭計了,但這些放在慕容睿身上好像又不是那麼的合適。
嗐,好難!
要不直接面對,直接威脅?
好像也行,那就這樣?
嗯,就這樣吧。
“姑姑......”慕容萱坐起身,對着營帳外叫了一聲。
“主子。”
“姑姑,你幫我找個人拿到慕容睿的鞋子,然後沾點黃泥再放回慕容睿的營帳,等晚點我們再過去會會他。”
秀姑:......想了那麼長時間就想到這個法子對付慕容睿?
看來他們王妃還是太簡單了。
有些無奈。
“是.....”
晚膳時間。
凌司北還是沒有回來。
慕容萱有些鬱悶了,這男的絕對的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了,但這......也太能氣了,整整一天了,都不現身。
慕容萱進食的動作都比以往“粗魯”了起來。
慕容萱不想耽誤休息時間,打算洗漱完之後再去找慕容睿。
不想洗漱完出來後,便看到了那個“生了一整天氣”的凌司北。
拿着毛巾擦頭髮的動作停住了,對上凌司北的視線,一時間有些無措。
定了定神後,還是恭恭敬敬的叫了聲:“王爺。”
凌司北看了她一眼,回了個“嗯”就繼續低下頭看手裏的書。
嘖,看來還氣着。
慕容萱也不管了,直接按照往常的程序,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過了很久,慕容萱頭髮也幹了,夜也深了,外面大概都已經沒有人了,和凌司北說了聲,就帶着秀姑和兩個侍衛,走進了無盡黑暗的夜色裏。
“陳林。”
“屬下在。”
“悄悄跟上去看看。”
王爺這是還要盯着王妃?
“......是。”
那邊,慕容睿這幾日每天都跟着太師爹“穿街走巷”拜訪着太師爹的同僚。
慕容睿一直都知道父親讓他去南坊書院求學的目的。
那裏雖然離上京遠,但是那裏富庶,人傑地靈,有才能的人也有很多。
近年來上京城新出的新貴,基本上都是出自那個地方。
父親深知根基的重要性,父親在上京城幫他鋪路。
他在南坊書院廣交仁杰開路,將來入仕他才能順暢無比。
而他也沒有辜負他父親的期盼,別看他現在小小年紀,但這幾日和上京城的高門子弟比起來,他纔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慕容睿疲憊的回到自己的營帳,剛坐下想要喝口水,便看到牀榻邊上那雙滿是黃土的鞋子。
忽的一驚,手中的水杯打翻在桌上。
他看了看整個營帳,只有他自己一人,沒有其他人了。
是誰?
他那天回來之後明明就已經將鞋子洗乾淨了,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慕容睿忽然有些慌張起來。
難道是慕容萱或者是戰王已經發現是他推的?
不,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看見的,他做的很小心。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慕容睿,你以爲你做的這一切沒有被發現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慕容睿嚇一大跳,看着慕容萱和秀姑走近,他往後退了兩步,凳子倒地,他也被凳子絆倒在地。
到底還是年紀小,這樣就被嚇到了。
慕容萱在心裏嘖了一聲。
“現在這樣就被嚇到了,前天怎麼在身後跟了一整天,在夜裏動手怎麼不怕我會變成鬼魂回來找你?”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你們不要過來!”
呵。
“慕容睿,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姐姐,我自認爲在以往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何故你會對我痛下殺手?何況現在還是戰王的王妃!”
說實話是想不通,之前的慕容萱深居簡出,加上慕容睿早早的就被慕容峯送到了南坊書院求學,兩個的交集應該算是屈指可數。
她來到後都還未見過幾面,要說是因爲慕容婉,就有那樣的殺意,這個孩子也太可怕了。
“那你就是仗着搶來戰王妃這個頭銜欺壓大姐的嗎?”
“搶來的?”
“從前的默不出聲沒想到是假象,搶走了戰王妃的頭銜還要搶走大姐夫,從前家人真是看錯你了!”慕容睿憤怒出聲。
慕容萱:“......嗯,還有嗎?”
“你,你敢說大姐在宴會上落水不是你動的手?還有大姐滑胎,這件件莊莊的事情,都是仗着你那戰王妃的頭銜,就連爹爹也不敢多說你,你可真是慕容家的好女人,哼!”
“呵,你說的這件件莊莊還真不是我動手的。”慕容萱嗤笑一聲。
“慕容睿,讀了那麼多年的書,看來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太師要失望了。”
“搶走戰王妃的頭銜?你怎麼不想想我和誰是兩情相悅纔要成婚?我搶來的頭銜爲何慕容婉只得了個皇子側妃的頭銜?”
“這裏是上京城,天子腳下,你認爲我是有多能耐才能在天子眼皮底下算計戰王?”
“從前不說,不代表我就沒有脾氣。”
說着,慕容萱越靠越近,一步一步,讓慕容睿退無可退。
“你要對你弟弟做什麼?”門外傳來太師慕容峯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