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凌司北都替她做了。
最直接的中毒原因就是老爺子在偷偷喝酒的時候,慕容峯剛好將江母的遺物,一把梳子送了過來。
梳子被一塊手帕包着了的。
陳林找到了手帕,上面還殘留有雷公藤的一些粉末。
那麼明顯的毒,在凌司北看來,絕對不會是慕容峯下的。
但他也不打算爲慕容峯說話,他會將查到的東西原原本本的告訴慕容萱,這件事情要等她來定奪。
當天夜裏守夜的時候,凌司北就將查到的事情告訴了慕容萱。
慕容萱聽後很平靜,只是眼裏的寒意,很是明顯。
“這是蓄意謀殺,王爺幫我把證據交給大理寺吧。”
慕容萱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人擔憂,在戰王府哭的時候,凌司北也聽到了她哭聲中的隱忍。
這下知道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還是那樣的平靜。
他很擔心她,但是這個時候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王爺先回去吧,沒有必要跟着一起守夜。”
凌司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又將自己縮到了龜殼裏面,把他摒除在外。
靠近牽起慕容萱的手無奈的說道:“萱兒,我是你夫君。”
慕容萱聽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再開口說話。
......
皇宮深處。
“主子,江律死了。”
“什麼?”還是同樣帶着護甲手的主人,聲音提高了三倍。
“蠢貨,壞本宮的計劃。”
原本打算散播出江靜佩是前朝遺孤的消息,讓他們停止調查。
再給凌司北壓力,脅迫他站隊,即使這次不能讓他站隊,她也能撇開慕容萱塞人進戰王府。
結果這個劉氏,自作主張,居然壞了她的計劃,真是可惡。
思索幾秒後,對着對面的人再次開口說道:“讓西北的人可以現身了。”
有蘇神醫在,凌司北的腿疾治好是遲早的事情,他必須要站隊,還要站到她這邊來。
“是。”對方擡手作揖。
“還有,最後一次幫劉氏掃尾,成事不足的東西,警告她,再有下次,讓她自行了斷,不然就做出選擇。”
她現在要動劉氏的一雙兒女,簡直輕而易,再簡單不過了。
“屬下遵命。”
這邊凌司北得到慕容萱的指示後,連夜讓陳林將證據打包送去了傅慎知的府上。
傅慎知雖然是外來的新貴,但江老爺子回到上京也有些時日,作爲凌司北的好朋友,關於江家和慕容家的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
當看到狀紙和證據之後,傅慎知神色一怔。
完全沒有想到,罪犯如此的明目張膽的下毒。
回過神之後發現,這最近處理的事情,怎麼一件件的都和戰王府有關?
這戰王爺怎麼回事啊?就不能將人一鍋端了?每次都深夜搞突襲。
拿着證據的傅慎知搖了搖頭,真是個勞碌命。
面對傅慎知的詢問,他都一一解答了。
他是絕對不可能對老爺子下手的,上次見面的時候,老爺子就說他命不久矣,再加上他是靜佩的父親,靜佩很在意她的父親,他不可能去做傷害他的事情。
“傅大人,這手帕上面的粉末未免也太顯眼了些,岳父大人是大夫,這味道也還挺大的,即使沒有看見也應該能聞到吧?”
不管是陷害還是怎麼演,這樣明顯都太過於拙劣了。
他第一時間懷疑是不是慕容萱做的,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她應該還不至於這樣做。
“戰王府的門房已經傳召了,沒有將東西假手於人,沒有打開過直接交給的江老爺子,當時江老爺子身邊就只有一個叫蓉煙的丫頭和太后指給王妃的一個姑姑,都沒有碰過那東西。”
“王妃......”
傅慎知帶着一絲不屑嗤笑一聲,打斷了慕容峯,“當時王爺和王妃在書房,並不在老爺子身邊。”
真不知道這王妃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得了個這玩意兒。
大概也只有太師這個父親纔會不管在什麼時候第一時間懷疑自己的女兒了,傅慎知打心底裏看不起這個太師。
慕容峯被打斷後,聽到傅慎知接下來說的話,臉色漸漸變的難看起來。
他只是下意識的想到慕容萱而已,沒想到這個傅大人這麼直白的點明瞭他心中所想。
作爲慕容萱的父親,不管是名義上的,還是怎麼樣的,這番話都讓他感到羞愧。
“老爺子那邊已經派了仵作過去,這個時辰應該也要到達大理寺,太師不妨再想想,還有何人碰過那枚梳子。”
“傅大人這是懷疑是在本官手裏出的問題?”
“和本案相關的人,下官都懷疑過,太師不也懷疑別人嗎?”
慕容峯被說的啞口無言。
雖然說傅慎知的話不太好聽,他也不相信是在他手上的時候就出現了問題,但傅慎知所說的也不無道理。
他回想了一遍從密室將梳子拿出來之後所接觸的人和發生的事情。
想過一遍之後沒有發現任何有問題的地方,也沒有人知道他要將那把梳子交給江老爺子。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慕容峯突然皺起了眉。
他想到了,他先是將梳子從書房帶回到了臥房,劉氏發現後還問了一下,之後他才又將梳子包裹好帶回了書房。第二日纔拿起給江老爺子的。
劉氏?
不可能,她就只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下。
何況她也並不知道那把梳子就是靜佩的。
“太師是想到什麼了嗎?”傅慎知見他皺起眉,思緒飄離,還以爲他想到了什麼。
“沒,沒有。”
慕容峯下意識的就否認了。
傅慎知見他神情有一絲絲的不自然,多看了他幾眼後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