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探頭出去,就看見了旁邊馬車上的慕容婉和劉氏兩人。
慕容婉也剛好看過來。
慕容婉一開始並沒有認出慕容萱,還以爲是哪位新入上京城的貴公子,畢竟這麼好看清秀的面孔,她在上京城還是第一次見到。
剛好慕容萱身子退了一點回去,對面的蓉煙顯露在了慕容婉眼前,她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位好看的公子哥是慕容萱。
慕容婉和劉氏都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之前還在老爺子七日喪期儀式的時候,慕容峯前來拜祭老爺子,被慕容萱擋在了門外。
當時鬧得還是挺難看的,人盡皆知的那種。
反正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太師府和戰王妃之間的關係已經恩斷義絕。
但大家並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只是恰好是在江老爺子的喪禮上鬧了這麼一出,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江老爺子的死和太師慕容峯有關?
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出,太師府一時之間成了百姓的議論中心。
這樣的結果是慕容萱想要看到的,當初將慕容峯擋在門外,不讓他拜祭,就是想要讓太師府被百姓們推到道德底線上指責。
既然他們找到了替死鬼,在這裏的刑法上不能再對他們怎麼樣,那就只能先從道德底線上引起大衆的共鳴。
這樣做雖然力量渺茫,或許過多幾天大家都已經不記得了,但目前她也只能先這樣了。
早就撕破了臉皮,這會兒遇見,慕容萱一個眼神都給她們。
劉氏見她態度這樣,冷哼一聲,要不是貴人警告她不讓她自作主張,那日老爺被擋在醫館門前的時候她就發作了,也不至於他們太師府的人現在走到哪都被人議論。
出城散個心也能遇上她,真是晦氣!
“這死丫頭以前肯定是在和我們做戲,藏的那麼深,說變就變,說翻臉就翻臉。”劉氏氣憤的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慕容婉聽完劉氏的話之後,不禁思考了起來:之前慕容萱真的是在和她們做戲嗎?
她發現慕容萱落水之後就開始變了,是什麼事情讓她改變的之前做戲的那套呢?
想着想着,看向了一旁的劉氏,她母親還有事情瞞着她的。
秀眉微皺,隨即開口問道:“母親是做了什麼事情被她察覺了嗎?”
慕容婉突如其來這一問,目光一下子虛了起來。
一看她母親這樣,慕容婉就知道她一定是做了什麼了。
“母親做了什麼?”
“沒,沒有,哪有做什麼,她一個沒娘又沒爹疼的人,母親還能對她做什麼?”有些慌張的否認。
慕容婉見劉氏這樣也很無奈,她母親這樣根本就不能做什麼大事,而她所做的那些事情肯定是有人在她身後指點。
“母親,您這個樣子,肯本就瞞不住女兒,恐怕父親再問多幾次,你就要暴露了,女兒現在已經長大了,我和您本是一體的,這些事情您不必對女兒隱瞞的。”
那些骯髒的事情她也不想她的女兒去接觸,所以大婚的事情她才幫慕容婉做了,只是沒有貴人幫忙,給人留下了把柄而已。
不說別的,劉氏對待她的兒女是真的好。
“婉兒......”
似乎看出了劉氏心中所想,見她吞吞吐吐,慕容婉立馬對她說道:“母親,女兒早已經踏入了這泥潭之中,不能時時都躲在母親的羽翼之下。”
劉氏終是嘆了一口氣,靠近慕容婉的耳邊,輕聲說道:“母親身後確實有貴人相助,以後找個時機再將你引薦給貴人,婉兒往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母親商量。”
想起最近貴人已經惱了她,引薦之事只能往後再放放。
雖然慕容婉已經想到了她母親後面還有高人指點,但真當她母親承認的時候,她還是有些詫異。
“婉兒你看人看事不能再那麼表面,就像慕容萱,之前表面上看上去多好啊。”還有就是她,對府外的事情她雖然辦理的很不好;
但太師府內在她管理之下還是非常好的,起碼到現在還未出現過任何岔子,她一人獨大。
“咱們做女人的,一定要是多變的,對待夫君,你要成爲解語花,要學會適當的示弱......”說到這,突然想到慕容婉現在和七皇子之間的關係,她停頓了下來。
觀察了一下慕容婉的神色,繼續說道:“對待敵人,一定要狠下心來,這也是你祖母教會母親的,那時.......”
原來當年母親能成爲父親的侍妾,還是祖母出的主意,祖母當然定是想把握住父親,所以纔將慕青送上了父親的牀。
不過慕容萱的母親,江靜佩當年並沒有難產身亡的消息,讓慕容婉睜大了眼睛,驚訝不已。
“那她,現在還活着嗎?在哪裏?”還會不會回來?
她知道父親對慕容萱生母有很深的感情,她曾經看見過他父親在已經荒廢的靜園喝醉酒胡亂說話。
說的全都是思念江靜佩的話,那她要是沒有死的話,會不會回來和母親搶主母的位置?
“母親也不知她現如今在什麼地方,當初貴人說要活着的她,我也只是幫着下藥和將她轉移出府而已,之後的去向母親並不知曉。”
“當年母親做的這些江靜佩都知道的嗎?”
劉氏:“.......這,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不知道的吧。”
“母親,不能是應該,您太師府當家主母的位置不能再出任何的差池,您和貴人問清楚,我和弟弟兩人的處境不能再差下去了!”
“我,我知道了。”被婉兒這麼一說,這消失了那麼久的江靜佩還真是一個隱患。
在她看來,將她交給貴人之後,這麼久都沒有出現,肯定早就已經沒命了,但這些好像她都沒有在貴人那裏證實過。
不由得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