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兩夥人,一夥是宮中那神祕人派出的殺手。

    另一夥,也不能稱之爲一夥,也就是兩個暗衛,是凌司北留下保護慕容萱的,在慕容萱醒來點起火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看着她了。

    當殺手越靠越近時,暗衛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當他們反應過來時,十幾個殺手已經將慕容萱包圍了起來。

    黑暗中突然衝出那麼多人來,慕容萱也是嚇一跳,不過她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穩了穩身子,拉住套馬的繮繩,揮動鞭子,突然發動。

    站在馬車前方的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慕容萱會突然發動,直到馬已經到他跟前了,才閃身躲開。

    也就這個時候,凌司北留下的兩名暗衛發出了一枚信號之後,立馬上前阻止要上前追趕馬車的殺手。

    慕容萱得以出逃。

    馬跑得飛快,早已經沒有了方向,跑着跑着就跑偏了,跑到了小路上。

    慕容萱的駕車技術本來就沒有實踐過,能讓馬車動起來就已經非常不錯了,還要讓她在馬兒疾跑的情況下控制方向,那就太爲難她了。

    所以她只能任由馬兒自己跑,一邊祈禱殺手不要追上來。

    終於跑了一段小坡過後,馬兒的體力有限,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慕容萱這纔想着到了什麼地方?

    還未來得及想到底是什麼人會派出那麼多殺手刺殺她,頭頂後方便傳來一聲響聲。

    她側過身擡頭往上一看,是一名拿着劍的黑衣人,正站在馬車的棚頂,俯身看着她。

    慕容萱有些慌亂起來,準備揮動手中的鞭子,讓馬兒再次疾跑起來,只是還未等她揮動鞭子,兩側又出現了四名名黑衣人。

    四人也一起行動,試圖將套在馬身上的繮繩砍斷。

    慕容萱顧不了那麼多,肆意揮動着手上的鞭子,卻沒能打中一人。

    不多久繮繩就被砍斷了,車馬分離,慕容萱被摔倒在了一邊,五個黑衣人慢慢的圍了上來。

    “你們是什麼人?”慕容萱慢慢起身,有些害怕,小步往後挪,強裝鎮定的問道。

    “要你命的人!”其中一名黑衣人回答。

    “我,我身邊一直有人保護,他們很快就要來了,你們要是現在走的話還來得及。”

    黃奇已經被她下了藥,現在還在昏睡,說有人保護她也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剛剛回答慕容萱的那名黑衣人嗤笑一聲,“你的暗衛已經被我們的人牽絆住了,不然你覺得到這個時候了爲什麼還不出現保護你?”

    暗衛?真的有人保護?

    慕容萱擰眉,真要是他說的那樣的話,有人保護現在她也是一樣的危險,就像他說的,都到這個時候了,要還有人保護,早就出來了。

    現在這種情況唯有靠她自己了,只是腿部微微的顫抖出賣了她的強裝鎮定,她現在心裏是很害怕的。

    沒有辦法面對生死,是人都會感到害怕,她這個樣子已經算好的了。

    那個說話的黑衣人在靠近,慕容萱摸索到腰間的荷包,在那人湊上來的那一刻將已經開口的荷包揚了出去。

    灑出了一些粉末,蒙面的黑衣人立馬捂住雙眼,大喊大叫起來。

    那人身後的四名黑衣人在原地沒有動,大概也是怔住了,慕容萱撒腿就跑,後面的黑衣人才再次逼近,追趕上來。

    慕容萱一直拿着她的那個荷包和鞭子,黑衣人也沒有靠的很近,應該也是顧忌她那荷包裏面的東西。

    畢竟身後的那名黑衣人的眼睛已經流血了。

    沒有過多僵持,其中一名黑衣人就讓其餘三人一起行動,將慕容萱控制住了。

    “將她的腳筋和手筋都挑斷。”

    “剛剛傷眼毒藥,一會是不是就該和你娘一樣用針了?”剛剛那名發號施令的黑衣人對着控制住慕容萱的其他三人說完,湊上慕容萱的跟前有些戲謔的說道。

    三名黑衣人聽命後立馬就開始行動,揮劍將慕容萱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

    慕容萱受痛發聲,癱軟在地,鮮血不停的從她的四肢涌出。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是痛出的淚,也是心痛絕望的淚水。

    她的手,她還要拿手術刀的手,就要這樣被毀掉了,她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清楚。

    慕容萱以爲離開了太師府,她就能自由自在;她以爲她對於凌司北來說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她認爲她在這個時代一樣也是可有可無的,所以她纔沒有任何顧忌的一個人離開,她想過在途中可能會遇上劫匪,但那些以她掌握保護的手段,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知道她的身份,是專門來刺殺她。

    而且剛剛那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和她娘一樣用針?這羣人也刺殺過江母?

    “戰王妃,你說一會我們該從哪下手好呢?”主子說過,最後再試探一遍,看看她對駐顏術到底是不是知情的,所以他纔沒有第一時間就殺掉她。

    慕容萱此時小臉煞白,四肢疼的她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你想要什麼?”

    這些人提到了江母,又沒有第一時間就將她解決掉,明顯就是目的還沒有達到,她身上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黑衣人微微一愣,笑了一聲,“果然是聰明人!”

    “你娘留給你的東西放哪了?”

    “我娘?你不是上京城的人?”慕容萱看着黑衣人的眉心皺了一下,也不等他開口就繼續說道:“上京城的人有哪個不知道,我孃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我在太師府不得寵,在太師府就沒有見過關於生母的任何一樣東西。”

    不管是她在太師府的時候,還是嫁出去跟隨的嫁妝,沒有一樣東西是屬於江靜佩的,不然當初江老爺子也不會去和慕容峯要了。

    “你真的沒有?”慕容萱的嫁妝,在她出嫁的時候早就已經檢查過了,沒有江靜佩的東西,所以主子一直都沒有動慕容萱。

    “你們找錯人了。”要真的找江母的遺物,應該去找慕容峯。

    “那你的醫術是怎麼來學的?別說你拜了蘇神醫爲師,我們早就知道你在醫館坐診的事情了。”

    “自學成才。”

    黑衣人:.......“你......”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黑衣人的問話。

    有快速接近的腳步聲,敵友不明,黑衣人當即讓其餘三人將慕容萱一起帶上,離開原地。

    腳步聲在慕容萱來的方向傳來,他們閒雜唯有繼續向前。

    只是當他們翻過坡,才發現前方已經沒有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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