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府前廳,徐衍和凌司北都還有些不明所以,但凌司北在聽到肖白說能挽回江念,還是跟着過來了。

    肖白已經讓人去拿酒了,大爺似的癱坐在椅子上烤着火,也不幫凌司北處理手上被劍劃傷的傷口,和捶柱子傷到的傷口。

    徐衍有些坐不住了,“肖先生,老肖,現在這是幾個意思呀?”

    坐着等酒來之後開喝?之前不是說司北已經不能再喝酒了嗎?

    “呃對,來,王爺還需要先把這顆藥喫下去。”肖白想起了什麼,拿出一顆黃色的藥丸遞給凌司北說道。

    凌司北接過藥丸沒有喫,看着肖白像是在問,是什麼藥丸?

    “讓你等會喝酒沒那麼傷胃的,你的胃實在是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再讓你喝多幾次,師妹估計得殺了我。”

    “不是,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徐衍聽着迷迷糊糊,還是不懂肖白是什麼意思。

    “嘖嘖,徐大公子,平時看你挺精明的呀,怎麼現在迷糊了?”

    不等徐衍回答,肖白接着說道:“你們沒有發現嗎?其實師妹對王爺並非沒有情的,你看王爺和師妹兩人都是這樣倔的人;

    兩人再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最後兩敗俱傷,這兩人的關係啊,總要有一方示弱,纔行的。”

    真是的,這些道理都不懂,肖白說完給了徐衍一個鄙視的眼神,本來還想給個凌司北的,被他陰冷的臉色給嚇退縮了。

    凌司北的臉色在聽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本來是更加陰沉的,最後肖白說了那句要示弱,他便懂肖白的意思了。

    臉上的陰沉收斂了不少,卻不想,還是嚇到了肖白。

    酒已經拿來了,凌司北已經理解肖白的意思了,直接將藥丸放進了嘴裏,拿起酒瓶就喝了起來。

    “哎哎哎,司北你......”徐衍想要阻止凌司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

    對肖白的醫術,他自然是信任的,嘆了口氣,陪着凌司北喝了起來。

    不知道喝了多久,徐衍覺得自己都已經喝飽了。

    他常年在外經商遊走,喝酒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很難喝醉。

    凌司北在江念離開的這幾年裏,也練就了千杯不醉的酒量,只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徐衍看向凌司北的時候,凌司北已經醉了!

    “這是怎麼回事?老肖,你剛剛讓司北喫的是什麼?他怎麼醉了?”

    肖白看向凌司北,瞭然地笑了,果然王爺就是王爺,就是聰明。

    “剛剛不是說了嗎?養胃的,得,火候夠了,走,扶上咱們戰王爺,找師妹去。”

    雨還在下,肖白和徐衍扶着凌司北又回到了落萱院。

    院門口的人根本就不會攔凌司北,到了江唸的臥房跟前。

    肖白松開凌司北,帶着徐衍就離開了。

    還未走出院門,凌司北在房門前就已經開始了他的“表演”了,徐衍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要用苦肉計。

    “可以啊,老肖,高,真高。”

    “接下來就要看師妹了,我得先離開了,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肖白已經預判了,在這樣的天氣裏,凌司北還在淋着雨,也沒有處理手上的傷,加上喝了酒,凌司北很快可能就要病倒了。

    到時要是他還在戰王府的話,依照師妹那個性子,大概是不願意治療凌司北的了。

    江念不去治療凌司北,那凌司北現在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肖白其實也在賭,賭他見到江唸對凌司北的情意是真切的。

    江唸對凌司北的情,真是真,但她也是理智的,所以她知道門外正在亂嚎的凌司北遲早都會被帶走的。

    所以她索性就靜靜的聽着外面的聲響,不準備動彈,也不讓阿夜他們出去。

    江念讓阿夜和暗衛們進房後,就分別安排他們在旁邊的廂房歇下了,留了阿夜一人和她共處一室。

    江唸的臥房內還有軟榻,阿夜就是在軟榻上休息的。

    凌司北在外面不斷的問着爲什麼嗎?訴說着對江唸的心意,和想念江唸的話語。

    這還是江念第一次認識到這樣的凌司北。

    說心裏毫無波瀾那是假的,江唸的內心早已波濤翻涌.....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雨好像下大了,江念不由得擔心起來。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出去的時候,凌司北被盧管家帶着人給擡走了。

    接下來一連三日的時間,江念都沒有再見到凌司北。

    江念和阿夜,還有其他三名暗衛,都被困在了落萱院,每天都有人守着,不讓他們離開。

    好喫好喝的供着,加上天氣冷,江念也不着急,讓戰王府的人給醫館遞了信,每天都在落萱院的小藥房貓着。

    離落萱院不遠的院落裏,凌司北雙眼閉合躺在牀上,徐衍守在一邊,還有個太醫正在戰戰兢兢的爲凌司北把脈。

    “王妃那邊怎麼樣了?”徐衍問凌一。

    凌一搖頭,他們家王妃還是和前兩天一樣,沒有任何的異樣,也沒有主動要找他們家王爺。

    “嘖,你們王爺想要抱得美人歸,路還很長哦。”江念是真的狠心啊!

    凌一聞言皺起了眉頭,他也是這樣想的,的確很難,王爺和王妃兩人都是一樣的,性子很倔。

    徐衍見狀拍了拍凌一的肩膀,“別愁,你們家王爺有這次生病的幫助,很快就能抱得美人歸了,等着吧。”

    不多會,剛剛爲凌司北把脈的太醫便顫顫巍巍的和徐衍稟報,對戰王爺的症狀他無能爲力,只能開藥試試。

    試試,聽着就知道有多麼的不靠譜。

    但這正是凌司北和肖白他們想要的結果。

    “好了,時辰到了,你們幾個可以輪番到落萱院去請你們王妃過來給你們王爺看病了。”

    “記得提一嘴肖先生已經和傅大人離開上京城了。”

    “是。”

    最先到落萱院請江唸的是秀姑和陳林,接着是凌一、徐衍......最後是盧管家。

    盧管家就差點給江念跪下了。

    他不知道這次的病是凌司北的計劃,但當然,凌司北這病也是真的病。

    江念是大夫,是不是真的病倒了,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王妃,老奴求您了,王爺他這幾年都沒有生過病,這次一燒就已經燒了三天了,太醫也沒有辦法了,求您去給王爺看看吧......”

    當時淚眼婆娑的盧管家就是這樣求江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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