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來了,戰王府到了,江念又恢復了往常淡薄的模樣。

    她忍着沒有去看凌司北,直接帶着秀姑回到了落萱院。

    而凌司北卻因爲江念‘冷漠’的態度,再次被扎心。

    他站在戰王府門口看着江念離去的路,站了許久,直到陳林主動上前請罪。

    但凌司北也只是看了陳林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進門了。

    他不會處罰陳林和秀姑,因爲他們都是江念護着的人。

    從前在凌司北這裏規矩纔是最重要的,犯了錯就一定會被處罰,不管是誰。

    但現在凌司北的這一準則,因爲江念而改變了。

    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已經是‘如履薄冰’了,在這個時候再處罰陳林和秀姑等人,那凌司北大概是不能再近江念身了。

    陳林沒有被處罰,他也想到原因了,陳林嘆了口氣,自動自覺騎馬出城到城外的訓練營去領罰了。

    不是他不領江唸的情,是他覺得自己的能力真的還不夠。

    好在王妃這次沒有出什麼事情,萬一在路上遇到了刺客什麼的,有個好歹,那他賠上這條命也不夠賠的。

    顯而易見,要是他們家王妃有點什麼事情,那他們家王爺......

    陳林都不敢想象了。

    ***

    江念回到落萱院之後,洗漱了一番,就到了小書房寫寫畫畫了。

    她覺得現在的她挺浮躁的,沒什麼方向。

    書法能讓她靜下心來,沒事她就愛練練書法。

    這一練就練到了亥時。

    手都有些酸了,她才停下。

    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江念才緩緩走向裏間臥房。

    剛要躺下,窗邊就傳來了動靜,還未看清什麼情況,凌司北就帶着一身的酒味來到了江唸的跟前。

    聞着凌司北身上的酒味,江念微微蹙眉。

    凌司北的胃早就不好了,肖白也說過他不能再喝酒了,結果他又喝上了。

    江念剛要訓斥一下他,就被抱了個滿懷。

    “你這是喝了多少?”貼近之後酒味更濃了,就連他呼出來的氣都帶着濃濃的酒味。

    江念輕輕推了他一下,結果腰身被箍的更緊了。

    凌司北也不說話,就這樣緊緊的抱着江念。

    江念覺得有些難受,推不開,便開口:“你鬆開我。”

    凌司北依舊不說話,將他的腦袋埋在江唸的頸脖處,感受到他的呼吸,讓江念覺得此時的凌司北軟萌軟萌的。

    看慣了那個威風凜凜,霸道的凌司北,這樣的他,江念還是第一次見,也跟着他沉默了片刻。

    被箍的實在是不舒服,江念抵在凌司北胸前的手,再次嘗試推動凌司北。

    “凌司北,你抱得實在太緊了,我有些不舒服......”鬆開些可好。

    江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凌司北沙啞的嗓音給打斷了,“念念,我也不舒服。”

    聽到凌司北說不舒服,江念頓時緊張起來了。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她以爲凌司北的身體不舒服。

    凌司北微微鬆開了江念一些,拉住江唸的手,放在他心臟的位置。

    “這裏,這裏不舒服......”

    江念愣住了。

    “念念,我們不要這樣了好不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這裏難受......”凌司北略帶委屈的語氣。

    拉着江唸的手也不斷的在胸口處輕輕地捶打着。

    這樣的凌司北讓江念很是心疼,她輕呼了一口氣,低聲詢問:“那麼難受,這麼久了,這麼都不來找我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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