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賈嫂子的兒子罵過三丫是沒爹要的野孩子,小孩子都是有樣學樣,可見平日賈嫂子沒少當着孩子的面損大丫二丫三丫。
二來賈嫂子的男人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老千,賈嫂子不僅不規勸自己男人遠離賭博,反而還以此爲榮樂不思蜀!
“月嬌啊,我聽說你和你男人和離了?”
“嗯。”
“你男人給你多少錢?”
“什麼錢?”
“當然是賠償你的損失了!”
一路上賈嫂子絮絮叨叨個不停,“都傳遍了,說你男人在外面發了財,在鎮上買了房子,現在你們和離了,你不找他要賠償啊?”
馮月嬌糾正賈嫂子說:“我和梅元森已經和離了,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男人了。他發財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賈嫂子說:“他都有錢去鎮上買房子,你不找他要錢你傻啊你?我要是你,我至少分他半副身家!他要是不分錢給我,我就帶着孩子住進他的大房子裏!我看他給不給錢!”
賈嫂子說的這些招數,換作原身肯定乾的出來!
但是馮月嬌和梅元森真的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關係,平白無故要梅元森的錢住梅元森的房,這種趁火打劫撒潑打滾丟人現眼的事情馮月嬌可幹不出來!
馮月嬌說:“看不出來啊,賈嫂子你這麼厲害?佩服佩服!你男人知道你有這麼大的野心嗎?你們家誰管錢啊?你男人有沒有小金庫啊?”
賈嫂子雖然在面前腰桿子挺的直直的,一副我家底硬外人不好惹的樣子,可是關了門家裏的錢都揣在他男人兜裏!
別看賈嫂子在馮月嬌面前要分半副身價,實際上在她男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要是敢提非分要求,他男人一個耳刮子立馬抽臉上去了!
賈嫂子避重就輕說:“啥是小金庫?”
馮月嬌說:“就是私房錢?”
賈嫂子連錢袋都摸不到,更別提私房錢了,爲了不在馮月嬌面前丟面子,臉色一變說:“他敢!馬文明要是敢揹着我藏私房錢,我讓他連家門都進不了!”
馮月嬌附和着點點頭說:“對對對!就應該這麼治!”
賈嫂子忽然又神祕兮兮地說:“月嬌啊,我聽說你把大丫和三丫給梅家了?大丫都能嫁人了,到時候還能收一筆彩禮錢,你咋能把大丫給梅家呢?你真是傻啊!”
馮月嬌問賈嫂子家誰管錢男人有沒有小金庫,就是想讓賈嫂子把嘴閉上,別想一出問一處的,沒想到賈嫂子一點都不上道!
忽聽二丫說:“大姐和三丫去梅家住幾天還回來!”
賈嫂子有些意外,說:“還回來?不是說把孩子給梅家了嗎?”
馮月嬌說:“我有沒有把孩子給梅家,你看大丫和三丫以後還回不回來不就清楚了嗎?”
賈嫂子說:“要我說啊,你就把大丫二丫留下,三丫給梅家算了!少養一個孩子你自己也過得輕鬆點不是?”
馮月嬌說:“一個也是養三個也是養,我家都是聽話的好孩子,從來不讓我操心,可比你家的那兩個省心多了。就說你大閨女娟,今年十九了吧,這個看不上那個也看不上,過兩年成老姑娘了難不成你要留在家裏養她一輩子啊?”
賈嫂子一點也不覺得羞愧難爲情,說:“我家娟長得漂亮,將來是要嫁到大戶人家當少奶奶的,媒人介紹的那些個歪瓜裂棗別說娟看不上就是我也看不上啊!小虎子還是個孩子,你總不能和一個孩子計較吧?”
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那是因爲家裏有一個熊家長!
馮月嬌想勸賈嫂子管管自己孩子,免得將來走上彎路,可是賈嫂子育兒方式勸退了馮月嬌,這樣的熊父母能不和她共情最好不要共情!
上了山,馮月嬌沒有直奔板栗樹,賈嫂子去哪馮月嬌就去哪。
馮月嬌家裏沒人等喫飯,在山上待一整天都沒事兒,賈嫂子就不一樣了,全家上下五六口人等着她回家做晌午飯,賈嫂子回去了馮月嬌再領着二丫去摘板栗也不遲!
“娘快看,是漿果樹!”
眼尖的二丫發現矮樹叢裏隱藏着一顆漿果樹連忙跑了過去,趁着身體背對着馮月嬌和賈嫂子,飛快摘下好幾顆漿果藏進空間玉佩裏!
“呀!好大的漿果,我家小虎子就愛喫漿果,可不說小孩的眼就是尖,一下子就發現這裏有棵漿果樹!”
按道理,誰最先發現的漿果樹,樹上的果子就全部歸誰,賈嫂子偏不走尋常路,一點也沒不好意思上手就摘!
二丫不高興的說:“賈嬸,這棵漿果樹是我先發現的,小虎子愛喫你自己重新找一顆去,幹嘛來搶我的啊?”
被一個孩子當衆說教,賈嫂子面子有些過不去,說:“你這孩子咋說話的呢?我就摘一個嚐嚐甜不甜。”
二丫瞥了眼賈嫂子手裏的五六個漿果說:“你手裏可不止一個。”
賈嫂子當時臉就紅了,當着二丫的面,扭頭就向馮月嬌告起了二丫的狀,說:“月嬌啊,你回去可得好好管管二丫,這孩子太護食了!”
二丫氣的牙癢癢,搶她的漿果還惡人先告狀,臉皮也忒厚了!
二丫氣歸氣,心裏也怕馮月嬌會生氣責罵她,低着頭看着眼前的漿果,甚至不敢回頭去看馮月嬌的眼睛。
“二丫還是一個孩子啊!賈嫂子你咋還能和一個孩子計較呢。”
馮月嬌臉上掛着笑容,不慌不忙地說:“俗話說的好,有規矩才成方圓,按道理這棵漿果樹是二丫先發現的,樹上的所有果子理應歸二丫所有。你要是想摘幾個給你家小虎子喫,你得先問過二丫,二丫同意了你才能摘。你問都不問二丫一聲就去摘,難怪二丫一個小孩子會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