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母不能逼着自己女兒嫁給一個‘克妻’的男人吧?
反之,吳長棟‘克妻’這事若是憑空捏造,馮月嬌心裏直嘆氣,寧可讓自己揹負‘克妻’的名聲也要和她撇清,吳長棟這事有多怕和她扯上關係啊!
馮月嬌心大着呢,不會因爲吳長棟產生心理陰影。
可是馮母好像不死心呢?
萬一馮母腦子一熱做了點什麼事情出來,讓外人誤會什麼,那才叫人尷尬!
馮月嬌說:“不管吳大哥‘克妻’是真是假,都只說明瞭一件事兒,吳大哥並不想和我成爲一家人。娘,吳大哥都已經表明態度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馮父說:“就是!我們閨女現在又能幹又能賺錢,以後想找什麼樣的找不到,你就瞎操心了!”
馮母嘆了口氣,說:“我也是爲了閨女好,誰知道吳長棟居然‘克妻’,你說這事兒弄的,唉……”
馮月嬌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下午吳長棟給馮月嬌送柴火,當他再次看到門口的石山時,微微皺了皺眉頭。
吳長棟對石山的身份比較好奇,但也僅僅是好奇而已,並沒有向任何人詢問石山的身份,和馮月嬌又是什麼關係?
吳長棟和馮月嬌打了聲招呼,便把柴火從車子上卸下來送去了後院。
石山也一起幫忙。
送完柴,拿了錢,吳長棟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推着車子便離開了。
馮月嬌望向吳長棟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面竟然莫名有些失落,成不了夫妻可以做兄妹,做不了兄妹做朋友也行啊!
這下好了,啥也做不成了!
“娘,你嘆什麼氣啊?”
“嗯?我有嘆氣嗎?”
馮月嬌渾然不知自己嘆了氣,轉移話題說:”趕緊收錢吧。“
二丫說:“哦。”
英姑從鎮上回去以後,整個村子都知道馮月嬌在鎮上開了家‘丫丫栗子鋪’,驚訝的驚訝,羨慕的羨慕,妒忌的妒忌!
經常在村頭大榕樹下坐着繡花的幾個村婦還專門結伴來了鎮上,就爲了一睹馮月嬌‘丫丫栗子鋪’的風采!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馮月嬌那樣的頭腦,最多也就是想到去山上採摘些生板栗賣給馮月嬌,賺一些不要本錢的快錢!
馮月嬌也沒有拂了她們的面子,隨口就應了下來,那幾個村婦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似得,連忙回了家拿上口袋又結伴上了山!
晚上馮月嬌纔剛走到大門口,那幾個村婦便每人拖着半口袋生栗子興沖沖的過來了!
馮月嬌打開看了一眼都是帶殼的,便讓她們拿回去把殼給剝了再送過來,按照生栗子一斤一個銅板的價格收購!
栗子本來就比較壓秤,那幾個村婦一聽一個銅板一斤頓時都樂開了花,這可是白給的錢啊!
一個個屁顛屁顛的回去給板栗剝殼去了!
想到一斤能換一個銅板,真的是越剝越精神,越幹越想幹!
買一斤送半斤的福利馮月嬌只做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排隊的人數明顯減少很多,一整天下來,相對做活動期間營業額下降了百分之三十,這也是在馮月嬌意料之中的。
馮父這幾天在店裏幫忙,地裏的莊稼都顧不上,心裏正愁得慌。地裏的莊稼今天收成本就不好,要再放任不管可就顆粒無收了!
即便馮月嬌不讓馮家二老回家看孩子,馮父也要留在村裏伺候他的莊稼去了!
馮月嬌把打秤收錢的事情交到了二丫手上。
馮月嬌答應二丫給她開一家店鋪,所以二丫遲早是要獨當一面的,現在正是鍛鍊她的好時候。
“姐,我來幫你。”
馮月嬌在後院炒栗子的時候,石山走了進來。
石山看到馮月嬌往鍋里加白色的顆粒物,手指沾了一點嚐了嚐,居然是糖!
石山總算是明白,爲啥他炒出來的栗子沒有馮月嬌的甜了,原來這就是栗子又香又甜的祕訣啊!
石山邊幫忙邊笑着說:“姐,你說我這算不算偷師成功啊?”
馮月嬌雲淡風輕的說:“錢一個人是賺不完的。”
石山心裏越來越佩服馮月嬌了,一個生意人能有這麼大的度量真是世間少見,說:“姐,你比那些男人的度量都大!你以後一定會前途無量的!”
馮月嬌笑着說:“借你吉言,以後我們一起發財!”
石山嘆了口氣說:“我就沒發財的運氣。”
馮月嬌說:“不要妄自菲薄呀,只要你願意跟着姐,姐以後帶你喫香的喝辣的!”
石山當了真,說:“真的嗎?”
馮月嬌說:“比珍珠還要真!”
石山說:“那我以後就跟着姐混了!”
就等石山這句話了,馮月嬌說:”你願不願意留在店裏幫忙?我說的是常年幫忙,不是臨時幫忙。“
石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說:“太願意了!”
這兩天也沒顧客插隊了,石山又看到了炒栗子的‘核心’技術,馮月嬌還有啥理由守着大鍋爐把自己弄的汗流浹背呢?
馮月嬌的目的是賺錢,但不是賣力氣賺錢!
馮月嬌說:“以後後院的活就交給你一個人了。”
石山說:“沒問題!”
馮月嬌想了想又說:“你別回答的這麼快,還是回去和你媳婦商量商量吧。”
石山有些尷尬地說:“我還沒媳婦呢。”
馮月嬌驚訝說:“你沒娶媳婦啊?”
已經很尷尬了,石山也不怕讓自己再尷尬一點,說:“家裏窮,沒錢娶媳婦。姐,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馮月嬌一臉真誠的說:“怎麼會呢?人各有志,我們不用管別人的眼光,自己活的舒坦纔是最重要的。”
馮月嬌拍了拍石山的肩膀,“好好幹,跟着姐賺大錢,到時候想要什麼樣的媳婦都有!”
這個世上就沒有不想媳婦暖被窩的男光棍,石山也不例外。
石山除了想自己有媳婦暖被窩,更想自己哥哥有媳婦暖被窩,這樣他們九泉之下的爹孃也能瞑目了!